“什麼?”
听到這話,風玄一愣,旋即便是皺眉。
雖然他們這些離開部落之人想要返回的確不算是一件容易之事,畢竟即便是乘坐虛空戰船返回也需得數十天時間,特別是駐守戰城亦或是星城之人數十上百年也無法脫身也是常有之事,但北黎狂千年時間不曾返回這卻是風玄所不解的地方。
“難不成,是岐山已經......”
忽然,風玄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岐山難道難道已經毀滅,這才致使北黎狂這些年中也不曾返回?
看到風玄的表情與他說出的話,北黎狂卻擺了擺手否認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個人問題,此事還得從一千年前,我在執行一次潛入任務中,竟是被困在了一個名為珞璜的小世界中......”
隨著北黎狂的講述,風玄也逐漸知曉了他這些年的經歷。
原來就在當初,幾人分開後,北黎狂因為天賦還算不錯,被一位隱殿長老看重,並跟隨其一路修行,不斷奔波于各個地界乃至是虛空世界之間,執行著一些大荒聖地中屬于暗面的任務,行蹤詭秘,因此這也是風玄等人為何幾乎得不到他消息的原因。
對此北黎狂並不後悔,雖然曾經幼時的他自認天賦卓絕,冠絕部落。
但在來到聖地後,卻發現如他這般天賦甚至更強者就如過江之鯽,並不顯目,而同來的一群伙伴們卻是能夠拜入各個強者門下,特別是一同從故土走出的風玄,更是一躍成為了殿子級的存在。
為了心中的不甘,為了不落後于人,為了那個已經性格大變的心儀之人,在當接到隱殿的邀請後,北黎狂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加入其中。
隱殿的任務雖然凶險且自由更是受到了諸多限制,卻也報酬豐厚,且能夠最大激發出他的天賦。
只是就在一次前往珞璜大世界大世界執行任務時,卻是遭遇了意外,遭到了珞璜大世界中的某個強族追殺,不僅同行的隊員們死傷慘重,就連處于珞璜大世界中的暗點也被拔除了個干淨,唯有北黎狂僥幸存活了下來卻也是身受重傷。
同伴盡死,暗點被拔除,這一切幾乎讓孤身一人陷落于珞璜大世界的北黎狂感到絕望。
那時的他還未突破到第四大境,更沒有虛空戰船之類能夠橫渡虛空的寶物,幾乎最好的結局也是孤苦困死于珞璜大世界中。
然而北黎狂當然不會就此屈服,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在困于珞璜大世界的一百三十七年後,他終于于逆境之中突破第四大境的瓶頸,成為了一名大能級強者。
在這之後,北黎狂不僅找機會花費了數十年時間暗殺了大量當初追殺他們的那個族群之人,更是在對方尋到他之前便利用掠奪而來強行煉化的虛空器物逃離了珞璜大世界。
隨後的他正準備先返回聖地時,乘坐的虛空器物卻又遭到了虛空生物的襲擊,雖然幸運逃離,但身下的虛空器物卻已遭到了不可逆的磨損。
不得已下,北黎狂只能趁其還未完全解體前,憑借著破界梭降臨到了一個臨近小世界中。
但讓他感到絕望的卻是,這個小世界不過是下品品階,甚至沒有能夠走出這個世界的強者存在。
但好在這個世界同樣有著許多智慧種族,有著能夠煉制器物的存在,無奈之下,北黎狂控制了這些族群,讓它們為自己修補虛空器物,終于在花費了數百年時間後才勉強將虛空器物修補到能夠承受航行的地步。
而這一次,雖然同樣有些波瀾,但他終究還是在這勉強修補完成的虛空器物解體之前回到了蒼古大陸。
雖然落下的地方並非是聖地,但也讓北黎狂足夠欣喜了,畢竟他覺得只要回到大荒域中,想要回到聖地也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
然而現實終究還是給了他殘忍的一擊,大荒域太大了,大到每一個地界幾乎都橫跨了億萬里疆域,便是以他的修為單純的趕路也是遙遙無期。
雪上加霜的是,大劫之後魔災四起,北黎狂不僅需要時不時面對那些發狂的凶物更是要戒備那些游蕩的異魔。
即使是偶然能夠尋到一些流浪的人族部落,卻也無法為他提供太大幫助。
就在這般一邊趕路一邊尋找人族城池的路途中,終于在數十年前讓他找到了一個人族城池,但卻得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噩耗。
那就是大荒聖地已然陷落,這個消息不僅如一擊重錘將北黎狂的信念幾乎轟塌,更是意味著人族城池間的虛空傳送陣法失聯,無法再通過虛空戰船快速抵達目的地了。
好在這個城池的城主仗義,雖然不能將城中唯一一艘虛空戰城轉賣與他,卻也派出族中強者將北黎狂護送到了力所能及之地,才讓他能夠在隨後的時間中終于返回到了這四荒城所在。
“在還未執行那次任務前,我也暗中返回過族中兩次,雖然大劫開啟了,但似乎是我蒼瀾山脈本就爆發過魔災並且失敗的原因,魔災並未再一次降臨在那里,畢竟這些黑域的畜生們還沒多到能夠覆及整個大荒域的程度。
破軍與破山兩二人已經返回了巴陵部落,听他們的意思,似乎是已經決定不再返回聖地,此後便鎮守岐山了。
我拜托了他們幫我照看部落,相信他們應當會顧在你我間的交情上不會敷衍才是。
不過破軍在打听你的消息,那時的你似乎已經消失了三十余年,沒人知道你去了哪兒,在去往珞璜執行任務之前,我也曾給赤龍兄寫過書信詢問你的情況,可惜後來卻是身陷珞璜也不知道赤龍兄是否又給我回信”
北黎狂陷入了深深回憶中,回憶著那些快要模糊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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