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像小雞啄米似的，然後轉身從包里翻出兩個兵馬俑鑰匙扣，一個是威風凜凜的將軍俑，一個是憨態可掬的士兵俑，她把將軍俑掛在他的車鑰匙上“這樣你開車上班的時候，就像帶著西安的回憶，也帶著我啦，看到它就像我在提醒你‘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姜柏宸拿起士兵俑鑰匙扣掛在她的帆布背包上，笑著說“那這個就是我，跟著你上下班，保護你不被壞人欺負，還要監督你按時吃飯。”
下午陽光正好，透過陽台的玻璃窗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姜柏宸拉著白露去陽台曬太陽，藤椅上擺著剛洗好的草莓，鮮紅的果實上掛著水珠，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像一顆顆紅色的寶石。他拿起一顆最大最紅的草莓喂到她嘴邊，看著她滿足地眯起眼楮，汁水順著嘴角流下“回民街的草莓糖葫蘆雖然甜，但裹著糖衣不如家里的新鮮，這個剛從超市買的，甜津津的還帶著奶香。” 白露咬了一半草莓遞給他，草莓汁沾在兩人嘴角，她笑著用手指擦掉他嘴角的汁水“那我們明年春天去西安摘草莓好不好？我看攻略上說周邊有草莓園，能邊摘邊吃，還能自己做草莓醬，抹在面包上肯定好吃。” 姜柏宸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手腕上的情侶手鏈，感受著冰涼的銀鏈下溫熱的脈搏“好啊，還要帶著野餐墊和三明治，在草莓園里重溫華清宮的月光故事，不過這次換我當楊貴妃，你當唐玄宗，我要听你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白露笑著捶他“才不要，你那麼胖，當楊貴妃會把秋千壓塌的，到時候還要我給你賠秋千錢。”
傍晚做飯時，白露非要試試用帶回來的秦椒粉做油潑面，系著姜柏宸的大圍裙站在灶台前有模有樣，還學著回民街師傅的樣子顛了顛鍋。結果油潑下去的瞬間辣味沖天，她辣得直吐舌頭，眼淚汪汪地在廚房找水喝，臉頰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連耳朵尖都紅透了。姜柏宸趕緊從冰箱里拿出冰鎮酸梅湯，擰開瓶蓋遞到她嘴邊，伸手用指腹幫她擦眼淚“小笨蛋，不知道先少放一點試試嗎？昨天在回民街吃油潑面，是誰拍著胸脯說‘這點辣算什麼，我可是能吃爆辣火鍋的人’，結果辣到搶我的冰峰汽水，喝完整瓶還說不夠，最後還是我給你買了甜筒才壓下去。” 白露吸著酸梅湯，冰涼的甜味緩解了辣味，她含糊不清地說“那不一樣，你的手藝自帶甜味濾鏡，就算放再多辣椒，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能吃三碗，而且會覺得特別幸福。” 他低頭在她泛紅的眼角親了親，然後轉身系上圍裙去廚房重新煮面“給你做番茄雞蛋面，不辣，加兩個溏心蛋，再臥點青菜，誰讓我的小饞貓吃不得辣還要逞強，只能我來善後啦。”
晚飯後散步，兩人手牽手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晚風帶著梔子花的香味吹來，吹得白露脖子上的月牙項鏈輕輕晃動，在路燈下閃著細碎的光。“你說西安的城牆現在在做什麼呀？是不是也有像我們這樣的情侶在上面散步，說著悄悄話，分享著旅行的快樂？” 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問，月光把她的側臉照得格外柔和，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姜柏宸握緊她的手，指尖傳來她的溫度“不管城牆在見證誰的故事，我們的故事永遠在繼續。你看這月亮，在西安時照著我們在華清宮看演出，現在在家門口還照著我們散步，它可是我們的愛情見證人，從長安到家鄉，一路都跟著我們，從來沒缺席過。” 白露笑著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還故意蹭了蹭他的胡茬“那我們以後每年都去一個有故事的城市，去南京看秦淮河的夜景，去北京看故宮的雪，去甦州看園林的雨，讓更多月亮見證我們的故事，等老了就寫一本‘我們和月亮的旅行記’，扉頁就貼西安的合影。”
睡前，姜柏宸幫白露吹頭發，吹風機的熱風拂過發絲，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像春日的陽光曬過青草。他的手指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長發，把打結的地方輕輕解開，動作耐心又細致“明天把皮影書簽夾在你的日記本里吧，這樣每次寫日記翻到那一頁，都能想起華清宮的月光和演出里飄動的霓裳，想起我們一起看演出的樣子。” 白露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那個精致的皮影書簽，上面的楊貴妃衣袂飄飄，仿佛下一秒就要隨著《霓裳羽衣曲》起舞“其實不用書簽我也記得清清楚楚，記得你在演出結束後，在我耳邊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當時我心里就偷偷應了聲‘好’，只是你沒听到，怕你笑話我。” 姜柏宸關掉吹風機，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溫柔而纏綿，帶著珍視和愛意“我說的不是台詞，是心里話，從見你的第一眼就想說了，只是那時候沒勇氣，怕你覺得我太心急。”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像一條銀色的絲帶，照亮兩人交握的手，手鏈和項鏈的銀輝交織在一起，閃著溫柔的光。白露靠在姜柏宸懷里，听著他平穩的心跳漸漸入睡，夢里又回到了西安的城牆，他牽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走，城牆磚上的青苔都在笑著，遠處的大雁塔鐘聲悠揚，像在為他們的愛情唱著永恆的歌謠。而現實里的姜柏宸，輕輕撫摸著她手腕上的手鏈，在心里悄悄說“西安的故事結束了，但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以後還有無數個春秋冬夏，無數個城市風景，無數個清晨和黃昏，等著我們一起去經歷，一起去創造更多甜甜的回憶。” 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然後輕輕擁著她，在月光的陪伴下一同進入夢鄉，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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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從窗簾縫隙里漏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斑，空氣中浮動著細小的塵埃。白露是被這暖融融的光線喚醒的，她緩緩睜開眼，睫毛像小扇子般輕輕顫動，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但被子上還留著姜柏宸的體溫和淡淡的須後水味道，混合著陽光曬過的氣息，讓人安心。客廳里傳來 的響動，像小松鼠在搬運松果，她披了件姜柏宸的格子襯衫起身，襯衫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下擺松松垮垮地蓋過膝蓋，走起路來晃晃悠悠，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走到客廳時，她看見姜柏宸正蹲在茶幾旁，晨光勾勒著他專注的側臉，連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面前擺著從西安帶回的特產，正把飽滿的狗頭棗、紅艷的秦椒粉和精致的剪紙分門別類裝進紅色禮盒，鼻尖上沾了點棗泥卻渾然不覺，認真得像在完成什麼重要任務。“醒啦？” 姜柏宸抬頭沖她笑，眼里的溫柔像盛了星光，嘴角還微微上揚著，“把特產分出來，等下給爸媽送過去，昨天阿姨打電話還念叨著你帶的剪紙呢，說要貼在客廳當裝飾。” 白露走過去，指尖輕輕擦過他的鼻尖，把那點棗泥蹭掉，觸感軟軟的“怎麼弄得滿臉都是？像只偷吃棗的小松鼠，還是只不擦嘴的小松鼠。” 手指剛收回就被他牢牢握住，他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感受著她的溫度“你聞這棗香，比超市買的濃多了，昨天煮甜湯用了幾顆，滿屋都是甜津津的，連夢里都是棗香味。”
白露看著茶幾上堆成小山的特產，忽然拍了下手想起什麼“對了，那個皮影書簽呢？我想夾在日記本里，正好記錄這次旅行的故事。” 姜柏宸眼楮一亮，像想起寶藏的位置，從電視櫃抽屜里拿出書簽遞給她，晨光下的楊貴妃皮影泛著溫潤的光，衣袂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仿佛下一秒就要翩翩起舞“特意收在你日記本旁邊了，知道你寶貝這個，昨天整理抽屜時特意放在最上面，怕壓壞了。” 白露捏著書簽翻看，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情侶手鏈，陽光照在銀鏈上閃著細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我們的手鏈都沒摘呢，睡覺也戴著。” 姜柏宸晃了晃手腕，手鏈踫撞發出清脆的 “叮鈴” 聲“當然不摘，這是我們的西安約定，要一直戴著，直到老得走不動路。”
吃過早飯，兩人決定把旅行包徹底清空，讓家恢復往日的整潔。姜柏宸拎著鼓鼓囊囊的髒衣服走向洗衣機，腳步都有些沉重，白露則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整理干淨的衣物，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疊到那件在大唐不夜城穿的碎花裙時，指尖忽然觸到口袋里的硬物，好奇地掏出來一看，是顆被壓扁的石榴糖，兵馬俑圖案的糖紙已經皺巴巴的，卻依然能看出精致的花紋。“你看這個！” 白露舉著糖笑出聲，眼楮彎成了月牙，“肯定是你在回民街給我買石榴時，掉進我口袋的，當時光顧著吃石榴，都沒發現。” 姜柏宸湊過來，鼻尖幾乎踫到她的臉頰，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洗發水香味，突然低頭在她嘴角親了一下，軟軟的“這是西安給我們的甜蜜紀念，得好好收著。” 他轉身找了個透明的玻璃小罐，小心翼翼地把糖放進去，擺在書架最顯眼的位置，旁邊就是兩人的情侶手鏈和月牙項鏈，像個迷你的旅行紀念館，記錄著他們的甜蜜時光。
上午十點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暖得讓人想打盹，連貓咪都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曬太陽。姜柏宸抱著一摞剪紙提議“把這些掛起來吧，紅通通的看著就喜慶，讓家里也沾沾西安的喜氣。” 那些剪紙有巍峨的大雁塔、威風的兵馬俑還有美麗的楊貴妃圖案，紅紙邊緣還留著匠人剪刻的毛邊，帶著手工的溫度。白露站在餐椅上掛最大的那張大雁塔剪紙，努力伸直胳膊夠著牆壁，姜柏宸在下面穩穩扶著她的腰，手掌溫熱的觸感透過衣料傳來，讓人很安心“小心點，夠不著就說，別踮腳逞強，摔了我會心疼的。” 白露把剪紙掛正，低頭看著他仰頭的樣子，陽光照在他臉上，忽然俯身摟住他的脖子，像掛在他身上的小掛件“你看是不是特別有年味？以後過年都不用買新剪紙了，這可是西安的老字號剪紙呢。” 姜柏宸順勢把她抱下來，轉了個圈才穩穩放下，鼻尖蹭著她的發頂，聞著她的發香“有你在的地方，每天都像過年，比過年還甜呢。”
整理到旅行相冊時，白露翻到城牆騎行的合影，照片里的兩人迎著風笑得燦爛，她的頭發被吹得亂糟糟的像個小瘋子。“你看你把我拍得多傻，頭發都飛起來了，像個雞毛撢子。” 白露假裝抱怨，手指卻在照片上輕輕摩挲著兩人交握的手，眼里滿是笑意。姜柏宸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低沉而溫柔“這才可愛，當時你非要跟我比賽誰騎得快，結果被風吹得睜不開眼，還嘴硬說自己沒輸，臉紅撲撲的像個隻果。” 白露轉身捶了他一下，力道輕輕的“明明是你耍賴，偷偷放慢速度等我，不然我肯定比你快。” 姜柏宸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親了親，留下一個輕柔的吻“那是怕我的小笨蛋摔著，輸贏哪有你重要，你安全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陽光漸漸爬到窗台，在窗台上投下溫暖的光斑，姜柏宸泡了兩杯蜂蜜水，杯子上還冒著熱氣，把其中一杯遞給白露“嘗嘗，用西安帶的棗花蜜沖的，比家里的甜多了，你肯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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