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逗得雨琪笑得直不起腰，口罩滑到鼻尖，露出兩排珍珠般的牙齒。
護城河的水汽裹著涼意漫上來，林星婉對著手機鏡頭比出愛心，口罩邊緣露出兩顆俏皮的虎牙︰“家人們誰懂啊！吹著千年古城的晚風，和最愛的人一起壓馬路，這才是旅行的終極浪漫！” 話音未落，遠處鐘樓傳來渾厚的報時聲，驚起漫天白鴿，羽翼劃破燈河的瞬間，他們的笑聲也乘著風，飄向燈火闌珊處的鼓樓飛檐。
當鐘樓的梆子聲穿透九重夜色，在青石板路上濺起回音，眾人拖長的影子已經與古城牆的輪廓重疊。林星婉歪著只剩半截夜光的發飾，瓶中晃動的冰峰氣泡裹著酸甜氣息，在路燈下折射出細碎光斑︰“要是這條路沒有盡頭就好了。” 她仰起頭，喉結隨著吞咽飲料的動作輕輕滾動，晚風掀起旗袍開衩處的流甦，在夜色里劃出若隱若現的弧線。範成成推了推蒙著白霧的眼鏡，鏡片後的眼楮笑成月牙，毛茸茸的劉海被汗水黏在額角，伸手去夠她手里的飲料︰“別做夢了，再走下去我這‘金毛’都要累成‘趴趴狗’了。” 他的帆布包隨著動作搖晃，冰峰鑰匙扣撞出清脆聲響，驚飛了腳邊打盹的野貓。
夜風裹挾著未散盡的槐花香，像溫柔的手推著眾人來到酒店旋轉門前。玻璃幕牆倒映著他們微醺的面容，老周從帆布包里掏出房卡時，脖頸的相機帶子已經被汗水浸成深褐色，金屬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明天還得早起去兵馬俑，都早點歇著。” 沙易半跪在地上整理地圖，鋼筆尖在 “華清池” 標記處反復描摹，油墨暈開的痕跡如同他未平息的興奮︰“我房間有剛買的柿餅，誰要來分？” 話音未落，李辰的折扇已經 “唰” 地展開，扇面墨竹遮住半張臉︰“免了，今晚碳水已經超標，再吃真要被旗袍盤扣‘暗殺’了。” 他故意瞟向林星婉，少女立刻漲紅了臉，踩著高跟鞋追得旋轉門嗡嗡作響，旗袍上的盤金線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姜柏宸松開攬著白露的手，指尖還殘留著她發絲的柔軟。他彎腰時羊絨圍巾垂落，輕輕掃過她泛紅的臉頰，帶著體溫的氣息讓白露耳尖發燙︰“快上去洗漱，別著涼。” 白露點頭時，珍珠發夾隨著動作輕晃，折射的光斑落在姜柏宸鎖骨處。她轉身時，雪紡裙擺掃過地面，茉莉香氛與大堂香薰交織，在空氣中氤氳成溫柔的霧。雨琪晃著新做的雲錦紋美甲，石榴紅珠串在發間叮當作響，和老周、沙易並肩走向電梯︰“明天早餐誰跟我去吃油茶麻花？錯過可就虧大了！” 她的聲音帶著余韻，在挑高的大堂里回蕩。
電梯門開合的瞬間，範成成被帆布包帶纏住了手腕，慌忙去按樓層鍵時，冰峰鑰匙扣在金屬面板上敲出凌亂節奏；李辰折扇輕點門框，身姿挺拔如戲台上的武生，擺出個瀟灑的謝幕姿勢，扇骨踫撞聲清脆悅耳；林星婉將手機鏡頭對準電梯鏡面，璀璨的水晶燈在鏡頭里化作流動的星河︰“家人們，今日份的長安夜游圓滿收官！明天繼續帶你們雲逛兵馬俑！” 電梯緩緩上升，他們的身影逐漸模糊，走廊里此起彼伏的 “晚安” 聲，混著空調外機低沉的嗡鳴，與遠處傳來的零星梆子聲，在夜色里編織成一張溫暖的網，將疲憊與滿足輕輕包裹。
姜柏宸刷開套房電子鎖，感應燈如星子墜落般次第亮起。意大利雲石地面倒映著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的璀璨光芒，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從玄關蜿蜒至挑高的落地窗，將整個空間襯得如夢似幻。白露輕解珍珠發夾，三千青絲傾瀉而下，與身後整面牆的落地鏡交相輝映，鏡中折射出的，是擺滿愛馬仕洗護套裝的鎏金衛浴間。
姜柏宸隨手按下智能面板，水晶吊燈瞬間化作暖融融的琥珀色光暈，籠罩著米白色的 baxter 真皮沙發。他張開手臂，白露踩著 uboutin 紅底鞋輕盈入懷，裙擺掃過價值不菲的羊絨毯，帶起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氛。“累壞了吧？” 他的聲音裹著低音炮般的磁性，指尖拂過她肩頭，腕間百達翡麗的冷光與沙發旁 b&o 音響的流線型機身相互映照。
白露仰起臉，鎖骨間的 tiffany 鑽石項鏈在光影中閃爍，睫毛掃過他下頜︰“西安的美食太勾人了，尤其是那家的甑糕……” 她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定制襯衫的珍珠母貝紐扣，“不過最開心的，是能和你一起‘冒險’。” 話音未落，耳尖已泛起緋紅。
姜柏宸低頭，溫熱的吻落在她發旋，呼吸間還帶著冰峰飲料的清甜氣泡。他順手按下側邊的智能按鈕，整面落地窗的電動窗簾緩緩閉合，將古城夜景化作流動的光影畫幕︰“明天去兵馬俑，我的小公主可不許再被肉夾饃‘拐跑’。” 他佯裝嚴肅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要是弄丟你，我得包下整架直升機尋人。”
白露 “撲哧” 笑出聲，手臂環住他精瘦的腰，臉貼著他胸口，听著腕表機械齒輪轉動的輕微聲響與心跳共鳴︰“遵命，姜先生！” 她忽然抬眸，眼中盛著星光，“但其實，就算困在這間頂配套房里，只要有你，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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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旁的香檳櫃自動彈開，冰桶里的粉紅香檳泛起細密氣泡。
姜柏宸抱緊懷中的人，在這被頂級奢華包裹的私密空間里，唯有彼此的呼吸聲，比 b&o 音響流淌的肖邦夜曲更動人。
暖黃的壁燈在牆上暈開柔和的光暈，姜柏宸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白露發頂的碎發，將懷中的人又往心口帶了帶。少女身上若有似無的櫻花香混著沐浴露的清甜，在靜謐的夜里釀成溫柔的酒。
“老婆，去洗漱吧，不早了。” 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語氣里裹著藏不住的寵溺，“明天早上，我們繼續出去玩，和大家一起瘋玩一整天，然後就得開始籌備你和雨琪的生日會了。” 指腹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角，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寶。
白露仰起臉，眼楮亮晶晶的像盛著兩汪春水，嘴角勾起的弧度快要漫到鬢角。她伸手環住對方的脖頸，鼻尖蹭著他微涼的下巴︰“好噠好噠，我去洗漱啦宸宸。” 尾音被笑意染得發顫，“等我洗完，你也來洗漱哦，浴室留了盞小夜燈。” 說罷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像只偷腥的貓般輕盈地躍下沙發，棉質睡裙的裙擺揚起一抹淺粉色的漣漪。
夏夜的月光像個頑皮的精靈，順著紗簾細密的縫隙偷偷溜進浴室，在洗手台的白瓷磚上織出一張朦朧的銀網，為整個空間鍍上一層溫柔的濾鏡。白露赤著腳，踮起腳尖取下牆上掛著的草莓造型漱口杯，陶瓷杯身上印著的卡通草莓咧著小嘴，和她發圈上毛茸茸的草莓圖案相映成趣，仿佛在無聲地對話。
溫水汩汩漫過杯沿，升騰起裊裊熱氣。她對著鏡子擠眉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牙膏被她卷成彎彎的月牙，“噗” 地輕輕一吹，便鼓起個圓滾滾的小泡沫。水珠調皮地濺在臉頰上，涼絲絲的觸感惹得她咯咯直笑，笑聲清脆得如同風鈴在風中搖曳。
花灑 “嘩啦” 一聲打開，水霧瞬間彌漫整個空間，宛如一層輕盈的薄紗。氤氳之中，她跟著手機外放的流行曲肆意哼唱，跑調的音符與水流聲交織在一起，撞在瓷磚上，又彈回她的耳畔。沾著玫瑰香氣的沐浴球在身上輕輕揉搓，轉眼就揉出綿密的泡沫，仿佛給肌膚裹上了一層蓬松柔軟的雲朵，帶著馥郁的芬芳將她包圍。她邊唱邊用手指在蒙著霧氣的玻璃上畫笑臉，可圖案還沒畫完，霧氣便又將其暈染開，像是在和她玩捉迷藏。她不服氣地歪了歪頭，又歪歪扭扭地補上 “姜柏宸” 三個字，最後在末尾用力添上一個愛心，還用指尖重重按下去，留下個模糊卻充滿愛意的印記，仿佛要把滿心的歡喜都刻進這霧氣之中。
擦干頭發時，她裹著大大的毛巾，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般晃到梳妝台前。護膚水拍在臉上發出 “啪啪” 的聲響，節奏明快得好似在演奏一曲歡快的樂章。面霜抹在臉頰上，被她輕輕揉開，泛出細小的珍珠光澤，襯得肌膚愈發水潤。發梢還滴著晶瑩的水珠，她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抓起草莓發圈，對著鏡子隨意地把頭發盤起。幾縷碎發不听話地垂落下來，俏皮地拂過她泛紅的臉頰。她歪頭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吐吐舌頭，哼著最後一句歌詞，踩著拖鞋蹦蹦跳跳地出了門，拖鞋與地面踫撞發出的 “啪嗒” 聲，也像是在為她的好心情伴奏。
盛夏的熱浪被隔絕在雙層玻璃窗外，空調出風口送出的冷氣裹著檸檬香薰的味道，在客廳里織成清涼的網。姜柏宸半陷在冰絲沙發墊上，平板屏幕的冷光映得金絲眼鏡泛著微光，腕間的銀表偶爾蹭過遙控器，發出細碎的聲響。直到浴室門軸發出 “ 嗒” 輕響，花灑關閉的水流聲戛然而止，赤腳踩在瓷磚上的啪嗒聲由遠及近，像踩著一串跳躍的音符。
蒸騰的熱氣裹著柑橘沐浴露的酸甜氣息率先涌出，姜柏宸剛偏頭，就看見裹著蓬松白浴巾的身影撲進視野。白露臉上敷著半透明的薄荷面膜，水珠順著天鵝頸蜿蜒而下，在鎖骨處聚成晶瑩的小水窪，發梢還在往下滴水，在暖黃燈光里蒸騰起氤氳水汽。她整個人像顆裹著冰霧的橘子糖，裹著甜絲絲的涼意往他懷里鑽。
“讓讓讓讓！” 白露說話時面膜跟著顫動，含混不清的聲音里帶著雀躍，膝蓋重重磕在真皮沙發上，冰涼的指尖已經戳進他腰側軟肉，“我面膜要滑到脖子了！” 浴巾松散的結隨著動作微微晃動，露出一截瑩白的肩頭，還沾著幾粒細小的水珠，在冷氣里凝成薄薄的水霧。
姜柏宸悶哼一聲，後頸重重撞在沙發靠墊上，手里的平板在空中劃出危險的拋物線。溫熱的呼吸透過浸透精華的面膜拂過鎖骨，帶著薄荷的清涼感。懷里人不安分地扭動著，發尾的水珠順著他亞麻襯衫領口滑進去，在皮膚表面留下蜿蜒的涼意。他慌忙騰出左手托住她後頸，指腹擦過黏膩的面膜邊緣，感受到她皮膚隔著布料傳來的溫度︰“又想謀殺親夫？”
“才不是！” 白露仰起臉，面膜褶皺隨著說話堆成小山，邊緣被撐得變形，露出亮晶晶的杏眼。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金絲眼鏡腿，鏡片滑落到鼻尖，露出他含笑的眉眼，“我這是給你送清涼。” 她故意湊近，面膜上滴落的精華蹭在他下巴，“你看，是不是冰冰涼涼的？”
姜柏宸被她糊著面膜的滑稽模樣逗笑，胸腔震動著發出低沉的笑聲。柑橘與薄荷精華的氣息交織著纏繞鼻尖，他低頭時看見她泛紅的耳尖從濕發間探出來，像是沾著露水的花瓣。指尖順著浴巾邊緣游走，觸到她微涼的脊背，在她腰間輕輕一掐︰“嗯，我女朋友最清涼。”
“油嘴滑舌！” 白露作勢要捶他，手腕卻被他扣住按在沙發扶手上。面膜不知何時滑到鼻尖，露出小巧的鼻頭和泛著水光的唇瓣。姜柏宸俯身時呼吸交纏，溫熱的氣息掃過她沾著精華的嘴角︰“面膜該干了，要不要我幫你？” 話音未落，他已經吻住那抹甜膩，帶著體溫的指尖沿著面膜邊緣輕輕揭下，潮濕的布料揉碎在滿室繾綣里。
蒸騰的曖昧氣息還在客廳里盤旋，潮濕的面膜被隨意揉成團，“啪嗒” 一聲跌進水晶果盤，在切片檸檬旁洇出深色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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