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賢猶豫了片刻,不過他很快便站了起來。
下一秒,從他體內涌現出千鈞雷霆之威,遍布在魏賢周身的雷霆,猶如盤蛇一般在他手中流動。
不僅如此。
在他眼眸中,隱隱閃爍著白光。
此時的他,渾然就是一尊天神,就連他們腳下的陣法也無法撼動這股力量!
“大聖神通!”
魏賢的實力爆發出來,立刻就有人驚呼出聲。
尤其是司馬家的供奉,他們來這里大多也只是為了利益而已。
見到魏賢所爆發出來的實力,他們不由滾了滾喉嚨,臉色嚇得慘白。
如果說,他們能應付魏賢,全靠的是司馬家所留在這里的大陣。
憑借他們這麼多人的實力,面對魏賢一人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魏賢施展出大聖神通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封聖強者所創下的秘法,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合體期中只怕也少有敵手!
為何紫陽宗數萬年都不衰落。
即使到了今天,觸踫到天花板只有一兩人的紫陽宗,依舊位于青蒼界一流勢力。
就是因為這大聖神通!
只是就連司馬金都沒想到,魏賢居然會習得紫陽宗最為寶貴的神通,在這般威壓之下,他司馬家幾乎不可能勝得了魏賢。
饒是他城府頗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下,也不得不承認司馬家不是魏賢的對手。
“魏大長老,對付我司馬家直接祭出大聖神通,未免有些過火了吧?”司馬金沉聲說道。
“畢竟司馬家主如此認真,要是我不動點真格,只怕外界會說我紫陽宗輕看你司馬家了。”魏賢冷哼一聲。
“不過我還是得丑話說在前頭,我司馬家的顏面絕不能丟,即使魏大長老實力通天,我司馬家依舊不會放人。況且,我司馬家與王室關系匪淺,背後還有天光谷這等勢力,我不想把徹底撕破臉,還望魏大長老多多揣量其中的利弊。”司馬金又說道。
聞言,魏賢眉頭一皺。
實際上,以紫陽宗的地位,僅憑一個司馬家確實可以無視。
但是他們無法無視司馬家背後的滄靈王室,以及背靠的天光谷勢力。
綜合起來,他們的實力,只怕比紫陽宗還要強上些許。
這時。
站在後邊的許青卻是笑了起來,說道︰“你司馬家的顏面就是顏面,難道我紫陽宗就不要面子的嗎?你司馬家一個小小的族人,到我紫陽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一點責任都不想承擔,你以為你是誰?”
許青這話一說出口,司馬家的人全都為之色變。
所有人怒視向許青。
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敢這樣對他們說話,真是豈有此理!
“你!”
司馬家的長老指向許青。
然而,還沒等他怒斥出聲,許青便立刻打斷了對方。
“你什麼你?區區一個司馬家,我紫陽宗還沒放在眼里,別拿你什麼身後的人壓我,既然動了手就別廢話!”
許青站在後方,抱著手看向魏賢說道︰“大長老,你只管動手,別管他們有什麼背景,只要敢來,來多少我都包打服!”
這番話說出口,饒是司馬金臉上的肉都在跳。
之前他們只覺得許青目中無人。
如今一看,正如之前那名供奉所說。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來什麼人打服什麼人,你以為自己是誰?
紫陽宗的宗主嗎?
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只知道一股腦子莽的家伙,他們都不明白魏賢為什麼今天會帶這樣一個莽夫來這里。
關鍵這莽夫根本不考慮後果的啊!
這一刻,司馬金才回想起來以前自己還年少時听說的一句話。
招惹誰都不要招惹不要命的莽夫!
“魏大長老,你這宗門弟子如此狂妄,即使有著天縱之資,恐怕也得小心日後夭折!”司馬金盡可能壓制著脾氣。
然而,魏賢卻是一臉無所謂。
現在他才算是看明白了。
現在的紫陽宗太久沒有立威,導致天底下人都覺得可以壓紫陽宗一頭。
以前,他們認為紫陽宗的底蘊不及當初,對外凡事也不會追究到底。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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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這個怪胎雖然讓魏賢感覺極為逆天,但終究是紫陽宗的人,心中偏袒的,也都是紫陽宗。
既然許青都發話了,他還怕個屁!
司馬家?
算他媽個老幾。
這一瞬,魏賢忽然想開了。
以前沒有後台,他處處都得小心謹慎。
現在有許青在,要是還沒這個底氣,那不就成王八犢子了嗎?
念此,魏賢沉聲說道︰“不好意思,許師佷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要打便打,人我必須帶走!”
魏賢這番話說出來,無疑是將此事徹底撕破臉。
司馬金等人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紫陽宗大長老,居然偏袒這樣一個狂妄小兒。
難道他們真不怕得罪滄靈王室,不怕得罪天光谷嗎?
這一刻。
就連司馬金也有些動容了。
一邊是徹底鬧翻,一邊是忍下這口氣,挨了魏賢這一巴掌。
可是他不甘心。
事情都鬧到這個份上了,要是他們還主動交人,那司馬家的臉面真就成了一個笑話!
砰!砰!砰!
忽然。
只听天際外傳來數道引爆聲。
隨即,一道身影宛若流光一般從遠處飛來,在他手中握著一道金色令牌,在天際中閃耀著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
就在這時。
司馬金臉色大喜,看著上空便知道是誰來了。
滄靈王室的使者。
是滄靈王室派人來了!
此刻。
只見使者立于上空,手中握著金令,宛如聖旨一般。
即使使者氣息只有返虛期,帶著這束金光,威嚴竟是不下于合體期強者!
“是何人在我滄靈王朝境內鬧事,既見王令,何不下跪?”使者話音傳出。
從他口中說出口令,在他手中的金令,竟是傳出一股浩然之威。
宛若天底下最具王者氣息的威壓,在上空覆蓋下來!
這一刻。
司馬家的所有人都俯身行禮。
唯有許青和魏賢二人依舊不動聲色,這股威壓對他們而言,倒也沒多大影響。
這時,使者見到兩人不跪,臉色也逐漸陰沉起來。
“既見王令,何不下跪!”
忽然。
使者怒斥一聲。
那股屬于王者的威嚴,再次籠罩在兩人頭頂!
然而。
不等魏賢出手,許青反手一指洞穿了那股威壓,連同使者手中的金令都被直接化作湮粉。
使者瞳孔一驚,臉色更是變了又變。
這時。
只見許青不耐煩的說道︰“就算你家主子來了都得看我心情,你算老幾?敢讓我下跪!”
話音落下。
使者看向許青的雙眸,竟是有種從內心深處的恐懼傳來。
下一秒。
那凌于上空的使者,竟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許青面前,渾身都在顫抖。
這一刻。
全城里外,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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