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便嗤笑起來︰“哈哈哈哈……哪來的瘋娘們,大言不慚,竟然敢對朕如此說話!”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狂言讓朕听你吩咐?”
“別以為同樣是聖帝,你就覺得份量都一樣!”
說罷,禹皇笑聲陡然消失,下一瞬竟是一巴掌拍向對方。
被秦陌一掌鎮壓,他正愁沒處泄火呢,偏偏有人上趕著來討打,他自然不會留手!
但下一瞬,這白袍女子便驟然消失,令禹皇這一掌打空!
“哪去了?”
禹皇錯愕,在他的感知中,那白袍女子的氣息竟是在一剎那徹底消失!
“在你身後!”
柔和卻帶著幾分寒意的聲音在其身後忽地響起,禹皇猛然轉身,然而卻依舊看不到對方!
“在你身後!”
女子輕笑著,再次重復道。
禹皇聞言,越發憤怒,腦後竟也生出一雙眸子,這才看清了對方所在!
那白袍女子正戲謔的看著自己,但令禹皇錯愕的是,自己明明可以看到對方,卻無法感知到其氣息!
“禹皇,我並非你的敵人!”
“事實上,你能夠提前出世,與本帝的主人有莫大關系!”
“我家主人能釋放你,自然也能再次封印你,你要考慮好,是否還要繼續對我出手!”
白袍女子威脅道,語氣中的寒意越發濃郁。
禹皇聞言,終究是理智壓制了憤怒,他逐漸冷靜下來,眸光幽幽的盯著對方,“你家主人,究竟是誰!”
白袍女子輕笑︰“告訴你也無妨,世人稱他為易先生,乃是真正獨步天下的至強者!”
“若非人間界規則限制,公子又豈會尋你幫忙?”
禹皇眸子一凝,“幫忙?”
“他要我做什麼?”
白袍女子卻是將目光挪向東王域方向,“方才你被那秦域主鎮壓,心中必然不服!”
“而公子這次要對付的也正是那秦域主!”
“只要你肯助陣,本帝可以將你的剩余三鼎取回!”
“甚至,還可以贈予你一件神兵利器!”
禹皇一听,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你家公子要對付秦陌?”
“還肯幫我取回三鼎?”
但緊跟著他便是嗤笑起來,“吹牛皮!”
“我那三鼎乃是被佛土高僧佔為己有,更有一尊恐怖存在鎮守佛宗,哪怕我巔峰時期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那易先生哪來的本事,居然能在其手中取回三鼎!”
“再者,如今那秦陌功參造化,神秘莫測,連我都擋不住他一招,你們又能如何?”
白袍女子盯著他,微微一嘆,“禹皇,這人間界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縱然佛土有上古聖賢鎮守又如何,難不成我家公子就沒有上古之能了嗎?”
“公子連你這位上古人皇都能救出,他的本事又豈是你能揣度的?”
“你贏不了秦陌,不代表我家公子便沒有殺他的本事!”
說到此處,她忽地頓了頓,又道︰“若非域門未開,這人間界又哪里由得那定神盟和大荒掌控?”
“也根本不會有秦陌這種跳梁小丑蹦 的機會!”
她神色平靜,語氣自信而理所當然,一時間竟真的將禹皇給震住了。
實際上,這所謂的易先生禹皇是听說過的,傳聞此人乃是不世出的地相師,能掐會算,在窮奇戰場上幫很多門派尋到了大量至寶神器、神金礦山!
此外,他還听聞,易先生麾下還有八位絕色女帝,擁有傾世之姿,實力非凡,當真是享盡人間之福,令人艷羨不已!
眼前這位白袍女子恐怕就是那八位女帝之一了。
只是那易先生在其口中听起來是神乎其神,似乎也是某位上古時代存活下來的老古董。
會是誰呢……禹皇暗中推算著,卻始終毫無頭緒。
白袍女子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戳穿道︰“你想算出我家主人的身份,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小心遭受反噬,小命不保!”
“現在我只問你,這個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禹皇臉色陰晴不定,冷笑道︰“我感覺得到,你家主人要我做的事很危險,極有可能是在利用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過我做事向來‘不拘小節’,但在幫你之前,我需要看到我那三口帝鼎!”
簡而言之,他想讓這位女帝先展現一番實力才肯相信!
白袍女子笑吟吟道︰“好,你想要那三鼎,我便給你!”
說罷,她忽地目光掃向西王域方向,而後竟是一指點出,頓有一道金芒掠向佛土!
片刻後,這道金芒便來到了大金剛寺上方,旋即沒入最深處的一座禪房之中。
這一刻,寺中諸僧頓時被驚動,齊齊望向那位古僧所在之地。
良久,一聲滿是滄桑之意的嘆息聲響起。
“給他吧!”
其中一尊佛帝聞言,旋即恭敬呢喃道︰“阿彌托佛,小僧謹遵法旨!”
說罷,他便佛袍一抖,三口青銅小鼎便從中飛出,而後破開虛空,消失不見。
“這……”
南王域,禹皇看著破空而來的三口帝鼎,眼都直了!
是真的,這尊女帝真的將自己日思夜想的三口帝鼎給奪回來了!
他心神激動的接過三口帝鼎,小心翼翼收起,再看向白袍女子之時,眼神中的輕慢卻已是被凝重與敬畏取代!
“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了,敢問道友尊名?”
禹皇客客氣氣的問道。
“喚我琴女即可!”
琴女微笑,她仔細打量著禹皇,卻忽地嘆息道︰“倘若是真正的禹皇,絕不會如此說話。”
禹皇皺眉,“道友此話何意?”
琴女搖頭道︰“沒什麼,如今你九鼎齊聚,實力空前強大,但與秦陌相比,依舊不佔優勢!”
“此物送你!”
說罷,她忽地攤開玉手,頓時一道紫金神芒掠向禹皇。
後者一把攥住,卻覺入手處輕若無物,仔細一瞧,居然是一根紫金色神針!
“此物……好生眼熟!”
禹皇怔怔然盯著這根紫金神針,心中驚疑不定,他感覺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此物,可偏偏腦海中毫無頭緒!
可此物傳來的那種親切感卻是那般真切!
“失憶了嗎?”
“是裝的,還是禹皇當年的後手所致?”
琴女一直在觀察著禹皇的神色變化,心中暗自低語。
禹皇若是能記起此物,自然最好不過,可如今很顯然失去了對此物的印象,那便意味著,計劃必須照常執行!
“不對,我曾擁有過此物,但卻忘了所有……這是為何,這是為何!”
禹皇死死捏著紫金神針,只覺腦袋都快炸裂開來,竟是咆哮怒吼起來,神色近乎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