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正我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神只嘛,我們凡人自然心存敬畏。”
“只是這麼多年來,居然還有神只敢到有天君坐鎮的渝州王城挑釁,也算是件稀罕事。”
“但眼前這些神災我們城主府可以擋得住,而這背後作亂的神只,卻還是得靠你們定神盟!”
“依鄭先生看,這背後神只大概是什麼層次?”
鄭蚓目光沉吟片刻,緩緩低語道︰“怕是在法神之上!”
“ 不露面,即使我是監斬官也無法具體感知。”
“不過城主放心,我若不敵,還有六位獄主,獄主不敵,大不了天君出關,哪個敢在王城制造神災,只能有去無回!”
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且極具穿透力,傳遞出城外很遠!
這是一種震懾與警告!
但黑鴉卻依舊遲遲沒有退去,並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只等其背後的神只一聲令下,便會發起強攻。
這般威勢,也令上官正我與鄭蚓神色越發凝重。
“驚破,你到底招惹了誰!”
上官正我忽地看向身後,怒斥道。
在那里,一對狼狽不堪的師徒正背靠著城牆調息著,二人皆已身受重傷!
他們正是驚破尊者與其徒弟天羅。
前者的氣息幾乎要跌落尊者境,只能全力去維持著,恢復傷勢。
听到上官正我的質問,驚破尊者只能苦笑道︰“上官城主,在下也想知曉這其中緣由啊!”
“我們師徒倆至今都不明白為何會被這尊神只追殺!”
“而且足足千里的路程, 愣是一直追殺,卻又留有一線,仿佛在將我們當耗子耍一般!”
“城主,我宗靈寶都交給你了,我徒弟還斬殺了兩尊神只,有斬神錄作證,您與這位監斬官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驚破尊者聲淚俱下的請求道。
能讓他這麼一位血月洞天的尊者如此低聲下氣的懇求,可見他這一路上的遭遇有多淒慘。
上官正我臉色有些陰沉,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對師徒。
昨日他得到消息,驚破尊者求見自己,說什麼得罪了一尊邪神,希望自己出手相助,並願意將一件名為“聚源靈珠”的靈寶相贈,甚至還拿出兩道斬神錄來證明徒弟已經有資格成為斬神官,且還具備陰陽眼。
上官正我一听,頓時心動,便一口答應了。
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驚破尊者招惹的神只居然如此可怕!
一氣之下,他直接派人將還在府上休養的師徒倆揪了過來,想問個明白,可得到的答案卻令他怒不可遏。
有一瞬間,他真想將這對師徒交出去。
畢竟,就算是有鄭蚓的面子,天君府的強者也不會隨意出手的。
然而,就在此時,一旁的鄭蚓忽地低語道︰“這尊神只的實力,恐怕真的是一尊不得了的法神!”
“甚至比接近更強的層次!”
上官正我錯愕,“什麼!”
“這不可能……驚破,你這老鬼哪來的那麼大能耐,居然可以招惹到這等神只!”
驚破尊者也是越發的懵逼。
他是真不知道啊!
甚至毫無頭緒!
“我這半生,如履薄冰,從不輕易結怨,一出手,必然不留後患!”
“並且,近幾十年來,我都從未出過血月洞天,也就最近坑過那李修神和瞎劍客而已……難不成這尊邪神真的是為了他們而追殺我師徒二人?”
“不,這不可能啊,李修神和瞎劍客可都是斬神官,邪神見了恨不得弄死他們,怎麼可能會為了他們找我的麻煩?”
“況且,李修神他們未必真的就死了!”
驚破尊者內心忐忑,驚疑不定。
他仰望著天際上的鴉群,道心都快崩潰了。
“該死,究竟是誰在戲弄我們!”
天羅妖異的臉龐上滿是猙獰之色,他的心境比驚破尊者更接近瘋狂。
而此時。
城外十里處,一方湛藍湖泊前,一黑衣絕美女子靜靜佇立著,她身著寬衣廣袖,氣質超然,一雙翡翠般的眸子凝視著湖面。
而澄澈湖面之上,竟是倒映出渝州王城上的一幕幕。
在 身後,一道輕風輕拂而過,如精靈一般活潑,時而吹起 的青絲,時而掠過湖面蕩起漣漪, 時而撫摸著蒼翠楊柳。
“風妖,別鬧。”
黎蟲兒輕聲道,這道輕風頓時安分了下來,來到黎蟲兒身邊,將 輕輕托起。
“本想著再折磨折磨那兩人,想不到一不留神竟被他們逃入王城了。”
“我如今實力還未完全恢復,日後再幫你為他復仇吧。”
黎蟲兒淡漠的說道。
下一刻, 的氣質忽地變得柔和乖巧,“謝謝,只要幫陌哥哥復仇,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世上再沒我這道意識。”
但緊跟著,黎蟲兒卻又冷笑道︰“哼,你我本為一體,我自然不會害你。”
“但本尊好歹也一邪神,現在卻要做這種替所謂恩人報仇的事情,屬實不是本尊的行事風格!”
“你若是實在放不下他,我回頭尋到他的尸體,將你的意識轉移到他的肉身中,你再好好感受一下男女合為一體的感覺,”
“他生前你得不到他的心,但你可以得到他的身體,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