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國邊境的戈壁上飄著箭羽的碎渣,每一粒都裹著綠色的噬魂粘液,落在沙地上時,會燙出細小的煙洞 —— 那是妙木山新煉的 “反蝕箭”,箭桿里嵌著的不是忍者殘魂,是被契約污染的聖弓碎片,專門針對我剛解鎖的後裔力量。我半跪在沙地上,青銅鎖鏈從掌心鑽出,卻只能勉強擋住射來的反蝕箭,鏈節上的太陽紋樣正在變暗,像被潮水淹沒的火苗。
“它們在吸收聖弓的力量!” 青的聲音帶著喘息,她的水遁盾已經布滿裂紋,右手的蛇鱗泛著不正常的綠光 —— 那是噬魂粘液粘在上面的後遺癥,查克拉正順著鱗片往外滲,“你的太陽紋快撐不住了!後裔的殘魂沒有反應嗎?”
我的萬花筒突然刺痛。視線里的反蝕箭變成了精神病院的針管,沙地上的粘液變成了綠色的鎮定劑,青的臉變成了護士的模樣,手里的水遁盾變成了裝滿針劑的托盤。“701 號,別抵抗了。” 護士的聲音帶著蛇信的嘶鳴,托盤里的針管標簽上寫著 “反蝕”,“這些‘藥’能讓你的聖弓‘安靜’,不會再給你惹麻煩。”
“繩樹!看前面!” 大筒木舍人的轉生眼突然爆發出銀白光,將我從幻覺中拽出來。我猛地抬頭,看見戈壁盡頭的天空被染成了墨綠色,無數根反蝕箭組成的 “箭海” 正朝著我們壓過來,箭簇上的聖弓碎片閃著詭異的光,像無數雙盯著獵物的眼楮,“妙木山把之前被你救走的殘魂又抓回來了!它們在箭里煉了‘反蝕咒印’!”
英雄池突然劇烈震蕩。那些剛被救回的殘魂正在瘋狂撞向池壁,尤其是那個雲隱弓箭手的殘魂,它的身體正在被綠色的咒印侵蝕,像被墨汁染黑的白紙。我听見後裔的聲音在腦海里變得微弱︰“別用聖弓…… 反蝕箭會順著弓弦…… 鑽進你的池里……”
反蝕箭海突然加速,最前面的箭已經射到面前。我下意識地想凝聚分裂箭,青銅鎖鏈卻突然僵住 —— 太陽紋樣徹底變暗,鏈節上的殘魂開始發出痛苦的尖叫,有幾片甚至直接崩碎,變成綠色的光點融入箭海,“不!” 我伸手想去抓,卻感覺掌心傳來灼燒感,反蝕箭的粘液已經粘在鎖鏈上,順著鏈節往我的手臂爬。
“用轉生術!” 青的水遁突然潑在我的手臂上,淡藍色的光暫時擋住了粘液,“把蛇化查克拉灌進鎖鏈,暫時壓住反蝕咒印!舍人,用轉生眼幫他護住英雄池!”
舍人的銀白光罩住我的胸口,卻在接觸到反蝕咒印時劇烈震顫︰“不行!咒印和聖弓碎片是同源的!我的光會加速它們的侵蝕!”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將一枚轉生眼碎片塞進我手里,“這是雛田給的‘淨化碎片’,能暫時壓制咒印,但代價是…… 你的聖弓力量會暫時消失!”
我的意識再次晃了。眼前的轉生眼碎片變成了精神病院的藥片,舍人的臉變成了醫生的模樣,手里拿著個寫著 “淨化” 的藥瓶︰“701 號,吃了它。” 醫生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雖然會讓你失去‘特殊能力’,但至少能讓你‘正常’地活著。”
“正常?” 我突然笑了,青銅鎖鏈猛地甩開舍人的手,反蝕箭已經射穿了我的肩膀,綠色的粘液順著傷口往英雄池里流,“我早就不是正常人了!我的‘能力’不是負擔,是用來守護這些殘魂的!”
池里的後裔殘魂突然爆發。金色的光從我的胸口沖出,雖然微弱,卻將反蝕箭的粘液暫時逼退。我听見他清晰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沙啞,而是帶著決絕的堅定︰“想守住殘魂,就得學會‘以箭養箭’!用反蝕箭里的殘魂做引,用你的瘋癲查克拉做火,把反蝕咒印燒成新的箭羽!”
“以箭養箭?”
我愣住了,反蝕箭已經射穿了我的另一只肩膀,綠色的粘液開始在英雄池里蔓延,那些殘魂的尖叫越來越弱,“怎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