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付國安皺眉看向曲老,面對曲老如此位高權重之人,卻也不敢高腔,低聲說“三天…三天時間太短了……楊勇和王振他們又那麼狡猾,我能查到什麼東西呢?所以,請你再給我多一點的時間。”
“我現在面臨的是什麼級別的威脅?”曲老冷盯著付國安說“你以為軍火是兒戲嗎?啊?這是要命的買賣!桌上的東西你沒看?”
曲老指著桌上的u盤和電腦“這麼多的證據傳出去的話,你覺得我曲某人還想要安安穩穩退休嗎?你覺得上級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嗎?付國安…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如果我不給你機會,我直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你身上的話,我也有能力做到!我的能力有多麼大,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付國安听後,當即不說話了。
他知道當前的情況是怎樣的復雜……
如果徐晨升沒有掏出這些證據出來的話,或許還沒有這麼復雜,那樣頂多只是被人家說吃獨食而已。
吃獨食這種事情,是可以狡辯的,狡辯不了也有妥協和退讓的余地, 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操作的余地了。
找到楊勇和王振,拿回那些證據材料的話,自己這邊還能有活路。
倘若拿不回來,曲家怎麼可能給我們留活路,他們不可能讓我們這些掌握了他們犯罪證據的人好過的!
徐晨升啊徐晨升……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再次看向這個兒子。
看到他那明顯已經呆滯住的表情,便知道這會兒的徐晨升已經完全沒有自主思想,低聲一句“我們走吧。”
“啊?”徐晨升看到付國安往外走的時候,還想勸,卻被付國安一個眼神制止了。
走到門口時,付國安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里的曲家人,眼神里滿是復雜——有恨,有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
他知道,這一去,不僅要找楊勇和王振,更要為付家找一條生路。
如果真的找不到,他也只能用自己的命去自首,然後,保住兩個孫子和兒子的平安了。
——
客廳里,曲老看著付國安父子遠去的背影,拿起茶幾上的u盤,手指輕輕摩挲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曲文斌湊過來,疑惑地問“爸,您真的相信付國安能找到楊勇和王振?萬一他找不到,真的去自首了,會不會把咱們也供出來?”
“供出來?”曲老冷笑一聲,“他不敢。只要他的孫子還在我手里,他就只能乖乖听話。就算他找不到,去自首了,也只會按咱們編好的劇本說——畢竟,他要是敢提曲家一個字,他的孫子就再也回不來了。再者,付國安怎麼說也是個成熟的政治家,他知道我這樣位置的人,只能供著、听著,想要對著干,他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曲文濤也松了口氣“還是爸想得周到!這樣一來,咱們不僅能把鍋甩給付家,還能借付國安的手去查找楊勇和王振這兩個混蛋,真是……一舉兩得!”
曲老沒說話,眼神里滿是算計。
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找到楊勇和王振,拿到備份,才能徹底解決後患。
那個隱藏在背後的王振,一定要親手找到……
之前是因為他傷了曲文斌、是因為他佔了曲家的裝備,而現在則是因為他威脅到了曲家!
“王振……”曲老幽幽吐出兩個字,眼神愈發陰鷙,低聲說“付國安搞不定這個王振的話,我們也要搞定這個王振,那個什麼叫楊勇的,也不過是王振的跟班而已,我們要想擺脫這種威脅,關鍵還在這個王振!”
——
西東指揮中心,程勇正在整理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切的資料。
不僅是跟徐晨升的通話,包括通過徐晨升手機錄音的那些內容,程勇都在認真整理。
畢竟,現在雙方的對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每一步都要細心細致地整理,然後交給蔣震來定奪。
之前徐老說這邊的事情以我程勇為主,現在看來我程勇只是能負責讓徐晨升上鉤,剩下的事情必須讓蔣震來出來。也只有蔣震能夠處理。
“嗯?”程勇看到蔣震進來的時候,當即皺起眉頭“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哦……昨晚跟徐老見過面,今天一早就往回趕了……徐晨升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蔣震說著,走到一邊倒了杯水。
程勇當即將手中整理的各方對話記錄交給蔣震。
“你速度倒是夠快的……錄音什麼的可都得留存,都是證據。”蔣震一邊看一邊說。
“知道,都存好了……你快看看他們剛才對話的內容吧!現在,矛頭可都是指向我們了。”程勇無奈地笑著說。
蔣震快速翻完程勇整理的對話記錄,“啪”地一聲扔在桌上。
而後,往後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指尖輕輕敲擊膝蓋,眼神里帶著幾分了然的冷意,勾著冷笑說“呵,曲老想借付國安的手找我們?簡直是做夢。”
程勇湊過來,指著記錄里“曲老給三天期限”的字眼,眉頭皺得很緊“那現在怎麼辦?曲老盯著付國安,付國安又急著找我們,萬一他真查到什麼線索,或者狗急跳牆把事情捅出去,咱們的計劃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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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他查不到。”蔣震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語氣篤定,“付國安現在就是熱鍋上的螞蟻,看似有目標,其實是在瞎撞——他連徐晨升都沒弄明白,還能弄明白誰啊?呵,要查也是徐晨升來查,他怎麼查?”
蔣震說著,眼神又一沉“不過,有個問題——你現在已經暴露了。”
程勇一愣“暴露?付國安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啊。”
“馬上就知道了……”蔣震放下水杯,微微探身說“付國安是什麼人?在官場混了幾十年,比誰都精。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會發現‘楊勇’的出現太巧了——偏偏在他跟曲家有矛盾的時候冒出來!還正好有曲家的證據、正好跟王振扯上關系!你覺得他會相信這是巧合嗎?不,他馬上就會意識到,是你在後面控制著徐晨升。”
程勇的臉色微微一變“付國安有這麼聰明嗎?你想多了吧?”
“他的智商在這些事情上,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低。”蔣震搖頭,“他要是查到‘楊勇’的真實身份是你,就會明白這一切是個局。畢竟,他當年跟著徐老混過,知道你是徐老的人。”
程勇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那要不要找個人替我背鍋?比如找個賽虎武裝的外圍人員,讓他冒充‘楊勇’,跟徐晨升接觸,繼續穩住他們?”
“沒用的。”蔣震擺了擺手,“付國安不是徐晨升,沒那麼好騙啊!而且,我覺得付國安不會再讓徐晨升跟你單獨接觸。而且,只要他認定你是設局的人,就不會再改變。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他們自己慌,等著他跟曲家徹底鬧掰——只有他們內斗得越凶,咱們收網的時候才越容易。”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程勇問。
感覺這事兒當真是越搞越大,也是越來越緊張和驚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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