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什麼都知道？還真是一位軍方大佬去了曲老家！”郭曙光一臉震驚地說。
“呵呵……”徐老微笑說“那麼大的軍火生意，如果沒有軍方參與，是不可能的。”
“是文參謀……”郭曙光說“你最早的時候，也在部隊待過，應該知道這個人吧？”
“知道……”徐老輕輕搖頭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文參謀二十來歲的時候，我就見過他，那時候啊，我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尤其是帶兵打仗，當時在文參謀所在的那個軍區，幾乎無出其右者。可是，這個人有個缺點，非常致命，那就是膽子太大。當時打仗大多都是跟些邊疆匪徒，和一些國外跨國犯罪份子們打交道，這個老文為什麼能打勝仗？就是因為他的心，幾乎跟那些暴徒相通了……呵，你說這麼一號人物，他能安分？”
“原來如此……只是，這個人很善于偽裝……真沒想到他竟然敢參與到這種事情上。”
“偽裝倒是也談不上，比他會偽裝的人多的是，只是能參與這件事，足以證明這個人還是有缺點，有弱點的。這種膽子大的人，往往伴隨著壞脾氣……不過，知道是他在跟著曲老搞這些事情之後，我覺得，後面還真有好戲看了。”徐老微笑說。
“您說的好戲，指的是？”郭曙光不解地問。
“西東……”徐老面色微微認真，“他們聚集在一起，可不是為了軍火庫那麼點東西。但是，他們不會想到，現在在西東搶他們生意的，是代表國家在布局的蔣震。所以，你也不要把自己的目光放窄了……你這邊要仔細偵查，然後，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跟蔣震聯系。想要把這些所謂的“高屋建瓴”的人搞定，必須要足夠細致才行。”
“您所言極是……下一步，我一定會再次部署。”郭曙光說著，當即又微笑說“好在，現在付國安這邊的一言堂效應大大減少了很多，我這邊也團結了不少的同志，他們對于這些年西北的落後發展，都有很大的意見。這次鞏老落馬之後，他們也覺得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後期，我們想要做什麼的時候，比之以前，會順利很多很多。”
“嗯……你做事，我放心，蔣震也放心。否則，也不會讓你到我這里來做事了。”徐老微笑說。
“那接下來我還要注意什麼？”
“你要去聯系一個人……”徐老說。
“誰？”
“華安部的荀超……你怎麼說也只是這西北的公安廳廳長，雖然你現在也進了省委常委，也是這個副省長，但是，你手伸得太長也不行。所以，你要去找這個舊相識荀超，讓他在京城那邊對你有個照應。你不要覺得，只有你郭曙光、只有這西北的力量在盯著他們……京央那邊，怎麼可能不對這些人緊盯？但是，配合有度，對于蔣震去西東的事情，你就當不知道。畢竟，蔣震到現在都還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切莫給他打草驚蛇了。”
“這個我絕對不會說！但是，您真是又給我上了一課……如果您不跟我說，怕是，我真是要犯了這個手伸得太長的錯誤了。”郭曙光微笑說。
“你伸得太長，也是為了蔣震伸的，只是，忠心、穩重雖然重要，但是，這個全局觀一定不能落下。這麼關鍵的時候，領導都是極其謹慎的……你若是稍稍出點事情，稍稍搞出些插曲出來，他們不僅會生氣，甚至還會對你有看法。所以，要做，咱們就盯好、辦好，這辦好了咱就能升官！辦不好的話，問題也是不小的……呵呵呵呵。”徐老微笑說。
“我知道了！我今天就聯系荀超！”郭曙光說。
“好好好……來來來，一起吃飯……”徐老笑著指了指面前的飯菜。
郭曙光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太客氣，也不能不客氣，趕忙給徐老盛了碗湯之後，才坐下吃飯。
徐老一邊吃飯，一邊輕松地問了問郭曙光家里的狀況。
郭曙光老實回應，听到郭曙光一直念叨蔣震的提拔時，頻頻點頭。
他知道郭曙光這家伙，也是被蔣震給“調教”出來了……
這麼多年了呀……蔣震身邊也算是圍繞著一批死士，但是，他最最擔心的也是這些人。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怕蔣震不成功，也怕蔣震成功。倘若蔣震成功，這些人該如何自處？
只是，很多很多的事情，暫時還無從去論說，至于蔣震能不能走到未來那一步，就是自己這個老油條也看不清楚了。
因為，時代在變化，且變化得越來越快……
物質環境更是在變化，這種變化會阻礙人心的團結。
所有的變數都在瘋狂地指數級增長，這情況不下上大力氣，是解決不了的。
但是，想到曲老、鞏老這幫人，他的心情忽然就煩惱上來……
“您怎麼了？”郭曙光看到徐老的表情忽然有些沉重的時候，很是擔心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趕忙輕聲去問。
徐老知道這會兒肯定是要解釋的，否則，這麼敏感的郭曙光，肯定是會心存芥蒂。
于是，輕輕放下筷子，說“我是想到了鞏老和曲老這些人啊……都是山頂上、那尖尖上的人了……甚至放到史書里都能寫上幾筆的人物，可是呢？唉……這已經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麼簡單了……我們這個時代，平靜了太久……平靜了太久啊。”
郭曙光仍舊不是蔣震，非但年輕的時候沒有在這些人身邊待過，就是這個年紀，也沒有多少機會跟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交流過。
而蔣震不一樣，他是跟這些人，尤其是在這些層級的人在官獄中敢說實話的時候接觸過。
所以，徐老這句話，蔣震能理解，而郭曙光則了解得並不深切。
“我，如是說，真是有些听不懂。”郭曙光說。
“听不懂就對了……你听不懂，也變相證明了，我說得對。”徐老無奈地笑了笑說。
郭曙光大腦中的霧水又多了幾分，但是，好在郭曙光最大的的優點便是穩重。徐老已經解釋過，自己再問下去的話，那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
時間微微一晃，三天之後，付國安這邊就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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