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想到,赤瑛和方塵的關系絕不簡單,雖非名義上的夫妻,但實際情況應該就是道侶。他們的結合源于鶴涎果,也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那便是離開玄鶴嶺,這點毋庸置疑!
听赤瑛的意思,他們一直在等一個人,那個人可以幫助他們掙脫束縛、沖破囚籠,而他或許就是那個人!
可為何是我呢?是因為太微劍匣,還是力量法則?又或者是我身上那些天帝聖物?又或者是……
他有不少猜測,每個都覺得靠譜,但又覺得也許真正的原因自己還沒想到。
再想想赤瑛的那些暗示,玄鶴嶺、玄鶴碑、幻鶴鏡湖、鶴涎果,以及千羽淵,種種一切加起來,他猜測那個能夠左右玄鶴嶺一切的人或者那股力量,應該和玄天神鶴有關。
他以前听小角無意間說起過,神族中有個神鶴族,而這神鶴正是玄天神鶴。
不過至于玄天神鶴具有哪些神通大能,小角沒說,對于神族,小角一直諱莫如深,很少說起。那次提到玄天神鶴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是它不經意間說出來的。
如果玄鶴嶺真和神鶴族有關,那只怕真會和一位大羅金仙有關系。如果真是這樣,那玄鶴嶺的種種奇異神奇之處也就說得通了。
唯有大羅金仙才能締造出這樣一個世界空間,也只有大羅金仙才能掌控駕馭如此多的生靈,決定他們的生死。
可那位大羅金仙如此做又是為什麼?難道也是像時明軒一樣,通過玄鶴嶺來攫取資源,還是另有目的?
如果是小角將自己送至此地,那它的目的自然應該是針對那位大羅金仙,這家伙是想把自己當槍使了。
可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地仙,能對那位大羅金仙造成多大的傷害,給人家撓撓癢嗎?
小角究竟在搞什麼鬼!
想到小角,他不由得看看小角環,心道,這家伙還沒留下半點提示,真是豈有此理!咦,也許它留下了,只是自己沒發現,或者是時機未到。但願小角能給自己留點有用的東西,不然拿什麼去撼動一個大羅金仙,僅憑勇氣嗎?
他邊想邊做事,兩不誤,干得又快又麻利。要是樂靈兒在的話,定會贊道︰“不樂,干得好!”
沒了三個嬌妻在身邊,任無惡多少有些不適應。這段時間他都習慣了那種沉迷于美色的生活,那感覺委實不錯。
他也暗暗嘲諷自己,其實和尋常男子沒什麼不同,溫柔鄉果然是英雄冢啊!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正常,為了方便照顧纏天藤,他決定先住在仙藤谷。
他把劍爐也帶了過來,然後在那座平台上搭建了幾間簡易的房間,從溫柔鄉出來後,他算是進入了艱苦樸素的環境,頗有苦修的意味。
樂靈兒閉關需要很久,少則數十年,多則百余年,甚至可能是數百年。
如果閉關順利,她出關之日便是渡劫之時,而進入地仙中期的那一劫絕不簡單,有個名堂,稱之為紫霄雷劫。
關于此劫的具體情形,任無惡尚不知曉詳情,唯知紫霄雷劫共有四重。
此劫既是天罰,亦是天賜。修士于四重天劫之中,可窺混沌無上大道的一絲天機。若能稍有感悟,便可穩固道基,為日後進階天仙築牢根基。
只是讓任無惡疑惑的是,為何宋真兒和甦顯兒會去護法。赤瑛如此安排,定有深意,應該和宋真兒二人的修煉有關,或許護法只是個借口,她們是在做其他事情。
我的這個丈母娘,還真是會故弄玄虛,希望她們不會有事。
就這樣,任無惡在仙藤谷住了下來,整日不是修煉,就是觀察纏天藤的生長情況,依照樂靈兒給的種植秘籍精心呵護那些藤蔓以及葫蘆。
時光飛逝,轉眼就過了十余年。在任無惡的養護下,那些酒葫蘆已有不少即將成熟,但他和樂靈兒期盼的七色葫蘆還沒有出現的跡象。
這日,任無惡拿出樂靈兒留給他的那些酒葫蘆,微微皺眉,因為這些酒葫蘆大部分已經空了。
沒了酒,纏天藤就無法生長,很快就會枯萎,因此他需要準備酒水了。
樂靈兒留下的秘籍里有釀酒的方法,但如果真要實際操作起來,肯定沒那麼容易。可為了讓纏天藤繼續生長,這酒任無惡是非釀不可了。
好在樂靈兒也給任無惡留下了釀酒的工具以及各種材料,無需他去準備,省了不少功夫。
任無惡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學著釀酒,這真是世事無常啊。
一切準備好後,他挑了個良辰吉日,開始釀酒。
釀酒有嚴格的工序︰一是浸糧。取新谷淘淨,以山泉浸泡,等米粒吸飽水氣,碾碎即可。
二是蒸飯。用木甑蒸米,柴火慢炊,米香透甑時,撒少許百花露,使飯粒晶瑩松散,謂之“開花”。
三是攤涼。將蒸好的米鋪于青竹席上,用桃木棍翻攪,借竹之清、木之靈,去其燥熱,待溫而不燙,方可下曲。
四是拌曲。按“一斗米,三合曲”的古方,將曲粉均勻撒在米上。而且在拌曲時,還要默念酒經咒語,讓曲米相和,陰陽交感,酒魂自生。
五是入甕發酵。酒甕用桑皮紙密封,系五色絲線,置于地窖或靜室。冬日裹稻草保溫,夏日鋪青磚降燥。隨即觀察酒醅變化,三日微酸,酒釀初成;七日泛香,醴液漸生;二十一日酒浪翻涌,酒魄覺醒。
六是壓榨煮酒。用葛布過濾酒,木榨輕壓,得到生酒。以銅釜慢煮,去其濁氣,此為煮酒,可久存。
七是封壇陳釀。用老壇並非老壇酸菜),內涂蜂蠟,外糊泥封,書酒神符鎮之。藏于窖內或樟木櫃,三年為醇,十年為醪,二十年為瓊漿。
釀酒時還有諸多禁忌,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
起初,任無惡釀酒忙得手忙腳亂、一塌糊涂,不是忘了這個,就是丟了那個,顧此失彼,錯誤百出。
他想到釀酒會很難,但真正做起來時才發現難上加難。如果不是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真是很難堅持下來。
好在他的辛苦付出有了回報,經過多次失敗後,他終于成功釀成了一壇酒。這壇酒除了口感味道差了些外,其他方面還算合格,他起碼是滿意的。
汲取經驗心得後,他再接再厲,又連續釀成了幾壇酒,質量越來越好,數量也越來越多,他也越干越投入。這段時間他忘了修煉,一門心思都在釀酒上。
不知不覺又過了數十年,隨著經驗增多、水平提升,他釀成的酒越來越好、越來越多,漸漸地,那些空的酒葫蘆又裝滿了。
這日,他嘗了一口新釀的酒,感覺不錯,心道,這酒已是趕上靈兒的一般水準了,可以用來澆灌纏天藤,時間剛剛好。算算時間,靈兒閉關已有七八十年了,而赤瑛那邊還沒有消息,看起來靈兒出關之日還遠著呢。
成婚後,他便有了牽掛。想到樂靈兒,自然也會想到宋真兒、甦顯兒。雖然她們與他相識較晚,成婚前又從未相處過,但不知為何,他們之間的感情極為深厚,就如同相戀相愛多年的愛人。
任無惡覺得自己是把宋真兒當成了雲蕾,可甦顯兒呢?這也許便是所謂的情緣天注定吧。
但願我與她們的這段感情不會出現意外。既然她們成為了我的妻子,那便是我的家人,我會竭盡所能不讓她們受到傷害。
在仙藤谷釀酒多年,任無惡已習慣了這種生活。難怪樂靈兒當年會沉迷于釀酒和種植纏天藤,這兩樣都是消磨打發時光的好方法,在這玄鶴嶺上值得推廣。
在釀酒時,任無惡還能通過那些工序過程體悟天道。他覺得釀酒並非小伎倆,而是通神之術,與修煉相關,五行陰陽諸多大道盡在其中。只要用心,在釀酒時也能修煉,只是方式方法有所不同罷了。
這些年他專注于釀酒,修為卻並未停滯不前,反而還有提升。他對一元訣、力量法則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和理解,可以說他在釀酒的同時也在修煉。
劍爐也沒閑著,任無惡已將一元劍還給了它,讓它回爐重造。
劍爐還說,黑靈四劍和一元劍會很快以新的面貌出現在任無惡眼前,到時候,任無惡定會十分歡喜。
任無惡給劍爐專門搭建了一個房間,起名為劍爐居,有空他便過去看看。劍爐一直處于異彩閃動的狀態,十分認真投入。
釀酒告一段落,任無惡想回不樂府看看,那里畢竟是他的家,有時間自然要去看看。
他正想離開仙藤谷,忽然目光一閃,發現在遠處一片茂密青翠的藤蔓中隱隱有紅光閃動。他心頭一動,隨即閃身到那點紅光近前。
那點紅光極其微弱,小小的一點,到了近前也就拇指大小,藏于藤蔓之下,十分隱蔽。
任無惡小心翼翼地分開藤蔓,讓那點紅光完全顯露出來。見到其全貌後,他頓時大喜,低聲道︰“沒想到竟然真的長出了紅葫蘆。”
那抹紅光是一枚玲瓏葫蘆,不過三寸許,形制精巧可人。其通體剔透如冰雕玉琢,瑩瑩光澤流轉間,恰似千年瑪瑙經工匠妙手精雕細琢而成。
陽光下泛著溫潤的虹彩,細頸圓腹的弧線裹著一層朦朧光暈,連藤蔓狀的紋路都似有靈韻在其中蜿蜒,端的是小巧中見乾坤,剔透里藏妙趣。
這便是七色葫蘆中的紅葫蘆,也是首先生長出來的葫蘆。任無惡沒想到首次種植纏天藤就有紅葫蘆出現,當年樂靈兒可是種植了很多次才見到紅葫蘆。
任無惡仔細看著紅葫蘆,就像在端詳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自然更不敢伸手觸踫它。
雖然樂靈兒說過,七色葫蘆成形後就不會那麼嬌貴,踫一下不會死,但他還是覺得不踫為妙。
觀察幾日後,紅葫蘆並無異常,任無惡放心了,這才離開仙藤谷,去往不樂府。
剛回到家還沒坐下,洞府外就有了動靜,有客來訪。
來的是孟海,多年不見,對方並無變化。不過孟海見到任無惡時,甚是詫異,明顯愣了一下。
任無惡笑道︰“孟兄這是怎麼了?不認得我了?”
孟海搖搖頭道︰“如果不是何兄還戴著面具,我真是不敢認你了。這些年你過的是什麼日子,怎會弄得如此狼狽。”
任無惡微微一怔,隨即看看自己,這才明白對方的意思,繼而大笑道︰“讓孟兄見笑了,實在是失禮了。請孟兄稍候,我去換件衣服。”
原來這些年他潛心釀酒,身上的衣衫早已襤褸不堪,浸透了醇厚的酒氣。不僅衣物如此,連頭發也疏于打理,亂蓬蓬地束成一團,活脫脫一個蓬松的雞窩,只差真有小雞在里面棲居了。
在孟海眼中,他面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像個叫花子,聞起來像個酒鬼,兩者加起來就是個酒鬼乞丐,說狼狽還算客氣委婉,邋遢骯髒才是實事求是。
任無惡早已習慣了,便沒注意到自身形象。好在還有面具在,讓他少了幾分尷尬。
很快任無惡便煥然一新,隨即燒水沖茶款待客人。
二人相視寒暄數語後,孟海率先開口問道︰\"何兄這些年可還在絳珠峰?我曾多次到訪不樂府,唯有此次才得以與你相見。\"
任無惡歉然道︰\"有勞孟兄掛懷。近來靈兒正在閉關修行,真兒與顯兒需為她護法,我閑著無事便在山谷里栽種纏天藤,便暫未在家中居住。讓孟兄此前數次撲空,實在是過意不去。\"
孟海笑著說道︰“原來如此,何兄真是辛苦了,想必收獲不小。”
任無惡道︰“只是剛有了點起色而已。孟兄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孟海道︰“實不相瞞,我找何兄確實有事相求。”
任無惡笑道︰“孟兄客氣了,有什麼事盡管開口,若我能做到,定不推辭。”
孟海道︰“我想請何兄煉制一爐丹藥。”
任無惡微微一愣,道︰“煉丹?”
孟海點頭道︰“沒錯,是一種凝法丹,名叫太青乙木丹,不知何兄是否听過?”
任無惡思索片刻,道︰“太青乙木丹我知道,但我並未煉過。”
孟海拿出一枚玉簡,道︰“這是丹方,何兄先看看。”
任無惡接過玉簡,凝神看了許久,道︰“這丹我倒是可以煉,但孟兄是否已將所需的靈材藥材湊齊了?”
孟海道︰“不久前我剛湊齊。”
任無惡微微動容,道︰“孟兄能找到乙木靈液,實在是相當難得。”
孟海苦笑道︰“這乙木靈液我著實花了不少功夫。實不相瞞,我花了五顆地元珠才置換到一瓶乙木靈液。”
任無惡皺眉道︰“恕我直言,乙木靈液雖然難得,但也不值五顆地元珠,孟兄這筆買賣虧大了。”
孟海苦笑道︰“沒辦法,煉制太青乙木丹,乙木靈液是主藥,我能找到已經很走運了。”
任無惡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乙木靈液你是從哪里置換來的?能說嗎?”
孟海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自然能說,是從青鳥峰山主李青衣那里置換來的。”
任無惡恍然道︰“原來是青鳥峰李青衣山主。”
李青衣是玄鶴嶺十二位山主中比較特別的一位。並非她性情古怪,也不是行事作風不合常理,而是她是諸位山主中最為活躍的一位。
她所在的青鳥峰常年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去青鳥峰的人差不多都是去做生意的,想在李青衣那里置換所需之物。
李青衣那里幾乎能做到有求必應,你想要的東西她那里應該都有,但她開的價格也很高。
比如孟海所需的乙木靈液,雖然難得,但一瓶絕對不值五顆地元珠。但因為孟海必須要用這東西,就不得不拿出五顆地元珠。
李青衣從不強買強賣,都是你情我願,但和她做生意沒人能佔到便宜。
玄鶴嶺很多人暗地里稱李青衣為“李扒皮”,從這個稱號就能看出李青衣做買賣有多狠。
孟海道︰“李山主要價雖然高,但東西絕對沒問題。太青乙木丹又是我必須要的,所以這五顆地元珠花得也值。何兄,這丹你能煉嗎?”
任無惡稍作思考,道︰“既然孟兄信得過我,這丹就交給我吧。”
孟海大喜,道︰“那就多謝何兄了。”說著又拿出一個芥子兜作為謝禮,但被任無惡婉拒了。
接下來,孟海把煉丹所需的東西一股腦兒給了任無惡,至于任無惡何時煉丹,他也沒問,也沒有期限要求。
孟海走後,任無惡在不樂府又待了幾日才回到仙藤谷。
他剛回來,劍爐居那邊就有了動靜,異彩異響大作,道道精芒如電般飛射而起,直破雲霄,氣象萬千。
他急忙趕到劍爐居附近,凝神查看,但見爐身流轉五色神光,飛旋騰躍的精芒正由五彩華光交織凝練,化作匹練般的劍氣縱橫天地,每一道都裹挾著裂石驚天的磅礡威勢。讓他覺得即將出爐的這柄劍有點神劍的味道。
他在外面凝神觀察劍爐的變化,這一看又是數日。
劍爐散發的光彩時強時弱,變化不定,但一直都是五色光彩。
他覺得劍爐是在用先天五行神火煉器,而這先天五行神火一部分應該來自五氣朝元鼎,並且在先天五行神火之內應當還有其他力量,那才是屬于劍爐的力量,隱秘而強大,很難被人發現察覺。
劍爐當年一醒來就吞噬了五氣朝元鼎,是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偽裝,這家伙越來越精明狡猾了。
這天,劍爐的光彩漸漸收斂,但爐內又傳來陣陣清鳴,聲音極其悠揚悅耳,宛如童音,像是一個童子在清唱,很有韻律。
任無惡心想,這聲音不像是劍鳴,難道劍爐煉出來的不是劍?可不是劍還能是什麼?
他正尋思著,劍爐蓋子打開,一道光影射出,在劍爐上空盤旋一圈後就到了任無惡眼前。
看到那光影,任無惡不禁一愣,那光影確實是一柄劍,三尺青鋒流轉著天青琉璃般的色澤,清透瑩潤得仿佛將萬里晴空淬煉于劍身,望之便覺浩渺蒼穹盡凝于斯,透著深不可測的幽邃氣韻。
這柄劍與劍爐慣常鍛造的劍器截然不同。往日里爐中出來的劍皆以暗黑為骨,此刻這抹天青卻似寒夜里猝然迸裂的天光,靜靜懸于光影中,恍若墨色畫卷中潑灑的一抹青嵐,透著說不出的違和與詭譎。
劍爐不是說要讓黑靈四劍重新鍛造,讓一元劍臻于完美嗎?
可這柄劍與那五柄劍毫無相似之處,它是又新煉了一柄劍,那黑靈四劍和一元劍呢?還在它肚子里?
他正暗自思忖間,手中那柄劍忽然光華驟閃,繼而傳來陣陣清越鳴響。
那聲音似稚童呼喝又似童謠輕唱,清冽如玉石相擊,悠揚似山澗流泉,直讓人覺得劍身之內仿佛棲著個歡躍的稚子,正以金石為喉低吟淺唱。
任無惡越看這柄劍越覺得古怪,同時他在這柄劍上感知到了力量法則,隨即想到,難道這就是一元劍?可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這時,劍爐忽然來到他跟前,像小狗似的蹭蹭他,還叫了幾聲。
任無惡驚叫道︰“什麼?你說,你把黑靈四劍和一元劍融合在一起,合五為一了?”
他有些驚訝意外,沒想到劍爐會把那五柄劍融為一體,這回爐重鑄也太徹底了,這是不是也打破了劍爐煉劍的規矩?難道這家伙又有新規矩了?
劍爐又叫了幾聲,意思是,五劍合一才能有這樣一柄劍,此劍還是一元劍,雖然還是混沌仙品三階,但潛力巨大,有朝一日定能隨著任無惡變強而進階至混沌仙品九階。
它精心打造此劍,就是為了讓任無惡有件趁手的法寶,一元劍配上一元訣,絕對相得益彰。
在劍爐的催促下,任無惡才將新出爐的一元劍握在手中。
劍已入手,任無惡更清晰地感知到了此劍蘊含的力量法則,其精純渾厚與他的法力毫無沖突之處,人劍瞬間合一,氣息相融,心神相通,手握此劍幾乎和駕馭本命法寶沒什麼區別。
任無惡不禁贊道︰“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