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流逝著。
遠在東極天的東極神王和雪王等人,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蕭良的安危。
蕭良也一直忘了傳消息回去,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實在沒什麼進展可以匯報。
自從他來到雲上天,至今已經半個月過去。
他別說潛入聖主身邊,此刻就連雲上天的正門都還沒進去。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消息他倒是收集了不少。
這雲上五門中,鎮王和巔王、戰王一門都不對付。
而巔王和戰王,似乎也彼此看不慣,沒有聯合起來反抗鎮王的打算。
這三家三足鼎立,至于另外的巫王和蒼王兩門,則是始終比較低調,沒傳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就連抵抗魔族入侵的戰場上,也沒听說有他們的身影。
巫王一族比較怪癖,常年深居在雲上天以南的萬瘴源中,這萬瘴源乃是昔日的天棄之地,根本無人能夠生存。
據說當年有不少族群曾想過遷徙到這里,但最後要麼被迫離去,要麼生存一段時間後族群忽然覆滅。
唯有巫王一族,在此立足下來,並且從這片荒蕪之地尋到了許多天材地寶,一舉成為了雲上天的豪門大族。
至于蒼王一族,似乎是整個雲上天最古老的豪門。
在上一任聖主還沒有兵解之前,蒼王一門就已經名動雲上天乃至整個上界。
可以說,除了蒼王一門歷代接受傳承的門主之外,大概沒人知道這個豪門真正的起源。
亦或者,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蕭良這些天收獲的關于雲上五門的情報就這麼多,不算多,但至少也足夠他對這五大豪門有些了解。
如今他得罪的是鎮王和巔王,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再得罪另外三門。
現在的他,已經獲得了多方許可,可以隨意進入雲霓城中。
做買賣和打探消息,都比從前方便了許多。
至于他的釀酒大業,如今也是愈發壯大,每日什麼都不做,就能收入幾十萬紫晶石。
照這樣下去,再過三兩日,他就是整個雲霓城的首富了。
這一日,蕭良從玲瓏山莊送完酒出來,恰好路過七俠樓。
雖說他和幾個大酒樓都有合作,但也始終沒忘了七俠樓那對父女。
每次途經此地,他都會送一些米酒過去。
不管賺多賺少,就是個意思。
當他走進酒樓時,賈壯正忙碌的招呼客人。
雖說各大酒樓搶了不少生意,可被搶走的也原本就不是七俠樓的客人,都是去慣了大酒樓的有錢人。
至于留在七俠樓的,自然是喜歡米酒,又沒多少紫晶石的江湖浪人。
雖說米酒如今遍布全城,已經不算什麼稀罕玩意。
可那些平民酒館中,能喝到米酒的只此一家。
所以,七俠樓的生意,比以往好了不知多少倍。
自己忙不過來,賈壯甚至還雇了幾個店員。
一看到蕭良進店,賈壯目光大亮,趕忙迎了過去。
“恩公,您來了。”
和那些大酒樓的掌櫃不同,賈壯是真心將蕭良當做恩人,並且絲毫不眼紅蕭良發大財的人。
他也明白,七俠樓能有今日的輝煌,都得益于蕭良的幫助。
蕭良擺擺手,輕笑道︰“隨便坐坐,我已經吃過了,不用準備東西。”
“明白,公子哪兒能吃我這兒不入流的東西,現在那些大酒樓的掌櫃都巴不得天天宴請公子。”
“嘿……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非得吃一頓不可,怎麼?什麼時候不忙了,咱倆喝點兒?”
賈壯一听,頓時喜出望外。
“那恩公稍等,我送送客人。”
說完,不等蕭良再開口,他二話不說全場免單,將還剩下的幾桌客人全部送出了酒樓。
隨後,關閉了店門,獨自一人開始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賈壯端著一桌子香噴噴的菜肴,來到蕭良桌前。
“恩公,賈壯一直想找個機會謝你,我先給您磕頭了……”
說完,他直接匍匐在蕭良跟前,就要給他磕頭。
蕭良趕緊將他拉起,沒好氣道︰“別來這套,咱們就當是朋友之間,隨便聊聊。”
“好,我給恩公倒酒。”
賈壯倒了一杯米酒,遞到蕭良跟前,隨後咧嘴笑道︰“恩公想聊什麼?我是個粗人,早年曾是幫人看家護院的打手。
後來兄弟幾人沒護住主家的人,也就沒臉再回去了,來到這雲霓城開了一家小酒樓。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他們死的死,走的走,最後只剩下了我一個。”
“哦?我看你實力不錯,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經歷?”
蕭良上下打量著賈壯,隨口問道︰“你原來在哪一家當打手?”
“說來慚愧。”
賈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無奈道︰“我原是十王族中,秦氏王族的家丁,有一次陪著秦家的二小姐出城游玩,不小心在路上遇到了歹人。
那歹人個個實力高強,甚至有聖人強者坐鎮,我們兄弟根本不是對手,就保護二小姐且戰且退。
最後,二小姐還是被抓走了,據說至今還杳無音訊。秦氏王族幾次派人出去尋找,可最終都是音訊全無。”
一听到秦氏王族,蕭良頓時來了興致。
他不關心那位二小姐是死是活,但他關心的是,秦氏王族的現狀如何。
畢竟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和秦素錦啟程,前往秦氏王族‘探親’。
要是能多打听點消息,那就再好不過了。
“恩公也知道秦氏王族?”
“略有耳聞。”
蕭良隨口道︰“你給我說說,這秦氏王族怎麼樣?”
“恩公若是問秦氏王族的實力,那絕對毋庸置疑,可若是問他們的為人,那賈壯便只能說一句心灰意冷了,我那幾位兄弟,幾乎都是秦氏王族的人為了出氣先後害死的。
我當初為二小姐擋了一刀,所以才勉強逃脫他們的追殺。”
蕭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問道︰“你知不知道,秦氏王族當今家主有幾位夫人?有沒有這麼一位老夫人,當年是丫鬟,無意間為秦氏王族懷了一女。”
“丫鬟之身……”
賈壯略一思索,隨後猛地抬起頭。
“恩公說的莫不是溫夫人?如果是她的話,的確算得上秦氏王族唯一有血有肉之人,當年對我們這些家丁也頗有照顧。”
“只可惜,後來溫夫人的境遇,實在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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