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健帶著歐陽林 雨和南起兩人,一路風塵僕僕的往嘯龍谷趕去。看著一直眉心緊鎖,郁郁寡歡的歐陽 雨,馮健亦是暗自憂心。
滄州之大,想特意去找聶楓,卻也是大海撈針。三人雖然每到一處,皆特意留心打听,依舊毫無所獲。
經過這些日子的長途跋涉,三人終于到了遠遠見到一座大山,橫亙于眼前。
馮健看著延綿的群山,長出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終于到了!”
南起轉頭一看,歐陽 雨正茫然四顧,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眼看太陽漸漸西沉,馮健極目而望,見前方有一處村莊,于是便開口說道︰“雨兒,起丫頭,我們今晚先去前方借住一宿,也好準備一點干糧,明天一早進山。”
歐陽 雨和南起點了點頭,三人策馬往村莊而去。小路崎嶇,半晌之後,三人終于到了一處村莊,時已經是炊煙裊裊。
馮健見一戶獵戶模樣的人家,忙下馬拍門 ,屋內應聲出來一人,見到馮健帶著兩位美貌女子,表情甚是意外。
馮健見此人身材有點佝僂,皮膚黝黑,發須灰白,一身獵戶打扮,于是開口問道︰“這位大哥,我等是路過寶地的商人,因為天氣已晚,所以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老獵戶聞聲,忙接話道︰“山中偏僻,難得有客人經過,客人要是不嫌棄老頭子家里破舊 ,那老頭子自然是歡迎的很!”
老獵戶說完,轉身便往屋里叫道︰“老太婆,有客人來了。”
馮健見獵戶這般熱情,連忙道謝。三人隨著他一起進入屋內。茅屋內幾無擺設,只有一張木頭做的方桌,與幾張木凳子,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嫗正在土灶台前做飯。見幾人進來,忙上前用抹布擦了擦木凳子,請三人落座。
“不知大哥貴姓?在此應該不少年頭了吧?”馮健看著家徒四壁的獵戶,心內唏噓的問道。
“客人,老漢姓左。自小就一直在山腳下長大。至今已經六十來個年頭了。”左老漢話頭一提起,不再明亮的眼楮里,似乎滿是唏噓。
馮健听左老漢這麼一說,心內一動,不露聲色的問道︰“左大哥,既然您一直生于斯長于斯,可知此地有個嘯龍谷?”
馮健此言一出,左老漢頓時臉色一變。眼神中帶著畏懼之色,臉上亦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熱情。
馮健見左老漢神情有異,忙接話道︰“左大哥,我等只是听說有這麼一個地方,說那里的風景特別絕佳,所以想問問左大哥是否清楚怎麼去,想著明日若有時間,可以去欣賞一番。”
左老漢看了一眼馮健,覺得其似乎不像是壞人,于是遲疑了一下後,才緩緩說道︰“客人有所不知,那個地方經常有猛獸出沒,客人還是不要去為好,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馮健一听老漢此言,心內一喜,看來這老漢必定去過那地方。
馮健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左大哥,在下亦是略懂一些拳腳功夫,不瞞大哥,就算是打倒三頭牛,在下亦是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一些虎狼猛獸,根本不懼。”
左老漢與老婆子對視了一眼,似乎不相信馮健所說的話。
“不瞞客人,前些日子有個姓陸的什麼掌門,也讓老頭子畫了一張去嘯龍谷的地圖,後來听說去的那幾個人都死在了嘯龍谷。老頭子覺得因此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不敢再提起嘯龍谷了。”老婆子還是按捺不住,希望馮健幾人可以知難而退。
原來這老漢,正是那日給陸道軒畫過地圖,後來見陸道軒等人未曾出過山林,所以以為他們已經全部死在了嘯龍谷,一直心懷愧疚。
誰知馮健一听此言,頓時大喜過望。忙對左老漢施禮道︰“老人家,你果真能畫出嘯龍谷的地圖?”
左老漢老實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只是老漢不想再作孽了。”
馮健大喜,好言勸了左老漢半晌,終于讓老漢答應再畫一張地圖。看著地圖上彎彎曲曲的山路,馮健長出了一口氣。
“師伯,按照左老伯所言,我們可能只需兩日便可到嘯龍谷。”南起一想到又可以與甦舟和金靈兒等人見面,不由得心生歡喜。
馮健應了一聲,心頭卻是隱隱感到不安。
翌日清晨,馮健三人將馬匹留給了左老漢,讓其代為照顧。又給了左老漢一些銀兩,自己三人疾速往山上而去。三人沿著曲折的山路一直向上,半日之後到了一處山峰。三人正欲駐足歇息,忽然聞得前方有人聲傳來。
馮健三人仔細一听,只聞得有人依稀說道︰“衛塵正嘯龍谷……”
馮健一听,頓時心內一動,看來要找衛塵的,不止是自己這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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