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兒人多,兩個人的目光相遇後,很快就移開了,彼此不敢在互相對視,唯恐被別人看出破綻來。
此時,榮祿進來了,“老佛爺,微臣給您準備出行的車輛準備好了,已經停在了門外面,請老佛爺出發吧。”
“好,榮祿大人,您留在宮里負責處理京城里的事情, 哀家先行一步了。”慈禧老佛爺說。
隨後,慈禧老佛爺看了一下人群,心里默默地清點了一下,準備帶走的人都帶上了,這下她放心了,立刻吩咐李蓮英說︰“小李子,準備出發。”
忽然光緒皇帝說︰“老佛爺,珍妃還沒有來呢?”
慈禧老佛爺一听,才想起珍妃來,忙問李蓮英道︰“小李子,你去請皇上的時候,沒把珍妃叫來嗎?”
李蓮英忙上前一步,唯唯諾諾地說︰“老佛爺,奴才打發人去請珍妃娘娘了,應該說馬上就到了,要不等等吧!”
就在李蓮英說話的當兒,珍妃娘娘被兩個太監架著走了進來。
光緒皇帝一見心愛的人兒進來了,忙上前去攙扶。
自從上次他過生日,小德張安排他見過珍妃一次外,他再也沒有見過珍妃。
現在見到珍妃,已經和以前是判若兩人了。
原來的珍妃已經不復存在,現在的珍妃蓬頭垢面,容顏蒼老,面無血色,額頭滿是皺紋,不忍直視。
珍妃一見到光緒皇帝, 立馬來了精神,她一下子伸出雙臂,緊緊地抱著光緒皇帝,說道︰“皇上,您還好嗎?臣妾想死你了。”
珍妃說著,淚如雨下。
光緒皇帝看著珍妃憔悴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愛妃,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朕好心疼啊!”光緒皇帝把珍妃緊緊地攬進懷里,雙手顫抖地捧起珍妃的臉,輕輕地撫摸著。
“愛妃,你受苦了,朕心里難受啊!”光緒皇帝捧著珍妃的臉說。
在場的人看著珍妃和光緒皇帝擁抱在一起,也都跟著他們紛紛落淚了。
“皇上,您這樣大聲嚎啕大哭,成何體統?”
慈禧老佛爺見眾人盯著互相擁抱著光緒皇帝和珍妃落淚,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來氣了,大聲怒吼道。
相擁在一起的光緒皇帝和珍妃,被慈禧老佛爺這樣一聲大喝,嚇得一個激靈,彼此趕緊分開了,驚恐萬狀地看著慈禧老佛爺。
珍妃這才明白過來,她還沒有給慈禧老佛爺請安問好。
珍妃推開光緒皇帝,搖搖晃晃地走到慈禧老佛爺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或者說是癱軟在地,說道︰“兒臣給老佛爺請安。”
慈禧老佛爺看著癱軟在地的隆裕皇後,怒喝道︰“起來吧,洋人都打進來了,你還磨磨蹭蹭的,想留在這里被洋人抓去糟蹋嗎?”
光緒皇帝見慈禧老佛爺對珍妃發怒,他心疼珍妃,忙替珍妃辯解說︰“老佛爺,珍妃她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您就別再為難和責怪她了,要不讓她和朕留下來吧,您們走吧!”
“你說得倒輕巧,不能走也得走,難道說讓她留下來,等洋人來糟蹋她。”慈禧老佛爺惡狠狠地說。
“皇額娘,兒臣求求您了,讓朕和珍妃留下來吧,珍妃這身體太虛弱了,走不成了。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她吧。”光緒皇上幾乎是哭泣著求慈禧老佛爺了。
“不行,您必須得走,至于這個小賤人,真的走不了,可以留下來。”慈禧老佛爺說。
“皇額娘,珍妃不走,朕也不走,朕要留下來陪珍妃。”光緒皇帝突然語氣堅定地說。
他把老佛爺也不叫了,叫成了皇額娘,目的就是這樣叫,希望能夠打動老佛爺的心,同意他的建議。
“什麼?皇上你說什麼?”慈禧老佛爺驚詫地問道。
“皇額娘,珍妃不走,朕也不走,留下來陪珍妃。”光緒皇帝執拗地說道。
慈禧老佛爺見一向軟弱的光緒皇帝,竟然在珍妃去留的問題上突然強硬起來,她感到有點吃驚。
“既然這個小賤人不走,皇上就不走。小貴子,把這個小賤人給哀家掐死,把皇上架著走。”慈禧老佛爺惡狠狠地說。
在場的人一听老佛爺的話,驚呆了,大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光緒皇帝听了慈禧老佛爺的話,更是瞠目結舌,驚掉下巴,半天看著慈禧老佛爺說不出一句話來,眼楮睜得銅鈴般般大,怒視著慈禧老佛爺。
珍妃一听,“騰”地一聲跌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謹妃嚇得戰戰兢兢地跪下,哭哭啼啼地求情說︰“請老佛爺饒命,您高抬貴手,放過臣妾的妹妹吧,她還小。”
謹妃的一句話,讓愣過神去的光緒皇帝回過神來,他大聲怒吼道︰“皇額娘,您不能這樣做,朕求求您了。”
光緒皇帝幾乎要發瘋了。
“小貴子,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動手把這個小賤人給哀家掐死,等什麼?”
慈禧老佛爺面對謹妃和光緒皇帝的求情,面無表情,無動于衷,仍然堅持她的想法。
崔玉貴剛才也被慈禧老佛爺的話嚇傻了,以為是老佛爺氣頭上說的一句話。現在才發現,老佛爺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實實在在地要他掐死珍妃娘娘。
崔玉貴嚇得看了光緒皇帝一眼, 又看了慈禧老佛爺一眼,戰戰兢兢地說道︰“老佛爺,這......”
崔玉貴不敢往下說了,看著慈禧老佛爺。
“這什麼,還不快動手,愣著干什麼?再不動手洋人都打進來了,難道留著這個小賤人,讓洋人打進京城糟蹋她。她丟得起這個人,哀家可丟不起這個人。可不能因為她一個人,丟去了咱大清國的體面。”慈禧老佛爺冷冰冰地說。
崔玉貴見慈禧老佛爺眼楮直勾勾地看著他,心里害怕了。
他顫巍巍地向躺在地上的珍妃走過去。
“不,老佛爺您不能這樣做。”光緒皇帝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大聲對慈禧老佛爺說。
現在他不再叫慈禧老佛爺為皇額娘了,在他的心里,慈禧老佛爺不配做一個皇額娘,而只能說是一個老佛爺。
光緒皇帝說完,撲過去抱起躺在地上的珍妃,緊緊地摟在懷中。
崔玉貴戰戰兢兢地走到光緒皇帝和珍妃娘娘的身邊,站住了。
“你給朕滾開,狗奴才,不然朕要了你的狗命。”光緒皇帝徹底發飆了,大聲對著崔玉貴咆哮道。
崔玉貴二總管站著不敢動了,為難地看著慈禧老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