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張看著老佛爺喝人奶很享受的樣子,心想,他一定要給老佛爺找一個可心的奶媽。
這個奶媽人一定要長得漂亮,奶水還要新鮮充足,這樣老佛爺就一定會很高興的。老佛爺一高興,就會賞賜他很多銀子,而且說不定還會提拔他做更高位置的太監,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小德張看著老佛爺微閉著雙眼吮吸著人奶,越想越興奮,越興奮越想如何給老佛爺尋找一個像樣的奶媽,這是他以後的工作重心。
那天晚上以後,小德張就開始到派人到處打听那兒有奶水好的奶媽,準備給老佛爺物色一個。
小德張派人打听了一段時間,毫無進展和結果,讓他很失望。他不得不重新調整策略,制定尋找奶媽的新方案。
小德張想到了宮外崔玉貴的那家“好客來”客棧,那里人員密集,每天人員流動量大,容易打听到好的奶媽。
說干就干,小德張第二天就出發去了那兒,準備在那兒安插個眼線,從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來客口中打听哪里有好的奶媽,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弄回來,敬獻給老佛爺,老佛爺一定會高興的。
小德張匆匆趕到“好客來”客棧,找到了客棧的老板鄭寶田。
當然,這個鄭寶田只是名義上的“好客來”老板,實則客棧的幕後大老板是崔玉貴二總管。
因為小德張經常到這兒來給崔玉貴二總管孝敬銀子,鄭寶田和小德張自然而然地就熟悉了,而且成了很好的忘年交,兩個人以兄弟互稱。
鄭寶田整整比小德張大了三十多歲,但是這不影響他們兩個人的友情交往。
鄭寶田見小德張前來找他,非常高興。
“哎呀,今天刮的是什麼風,竟然把總體調刮到這兒來了。真是稀客啊!為兄有失遠迎,失敬失敬。”鄭寶田雙手抱拳,作揖說。
“鄭老板好,小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是有事特求鄭老板幫忙的。”小德張同樣抱拳作揖,謙恭地還禮說。
“哎喲,總提調客氣了。為兄能給小弟幫什麼忙呢,請你盡管吩咐就是了,只要為兄能夠幫上忙,為兄願意為小弟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小弟快快請進。”鄭寶田豪爽地說。
兩個人說著,親熱地手牽著手走進了鄭寶田的屋子。
進屋後,鄭寶田把小德張謙讓到了上首的位置上,小德張不肯坐上首,兩個人互相謙讓了一陣子,最後,小德張拗不過鄭寶田,坐了上首,鄭寶田坐了下首。
坐定後,兩個人又客套寒暄了幾句,小德張就開門見山地說︰“鄭兄,小弟今天來是有事求你,咱就打開窗子說亮話吧,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吧,總提調,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吧。”鄭寶田說。
小德張站起來,走到門邊,頭朝外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發現外面沒有人,才縮回頭,然後把門輕輕合上,又走回到座位上坐下
鄭寶田見小德張如此小心翼翼,就知道小德張要他幫忙的事一定是不願意被外人知道的。因此,他沒有敢多問什麼,只是一臉迷糊地看著小德張,等著他說話。
小德張坐定後,湊過身子來,壓低聲音對鄭寶田說︰“鄭兄,小弟今天來求你幫忙的事,請你一定不要對外聲張,只能秘密進行,也不能讓崔總管知道,你要保證做到這一點,小弟才能告訴你。好嗎?”
“那是自然的,總提調,請你放心。為兄一定會替你保密的。”鄭寶田打包票似地說,並且拿起右手在左胸上使勁地拍了兩下,“相信我。”
“好,既然鄭兄這樣說了。那我就相信鄭兄。我說了,我是想讓你打听個人。”小德張神秘地說。
“你想打听個什麼人,你說?這麼簡單的事,小菜一碟。我保證能完成任務。”鄭寶田自信地說。
小德張湊近鄭寶田身邊,壓低聲音說,“鄭兄,慈禧老佛爺喝人奶的事,想必你也听說過吧!”
“听說過,只是道听途說,捕風捉影,不敢胡說八道。不知道總提調找人的事,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鄭寶田不解地問。
“當然是有關了,不然小弟怎麼會說這件事。小弟是想找個好一點的奶媽,孝敬給老佛爺,讓老佛爺喝到新鮮的奶水,使她老人家高興高興。但是遺憾的是,小弟如今苦于無處去尋找這樣一個合適的人選。因此,小弟今日特來鄭兄這兒,想求鄭兄幫小弟這個忙。不知道鄭兄是否願意幫這個忙?”小德張說。
鄭寶田有點為難地說︰“總提調,你說的這個事還真有點難辦,為兄一天圍著客棧轉,哪有什麼時間出去為總提調尋找這個人,這件事還確實難辦啊!”
小德張見鄭寶田為難的表情,趕緊又說︰“鄭兄,你理解錯了,誤會小弟的意思了,小弟並不是要鄭兄到處去給小弟找人。小弟想,你這客棧的客人來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信息靈通。你只要留點心,從客人這兒下手,多打听打听,自然就會打听到合適的奶媽人選。這下你明白小弟的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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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寶田經小德張這一提醒,瞬間就醍醐灌頂般地明白了。
“總提調你早點不說,為兄以為你要讓我去給你找這樣的奶媽,現在經總提調這樣一說,為兄就明白了。這個忙,為兄一定能夠幫上的,請總提調盡管放心。”鄭寶田豪爽地說。
“鄭兄,小弟給你說,這京城里的人和京城周圍的人,都已經被我搜尋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小弟的意思是,你盡量從窮鄉僻壤尋找這樣的奶媽最為合適。”小德張補充了一句。
“請總提調放心,為兄懂了。這件事情就包在為兄身上,不出一個月時間,為兄一定給你尋找一個滿滿意意的奶媽,讓你孝敬給老佛爺,如何?”鄭寶田信心十足地說,而且用右手在胸脯上使勁地拍了兩下。
鄭寶田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小德張自然非常高興。
“小弟那就謝謝鄭兄了。事成之後,定當厚報。”小德張感激地說。
“甭客氣,咱倆誰跟誰,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嘛!”鄭寶田說,“小弟,你再無啥事,咱哥倆就喝幾盅,難得咱們有這樣一點閑散時間,聚到一起,今天咱們就來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如何?”鄭寶田說。
小德張見鄭寶田如此盛情,不好拒絕,怕駁了他的面子,就爽快地答應了。
“好,既然鄭兄今日如此高興,樂于幫忙,又盛情邀請小弟,小弟就不客氣了。恭敬不如從命。咱倆就喝個高興,喝個痛快。”小德張說。
鄭寶田立刻對店小二說︰“小二,你去讓後廚準備幾個下酒菜,然後上一壇好酒,我要和總提調喝幾盅。”
“好 ,老爺,小的知道了。”店小二大聲應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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