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8章這巫師什麼來頭
軍官想了想︰“行，跟我來吧。要是收拾不好，扒了你們的皮！”
林太初和高陽心里一喜，趕緊跟上軍官，往使者的住處走去。
使者的住處是個相對大些的帳篷，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林太初和高陽拿起抹布，假裝仔細地擦著，眼楮卻在帳篷里掃來掃去。
“你們手腳麻利點，傍晚使者就要到了。”軍官吩咐了一句，轉身出去了。
帳篷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林太初走到桌子前，假裝擦桌子，手指卻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桌子是普通的木桌，沒什麼特別。
高陽則走到帳篷角落，掀開鋪在地上的氈子看了看，下面是普通的泥土。
“沒什麼發現。”高陽低聲道。
林太初點頭，剛想說話，就听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兩人趕緊拿起抹布，假裝繼續干活。
一個金兵走進來，手里拿著個包裹，放在桌子上︰“這是給使者準備的被褥，你們鋪好。”
金兵放下包裹就走了。林太初打開包裹，里面是些相對干淨的被褥。他和高陽鋪好被褥，又把帳篷仔細打掃了一遍。
傍晚時分，遠處傳來馬蹄聲。有人喊︰“使者到了！”
林太初和高陽趕緊躲到帳篷後面，偷偷往外看。
只見十幾個金兵簇擁著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人走過來，那人看樣子是個貴族，臉上帶著倨傲的神情。
“看來這個使者地位不低。”林太初道。
“嗯。”高陽道，“晚上咱們再來一趟，說不定能听到他們談話。”
天黑後，營里燃起了火把。林太初和高陽趁著巡邏隊換崗的間隙，悄悄溜到了中軍大帳附近。
大帳里亮著燈，能听到里面有人說話，但聲音太低，听不清內容。
“怎麼辦？”林太初問。
高陽指了指大帳後面的一個小窗口︰“我去看看，你在這里放風。”
他貓著腰走到窗口，小心翼翼地掀開一條縫往里看。
大帳里，那個貴族正坐在桌子旁，和幾個金國軍官說話。桌子上擺著些酒菜，看樣子是在宴請使者。
高陽看了一會兒，悄悄退了回來，對林太初道︰“他們在說打仗的事，好像在商量什麼時候進攻雁門關。”
“還有呢？”林太初問。
“那個貴族提到了國王，說國王最近脾氣越來越壞，要是再打不贏，就要處罰他們。”高陽道，“還說，國王身邊的那個巫師很得寵，很多事都听巫師的。”
“巫師？”林太初皺起眉，“什麼巫師？”
“不清楚，他們沒細說。”高陽道，“不過听意思，這個巫師對國王影響很大。”
就在這時，大帳里的燈滅了。緊接著，貴族和軍官們走了出來，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
“看來今晚听不到更多了。”林太初道。
“嗯。”高陽道，“不過總算有了線索。那個巫師，說不定就是關鍵。”
兩人悄悄往回走，心里都有了個念頭︰要想弄清楚國王性情大變的原因，就得從那個巫師查起。
回到帳篷，林太初睡不著，坐在干草上琢磨。那個巫師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能影響國王？國王的病，會不會和他有關？
“你說，那個巫師會不會是中原人？”高陽突然問。
林太初愣了愣︰“為什麼這麼說？”
“要是他是金國人，按說不會這麼急著打仗，把自己國家拖垮。”
高陽道，“但要是中原人，就不一樣了。說不定他是想借金國的手，攪亂中原。”
林太初覺得有道理︰“有這個可能。當年丞相通敵，說不定就和這個巫師有關。”
“不管怎麼樣，咱們得想辦法弄清楚這個巫師的底細。”高陽道，“明天我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的事。”
第二天，高陽借著干活的機會，跟幾個老兵閑聊，有意無意地提起巫師。
老兵們一听到巫師的名字，都露出害怕的神情，不敢多談。
有個老兵被高陽纏得沒辦法，才低聲說︰“那個巫師很神秘，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只知道三年前突然出現在國王身邊。國王病好後，就對他言听計從。”
“他會法術嗎？”高陽問。
“不知道。”老兵搖搖頭，“但有人說，他能呼風喚雨，還能讓死人說話。國王就是因為這個才信他的。”
林太初和高陽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巫師越來越可疑。
下午，他們被派去給使者的帳篷送水。剛走到門口，就听見里面傳來說話聲。
是那個貴族和一個金兵在說話。
“……巫師說了，必須在月底前拿下雁門關，否則就錯過了時機。”貴族道。
“可現在糧草不足，士兵們也沒力氣……”金兵道。
“糧草的事不用擔心，巫師說他有辦法。”貴族打斷他，“你只要照辦就行。要是誤了大事，國王怪罪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
金兵沒再說話，似乎在猶豫。
林太初和高陽趕緊放下水桶，悄悄離開了。
林太初和高陽回到住處，臉色都很凝重。
“巫師說有辦法解決糧草？”林太初沉聲道，“金國國內早就沒糧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高陽搖頭︰“不清楚，但肯定沒好事。說不定是想對百姓下手，或者有別的陰謀。”
“不管是什麼，咱們得查清楚。”
林太初道，“現在看來，光在大營里打听不夠，得去金國王城一趟，親眼看看那個巫師到底是什麼人。”
高陽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有到了王城，才能摸到他的底細。”
兩人合計了一下，決定先在大營里再待兩天，熟悉一下金兵的動向和換崗規律，然後找機會溜走。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裝作安分干活，暗地里記下了大營的布防和巡邏路線。
到了第三天夜里，趁著月色昏暗，他們避開巡邏隊，悄悄離開了金兵大營，一路向北，朝著金國王城的方向走去。
路上不好走，盡是荒草叢生的土路，偶爾還能看到廢棄的村落，顯然是被戰爭禍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