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陳道明從公園里的木椅上跳了起來,剛剛才擦干的汗水,這時又從錚亮的腦門上滲了出來。
“吳新月出事了!”謝沐風加大了幾分音量再次說道。
他的話被豎著耳朵的吳新月听了個清清楚楚,吳新月一陣惱怒,他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
剛說出了一個你字,剩下的話就被謝沐風那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一瞬間,吳新月的心跳快了幾分,臉頰處感受到了一陣滾燙。
“新月到底出什麼事了?她現在有沒有危險?”陳道明難掩焦急地問道。
“她現在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但再過一陣子就說不清楚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道明再次催促道。
“前段時間,我和吳新月一起參加了一場紅十字協會舉辦的慈善晚會,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嗯,這事我知道。”
謝沐風一听就知道,吳新月已經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匯報給了陳道明。
“在慈善晚會上我們遇到了一個青年,他自稱是顧家的小公子,名叫顧長明,當時我們聊得很投機,不過我看得出,他之所以和我們聊得很投機,完全是因為他對吳新月心懷不軌。”
“在聊天期間,我因為有事離開了一段時間,當我辦完事返回來的時候,顧長明已經離開了,在此之後,我問吳新月和他聊了些什麼,吳新月卻告訴我,在我離開之後沒沒多長時間,她就突然睡著了。”
“我一直覺得這件事里透露著蹊蹺,于是就找人查了查這個顧長明的底子,經過調查我才發現,顧長明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富家小少爺,此人曾經在美麗國留學,非常擅長催眠術,能在被催眠對象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對其進行催眠,並且可以修改對方的記憶,甚至可以控制被催眠對象。”
“于是我猜測,吳新月口中所說的睡著了,實際上就是被顧長明給催眠了。因為擔心吳新月的安全,這幾天我特意安排人在暗中保護她。可不知怎麼的,今天凌晨,她突然就來到我家,說是有事要和我商量,我不疑有他便開門讓她進來了,可沒說兩句話,她就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刀朝著我捅了過來,出于自我防衛,我就和她動起手來。”
“你應該知道我的拳腳功夫還不錯,很快,我就把她控制住了。可還沒等到我開口詢問怎麼一回事,她就突然眼皮一翻暈倒了過去。”謝沐風把真真假假的消息全都摻雜在一起,一股腦的講了出來。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平時總是嘻嘻哈哈沒一個正行的陳道明,此時突然暴怒道。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吳新月現在暈倒在我家里,怎麼叫也叫不醒!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這件事可能跟顧長明有關系。陳局長,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責備我,而是找到顧長明,就算不能找到顧長明,也要通過某個中間人聯系上他,問清楚他到底對吳新月做了什麼?”
“所以陳局長,請立即派最好的審訊專家對毛斌進行審訊,一定要從他嘴里套出關于顧長明的一切消息。吳新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也越來越快,我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電話里先是一陣沉默,謝沐風只能听到陳道明那沉重的呼吸聲。
說實話,陳道明現在腦子有點亂,雖然他是老江湖了,但關于海港那邊的事,大多都是通過吳新月的反饋了解到的,如果吳新月真的是被那個叫顧長明的人給催眠了,那麼她反饋回來的消息就會與實際情況大相徑庭,在沒有充分了解實際情況的前提下,陳道明也不敢確定謝沐風和吳新月他們兩個人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最令陳道明頭疼的是,在吳新月反饋回來的消息中確實有提到過,她和顧長明單獨相處的時候突然就睡著了,這正好印證了謝沐風剛才說的話。
現在,唯一驗證他倆說的話誰真誰假?就只有去提審毛斌了,通過毛斌對顧長明的了解,從側面印證對方是否具備催眠吳新月的能力。
“立即把新月送到醫院進行治療,我這邊有消息了,會立刻和你聯系,保持通訊暢通。”說完,陳道明就掛斷了電話。
陳道明一邊朝著公園外小跑,一邊撥通了國安局辦公室的電話。
“小楊啊,立刻叫老李,老王和老劉把毛斌的提訊證帶上,現在立刻馬上趕去去國賓賓館,我們要提審毛斌。”
……。
“你為什麼要撒謊騙陳局長。”見謝沐風已經結束了通話,吳新月這才朝他厲聲質問道。
“我騙他什麼了?”謝沐風一邊應付著吳新月,一邊從胡文琪給他發來的那些資料里挑選一些有用的,通過手機彩信發送給了陳道明,這樣才能讓陳道明更加相信他所說的話。
“你剛才騙陳局長說我拿刀捅你,還說我突然昏迷了。”吳新月柳眉倒豎,寸步不讓的問道。
“我有騙他嗎?剛來的時候你確實想要弄傷我,如果不是我身手好反應快,可能早就變成太監了。”謝沐風強詞奪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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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我突然昏迷了呢,這你怎麼解釋?”
“你剛才不是昏迷了嗎,如果不是我把你叫醒,你可能還要睡到天亮才會醒過來呢!”
經過謝沐風的提醒,吳新月這才回憶起來,自己剛才確實是被謝沐風叫醒的。
“我,我剛才怎麼會睡著了呢!”吳新月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開始查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大概檢查了一下,還好,她現在只是感覺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其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整顆心這才頓時放到了肚子里。
看到吳新月一臉慌張的模樣,謝沐風扯動了一下嘴角。
我他媽什麼都還沒做呢,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別瞎想了,我他媽可不會什麼催眠術,是你自己剛才喝了兩瓶氣泡酒,把自己喝醉了。”說著,謝沐風伸手指了指桌上擺放著的兩個空瓶子,繼續小聲嘀咕道︰“自己酒量這麼差,就別老是喝酒了嘛!淨給我找麻煩事兒。”
“你剛才還說,還說我被那個顧長明催眠了,這個你怎麼解釋?”吳新月依舊不服氣的問道。
“切!你以為我是騙你的嗎?行,我給你發些東西,你看過之後就明白了!”謝沐風把之前發給陳道明的那些資料又轉發給了吳新月。
吳新月連忙去找自己的手機,卻怎麼也沒找到。
“你是找這個嗎?”謝沐風把吳新月的手機遞了過去,“你之前喝醉了,就把手機隨手丟在了沙發上了!”
吳新月接過手機也沒多想,打開手機就查看起了謝沐風給她發過來的資料。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直接嚇了吳新月一跳。
當吳新月看著那張美麗國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學位證書時,心中五味雜陳。
斯坦福大學在心理學方面的研究成果可以位居全世界前五,和吳新月自己所在的大學在這方面的研究,連前200位都進不去,這就是差距,巨大的差距。
這種差距不是通過努力就能跨越的。
雖然明知自己不如顧長明優秀,但是吳新月依然不死心,繼續翻看著謝沐風發給她的資料。
五分鐘過後。
吳新月無力的癱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似的,眼神空洞的盯著手機屏幕,眼中再也沒有之前的神彩。
無論是學歷學識還是家庭背景,又或者是個人能力,吳新月都遠遠比不上顧長明。
吳新月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否則她也不會一頭扎入幾乎全是男人的國安局,並且闖出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小天地,超越了絕大多數的男人,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外勤人員。
可是現在呢?
一個比她優秀得多的同齡人出現了,不僅如此,對方還在她所擅長的領域擊敗了她,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她催眠,她不知道自己在被催眠之後說了什麼、做過什麼?又或者是真的被對方篡改了記憶,操縱了思想?
這讓她與生俱來的傲氣和自信心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此時的她感覺很茫然、無助又害怕!
好在她還不知道顧長明實際上是個女兒身,那樣的話,她所受到的打擊可能會更加強烈。
謝沐風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莫西他們的安全,所以,就算看到吳新月滿臉失落的模樣也沒功夫去理會。
他再次通過視頻通話聯系上了莫西,向他了解賭場現在最新的情況,並且讓他們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雖然墨西有些不明所以,但對于謝沐風的命令他有任何遲疑,很快就向各個小組安排了下去。
此時的東南省渤海市。
因為毛斌所涉及的案件非常復雜,並且其在省會以及廣平市、古文市、凌雲市都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為了確保案件的調查工作正常進行,毛斌被執行了異地關押,目前,他被關在了渤海市國賓賓館地下3樓。
那里是關押國安局嫌疑人的場所之一,不少涉及國家安全的嫌疑人都被羈押在那里。
此時,國賓賓館地下三層的某一個房間里。
兩名年過50的老審訊員坐在毛斌面前,其中一個人在筆錄上記錄著什麼,另外一個則是棄病成閑的反砍在手里的卷宗。
毛斌被帶到這里已經過去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兩位審訊員似乎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沒有人率先開口詢問他任何問題。
經過這段時間的審訊,毛斌也算是看出來了,國家這一次是下了重手要對付天使投資,作為嫌疑人中的一員,他面對的是銅牆鐵壁的羈押,幾乎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他的余生將要面對的是暗無天日的監牢。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奢望逃跑了,他最關心的是要怎麼做才能減輕自己的刑罰,能在監獄里面少關幾年,爭取在他60歲的時候還能有機會重歸社會,
他和其他普通的嫌疑人可不一樣,在他正式進入凱旋集團總公司擔任部門經理的時候,就已經在為自己謀劃退路了。
他擁有包括海港、美麗國、澳洲的合法身份,在全球各國購置了大量的房產和債券,並且使用不同的身份委托了好幾家專業的理財機構幫他打理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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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當他再次從監獄里走出來的時候,將重新過上常人無法想象的生活。
因此,毛斌不僅不會像其他嫌疑人一樣對抗國安局的審訊工作,反而還會積極主動的配合他們,揭露了更多有關凱旋集團和關凱的隱秘消息,為國安局的案件偵辦工作提供了大量的關鍵證據和線索。
“李叔、王叔,今個你們兩位怎麼這麼嚴肅啊!呵呵,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毛斌微微一笑,神情淡然的說道。
“毛斌,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得當著你的面再強調一遍。”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審訊員開口說道︰“在國家安全面前,一切鬼魅魍魎都會被打回原形,你不要抱任何僥幸心理,在面對我們的提問時,不要有所隱瞞有所顧忌,說得越多,坦白的越徹底,對你的定罪量刑越有好處。听明白了嗎?”
“听明白了!”毛斌也沒什麼廢話,直接回答道,他的食指習慣性的敲擊著審訊椅的扶手,節奏緩慢,但非常有規律。
“嗯!听明白了就好。”另外一個頭頂沒有多少頭發的審訊員接話道︰“你擁有海港的居民身份證?”
“是的。”
“什麼時候辦的?”
“差不多是在20年前了吧!那時候我在海州做生意,經常往香港那邊跑,後來听說海港有投資移民的政策,當時我手里有點閑錢,就找門路給自己辦了一個香港身份證。”
對于這個事,毛斌覺得沒必要撒謊,因為在之前的審訊工作中,他知道國安局已經掌握了這個消息。
對于國安局已經掌握的消息,毛斌一概不會否認,對于國安局沒有掌握到的消息,毛斌會選擇性地進行否認或者承認,這樣做可以既可以增加審訊人員對他的信任,同時也不會給自己增加新的罪責。
對于這些套路,毛斌早就已經玩得純火如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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