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油條就別說妨礙別人進步了。”要說還是ro635了解16肚子里面揣著什麼壞水,作為曾經的姘頭,她太清楚16這人的秉性了。
<16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好像沒什麼心眼,可實際上,她心里的小算盤打得比誰都精,那些鬼點子就像地底下的老鼠洞,一個接著一個,防不勝防。
ro635太熟悉這套操作了。
<16帶歪的證據——那段在值班室用監控死角煮火鍋的視頻。
畫面里,兩人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搬來電磁爐和各種食材,在狹小的值班室里忙得不亦樂乎。
火鍋的熱氣騰騰升起,模糊了她們的臉,也模糊了ro635當時的理智。
<16的主意又新奇又刺激,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16設下的“陷阱”。
<16當作教學案例拿出來炫耀,每次看到,ro635心里都五味雜陳,既覺得好笑,又有些懊惱自己當初的幼稚。
“想當年,那個一絲不苟的憲兵隊長,如今也學會了在裝備檢查表上偷工減料,這種腐化過程比任何病毒都要高效啊。”ro635心里默默地想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16,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充滿正義感和責任感的她,是如何在這看似不起眼的一步步中,逐漸迷失了自我。
<4最近的樣子。
<4最近開始學著在任務簡報上打瞌睡,那原本靈動的雙眼變得無神而渙散,ro635的處理器都能模擬出16此刻的得意。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仿佛在說︰“看,我的計劃又成功了。”
這種溫水煮青蛙式的腐蝕,比任何正面競爭都來得有效,就像一種無形的毒藥,慢慢地侵蝕著4的意志和原則。
<16的作案手法。她不會直接教4偷懶,而是用“實戰經驗”包裝那些歪理。
<16曾經一本正經地對4說,她的眼神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傳遞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想啊,你要是每次都把裝備檢查得一絲不苟,上面的人就會覺得你能力強,以後有什麼苦活累活都往你身上推,到時候你想躲都躲不掉。”16的聲音低沉而誘惑,就像一條無形的絲線,慢慢地纏繞著4的心。
<16又接著說,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神秘,“這基地里,危險的任務多著呢。你要是表現得太出色,上面肯定第一個想到你,到時候你小命都可能不保。還不如學聰明點,適當藏拙,這樣才能在這基地里活得長久。”
既然留不住公主的純真,那就把她也變成酒館里的常客。
這種扭曲的佔有欲,比任何告白都要病態得多。
<4要被人給拐走了,你沒法競爭過人家……打算不在沉默當中爆發,打算在沉默當中變態了是吧?
既然無法得到公主,那就干脆讓對方也成為自己的酒友吧。
<16的想法全都給摸清楚了。
<16果斷選擇了狡辯,但ro635果斷選擇了無視,同時看了看4。
<16的戰術目鏡閃過一道狡黠的藍光,嘴角的弧度活像只偷到魚的貓。
桌面上攤開的作戰地圖被她用酒瓶壓住一角,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蕩漾,倒映出她那張寫滿“我在胡說八道”的臉。
ro635的機械義眼微微收縮,虹膜狀的光圈調整著焦距。
<4無意識摩挲槍管的手指——那些細微的顫抖暴露著更深層的不安。
戰術平板上反復修改的作戰方案,垃圾桶里揉皺的草稿紙,還有終端里加密的失敗概率計算,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同一個焦慮。
窗外的訓練場上,新一批戰術人形正在進行夜間作戰演練。
她們的動作干淨利落,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
<4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那些身影,瞳孔里倒映著曾經的自己——那個相信只要準備充分就能戰勝一切的菜鳥。
而現在她太清楚叛軍的實力了,就像明白雞蛋再堅硬也撞不碎石頭的物理法則。
指揮室的電子鐘跳動著鮮紅的數字,每一秒都像是倒計時。
<16的酒杯在桌面上留下一圈圈水痕,就像她那些看似隨意實則刻意的“經驗之談”在4心里留下的印記。
<4的作戰靴尖正無意識地碾著地板上某個不存在的污點,那種焦躁的力度,和當年第一次面對鐵血精英時如出一轍。
牆上的戰術顯示屏突然切換畫面,顯示出叛軍最新裝備的實彈測試視頻……不少都是已經公開的內容,還有葉卡捷琳娜的資料庫作為補充。
那些流線型的裝甲單位在沙地上疾馳,主炮射擊時的後坐力被新型緩沖系統完美吸收。
<4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擔心接下來的行動,內心缺少了一定的自信心。
<4倒也沒有任何的否認,“我們並不是叛軍的對手,甚至都沒有打游擊的資格。”
<4的戰術終端屏幕上,敵我力量對比的柱狀圖呈現出令人絕望的差距。
代表叛軍的紅色指標幾乎撐滿整個界面,而象征格里芬的藍色標記則可憐地蜷縮在角落。
她反復劃動著作戰地圖,指尖在那些被標記為高危的區域停留——每個安全屋之間的距離都太遠,每個據點的防御工事都太過單薄。
游擊戰的要訣在她腦海中清晰浮現︰機動性、隱蔽性、持續補給能力。
而現實是,格里芬的裝甲車隊老舊得能听見零件松動的聲響,每次轉移都會在沙地上留下醒目的車轍;安全屋的坐標可能早就被叛軍掌握,那些偽裝網在熱成像儀下形同虛設;至于補給線,隨便一個ep炸彈就能讓整條運輸鏈癱瘓一周。
更諷刺的是,叛軍反而完美符合游擊戰大師的標準。
他們的移動營地像幽靈般在戰區游蕩,每次出現都伴隨著某個格里芬據點的陷落。那些被遺棄的戰場上,連一發用過的彈殼都很難找到——敵人把後勤做到了連垃圾都要回收的地步。
此刻基地的數據庫里存著數十份交戰報告,每份都寫著類似的結論︰敵方傷亡情況不明,撤離路線不明,甚至連交戰人數都無法確認。
窗外的暴雨敲打著防彈玻璃,像是為即將到來的慘敗提前奏響哀樂。
<4的視線掃過武器架,那些老舊的槍械在潮濕的空氣中泛著黯淡的光澤。
她太清楚這些裝備的極限——當叛軍的新型裝甲碾過戰區時,這些燒火棍連給人家拋光都不夠格。
指揮室角落的監控屏幕突然閃過一組畫面︰葉卡捷琳娜與葉菲姆所下轄的作戰小組和單位正在進行實彈演練。
那些來自軍方的重型武器噴吐著火舌,將靶場轟得塵土飛揚。
<4的目光很快移開,仿佛這些畫面根本不存在于她的戰術評估體系里。
在她的計算模型中,格里芬永遠是孤軍奮戰的狀態,所有外援都被下意識地歸入“不可靠因素”一欄。
戰術平板上,她剛剛繪制的防御方案里,所有增援部隊的位置都被標記為“待定”。
這種近乎偏執的悲觀,就像強迫癥患者反復檢查已經鎖好的門——明知道沒必要,卻控制不住地想象最壞的情況。
“也不用這麼的悲觀吧,葉菲姆大尉所提供的那些重火力,雖然型號可能稍微老舊了一些但並不代表著完全淘汰了應該還是能造成有效殺傷的吧。”ro635這些年來雖然不經常在格里芬總部,總是跟著帕斯卡但並不代表著ro635對于外界的信息不夠了解。
ro635調出了葉菲姆部隊的裝備清單。
<4標記為“老舊”的重武器,在數據庫中依然顯示著令人安心的綠色狀態標識。
就像她記憶里帕斯卡實驗室那些落滿灰塵卻依然精準的測量儀器,歲月並不能抹殺真正的品質。
武器庫里的ak 74排得整整齊齊,槍油的味道混合著金屬的冷冽氣息。
這些被軍方淘汰的老伙計,槍托上的磨損記錄著無數場戰斗的痕跡。
ro635的指尖撫過槍管,觸感冰涼而堅實——這種經歷過時間考驗的設計,就像數學公式一樣永恆有效。
她見過帕斯卡用這些“過時”的武器打出令人咋舌的成績,老槍在她手里仿佛被注入了新的靈魂。
窗外,葉菲姆的士兵們正在測試改裝後的重機槍。
震耳欲聾的射擊聲中,彈殼如雨點般落下,在水泥地上彈跳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4視為落後的武器,此刻正噴吐著火舌,將靶場盡頭的裝甲板撕成碎片。
硝煙彌漫間,ro635注意到一個細節︰士兵們更換彈鏈的速度比標準流程快了0.7秒——這是只有常年使用同一款武器才能練就的肌肉記憶。
戰術平板上,ak系列武器的進化樹狀圖清晰可見。
從ak 47到ak 12,就像一條綿延不斷的基因鏈,每個改進型號都保留著最核心的可靠性。
ro635的數據庫里存著無數戰例報告,證明這些“過時”的武器在熟練的士兵手中,依然能打出令人膽寒的效果。
就好比某些硬件上的設計,雖然程序上經過了優化但核心處理器依然是基于十年前的設計架構——經典之所以成為經典,正是因為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
倉庫角落,幾名技師正在給老式火箭筒加裝新型瞄準模塊。
焊槍的火花映照著他們專注的側臉,這種新舊結合的畫面莫名讓人安心。
ro635的音頻接收器捕捉到他們閑聊的只言片語——關于如何用最少的改裝讓老裝備發揮最大效能。
這種實用主義的智慧,往往比最先進的武器更值得信賴。
<4稍微思索了一下,終究還是把自己的內心想法全都坦露了出來。
“雖然說我們目前的局勢和身份還有目標都讓我們暫時的聯和在了一切,但他們終究跟卡特是一個系統的。”4想不出來多少難听的話,事實上就這樣背後議論別人的事情,對于這位小姑娘來說,就是一件相當難為情的事情了。
“但我不是說他們會忽然調轉槍口把我們給您買了……窩最大大擔心還是他們到時候可能出工不出力。”4目前這個階段能想到的最壞情況也就這樣了。
<16見過太多表面盟友背地里的算計。
記憶庫里儲存著無數這樣的畫面︰軍方人員交談時意味深長的眼神,訓練場上刻意保留的實力,還有那些被故意延遲傳遞的情報。
這些細節像散落的拼圖,在她腦海中逐漸拼湊出一個令人不安的圖景——同屬一個系統的默契,往往比紙面協議更有分量。
葉菲姆的士兵們正在檢修裝甲車。
<4讀不懂的密碼。
那些被精心保養的武器,那些訓練有素的戰術動作,反而讓她更加確信——這是一支隨時能全身而退的精銳,而不是背水一戰的同盟軍。
戰術地圖上,她為聯合部隊規劃的路線總是貼著戰場邊緣。
這不是出于戰術考量,而是潛意識里的不信任在作祟。
每次看到葉菲姆和卡特部隊相似的制服款式,听到他們如出一轍的通訊術語,4的處理器就會不自覺地調高警戒等級。
這種系統性的默契,比任何明槍暗箭都更難防範。
更令她不安的是那些微妙的行動延遲。
之前的聯合行動當中,葉菲姆的裝甲部隊總是慢半拍才響應指令,就像在等待什麼看不見的信號。
而當戰斗進入白熱化時,他們的陣型會不約而同地偏向易于撤離的方向。
<16自己的數據庫里,這種模式與卡特部隊的戰術特征匹配度高達87。
指揮室的電子鐘跳動著,每一秒都像是倒計時。
陳樹生為葉菲姆部隊預留的支援通道既寬敞又安全,與其說是戰術安排,不如說是給潛在叛逃者準備的退路。
這種防備並非源于確鑿的證據,而是無數次死里逃生養成的本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往往是那些提前設想最壞情況的人。
“甚至可能在我們這邊戰斗的時候,他們可能私下聯系對方,進行一系列的商談。”這種假設16自然是清楚的。
“畢竟他們完全沒有必要跟卡特拼命,甚至對于他們來說最好的選擇是將卡特勸回來,這樣一來對于他們來說毫無疑問是更大的功勞。”
這便是目前沒有人提出來大最終矛盾和分歧。
目前兩方能夠達成合作的原因,本質上是因為雙方彼此都需要彼此才能苟活堅持下去。
而面對卡特雙方的態度就會有很大的差別了,格里芬這邊自然的要毫無保留的將對方給弄死,因為不徹底的將對方給弄死斷絕後患,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給反手抹了脖子,雙方彼此之間是沒有什麼妥協和商談的余地的。
<16的戰術終端里存著一份加密檔案,記錄著這些年見過的各種“臨時同盟”。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友軍,轉身就能變成背後捅刀子的叛徒。
她太熟悉這種戲碼了——當雙方利益出現分歧時,所謂的合作協議比廁所里的衛生紙還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