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著,就像是書頁被一次次翻過,雖說內容有所變化,卻怎麼也不會跳出書本原有的框架。
對于剛剛走進夜總會的彤姐來說,生活就是這樣枯燥地重復,每天就是接待不同的男人,但體會到的又全都是一樣的麻木與枯燥,還有厭煩和惡心。
作為一個十八歲就入行的老鳥,十幾年的經驗已經讓彤姐成了風月場的老手,靠著能說會道也算脫離了半個苦海,不用再親自上場伺候顧客,只需要給客人們安排好姑娘就能舒舒服服拿到足夠的錢。當然,如果還是有恩客不嫌棄她已經青春不再,依舊願意給出足夠的報酬,她還是願意重操一下舊業的。
簡單點說,就是老鴇。
“那個誰,過來。”
彤姐突然伸手拉住一個臉生的服務員,一把扯掉了對方的領結,皺著眉頭說道︰“為什麼不戴統一的領結?”
服務員尷尬地說道︰“髒了拿去洗了,只能先用這個。”
“這麼丑的東西以後不要再帶進來!”
彤姐氣勢洶洶,服務員哪敢頂嘴,挨了好幾句罵才灰溜溜地跑開。
走進大廳,彤姐在工作開始之前照例巡視了一下各個包間,當看到新掛上牆的宣傳標語,當場就罵了起來︰“這些撲街仔,做個樣子不就好了嗎,還他媽讓人貼上牆!夜場里宣傳文明禮貌,老娘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傻逼的人,怎麼不去停尸間貼給死人看?”
剛貼完標語的小弟縮著腦袋不敢說話,彤姐雖然只是老鴇,但老板很信任她,還佔著干股,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她都有權力管。
“馬上撕掉,客人看了哪里還有心情玩!”
小弟支支吾吾地說道︰“彤姐,是商務科發的,所有經營場所都要貼,配合上面做宣傳……”
“宣他老母,今天貼這些丑的要死的大字,明天是不是還要讓我擺上供桌拜一拜那個狗屁神仙!”
“彤姐!”小弟嚇得都冒汗了,“講話要小心啊,被人舉報了的話……”
“怕個屁!”彤姐瞪起了眼楮,“狗屁神仙,全都是騙傻逼的,真有那麼厲害老娘還用在這陪男人喝酒?生意一天比一天難做,也沒見他保佑一下我們發財!”
“真不能撕啊,要檢查的!”
彤姐今天心情不太好,但也懶得為難這個小弟,罵了幾句發泄情緒後說道︰“去倉庫搬幾幅畫掛起來擋住,檢查的來了就把畫撤掉,以後做事醒目點!”
“是是是,彤姐英明!”
走出包廂,彤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先是給自己發財樹澆了點水,然後點起煙拿出手機開始給客人們噓寒問暖。
拿咸濕話調戲她的不少,真的答應過來的卻沒幾個,彤姐越聊越生氣,翻起了白眼。
正當她唉聲嘆氣今天的業績又不好辦的時候,對講機里傳來了迎賓小弟的聲音。
“彤姐,球哥來了,你快出來接一下!”
彤姐眼楮一亮︰“來了來了!”
她快速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從小包里拿出粉撲補了一下妝,快步跑了出去。
迎面看到自己的老主顧球哥,彤姐立馬掛上熱情的笑容,上去直接挽住了對方的胳膊,略帶些嗔怪的語氣說道︰“球哥,這麼久都不來,還以為忘了妹妹們呢!”
三十四歲的彤姐早就過了少女期,加上打扮屬于成熟御姐風,這撒起嬌來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球哥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面相就有點油膩猥瑣,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腕子上的瓖鑽金表已經說明了咱們球哥的實力。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們小彤啊!”
球哥咧開嘴角露出一嘴黃牙大笑,手在彤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惹來彤姐一陣嗔怪。
十幾年前彤姐剛入行的時候球哥就是她的老主顧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偶爾還會雙排一下,球哥從沒嫌棄過彤姐年老色衰,反而就是好她半老徐娘這一口。
彤姐瞥了一眼站在球哥身邊那個正在四處打量的大金牙,笑問道︰“球哥,這是哪位老板啊,之前沒見你帶來玩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的道理,球哥長得油膩猥瑣,今天他帶來的這位大金牙也是不遑多讓,光是往那一站,還沒開口說話就讓人覺得是個猥瑣的家伙。
“嘿嘿,這位蔣老板剛到楚庭,一會兒你可得讓姑娘們給我招待好他。”
兩顆門牙瓖金的蔣大力立刻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家里條件不允許啊。”
彤姐心里暗笑,裝什麼正人君子,一會兒喝多了嘴巴還不知道往哪放呢。
球哥摟著彤姐往包廂走,突然壓低聲音用正經的語氣在她耳邊說道︰“這個蔣大力是東海來的,有生意要跟我們做,我第一時間就拉你這來了,一會兒你得給我陪好了。”
東海?那不就是……
彤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對猥瑣的金牙,領著兩人進了包廂,立刻招呼著姑娘們進來陪酒。
誰知道這個東海來的大金牙還真的不要姑娘,推諉了好幾次不像是在客氣,球哥也不勉強,打發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彤姐。
“兵團有規矩,我懂,你下次來我再好好招待你。”
球哥跟蔣大力踫了一杯,隨後指著彤姐說道︰“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彤,我們的生意找她就對了?”
這些彤姐有點犯迷糊了︰“球哥,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什麼生意啊?”
她知道球哥跟東海有些來往,也了解一些救災兵團的情況,但她怎麼想都想不到有什麼生意會找到自己頭上。
難道東海的娛樂行業需要引進一批高級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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