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村長，別吃我啊，先吃他，先吃他！”
“壞啦，村長要變異啦！”
眾人嚇得腿肚子打顫，延平更是直接腳底抹油往出口跑去。
林楓晃了晃腦袋，驅逐屬于山君的影響，罵罵咧咧地說道︰“瞎咋呼什麼，我還沒開始吃呢！”
十幾盞燈齊刷刷地照過來，所有人都在盯著林楓。
林楓眯著眼楮罵道︰“晃得老子眼楮疼，再照，老子扣光你們獎金！”
延平從洞口溜回來，望了林楓一眼，見他的身體沒什麼異常，這才擦了把腦門上的冷汗說道︰“是了，這個語氣，張口扣錢閉口扣錢，是他沒錯了。”
“村……村長！到底咋回事兒啊，嚇死人了！”
“你奶奶的，先把燈移開，走，上去說。”
林楓拍了拍外套上的泥，抬腿往出口走，剛走兩步又停下，轉頭看向那汪泛著青光的水，林楓眼咕嚕轉了轉，從亞空間取出一堆容器和抽水器丟在地上來。
“來幾個人，把這個洞里的水給我抽出來，一滴也別灑了。”
“村長，這水有什麼用嗎？”
“有用，有大用，說不定喝了能成仙也不一定喲！”
“真的假的？要不讓我先嘗嘗？”
“想的美，先收起來，等我研究下有沒有副作用再說。”
一听是好東西，眾人全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搶著要去抽水。
林楓一看這幫賤人的嘴臉就知道等下肯定要偷偷灌兩口，一池子水能剩下半池子那都是佛祖顯靈。
“老葉，你來盯著，別讓他們瞎搞，萬一喝死了老子還得給他家發撫恤！”
林楓快步走出山洞，順著洞道重回地面，冷風一吹，渾身哇涼。
先給自己那條濕透的褲子換了，他才朝眾人說道︰“今天的事保密，回去之後一人發二十塊獎金，但要是讓我听到有人亂議論，我扒了他的皮。”
眾人神情一凜，全都點頭如搗蒜。
能來執行這次任務，都是五馬山的精銳，知道山里的規矩，亂說話真的會被關海山抓去扒皮。
林楓剛準備先回農場，突然發現不少人在盯著自己換下來的褲子和鞋襪。
“干什麼？還想嘬兩口啊？”
“村長，別浪費啊！”
林楓整個人一個大無語，把褲子往說話那人一丟︰“拿去吧，擠出來多少神仙水看你造化！先別亂用啊，等我搞清楚那些水怎麼用再說。”
“謝謝村長，我一定洗得干干淨淨熨得整整齊齊給您送回去！”
“別別別，我怕你舔了，老子再穿上會得病。”
林楓挎上雪地車，交代一部分人留下看守這片區域，隨後徑直返回了農場。
一進門，延平便急不可耐地湊上來問道︰“村長，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水是不是真的神仙水啊？”
“現在知道叫村長了？”
“嘿嘿，咱哥倆，你那啥眼神啊。”
這和尚的臉皮倒是不比龐建軍那貨薄多少。
林楓在生著火的爐子邊坐下，取出那三根玉簡放在桌上，微笑著說道︰“那水就是普通的地下積水，但是因為誓書在那里沉了不知道多少年，里面的以太逸散出來，被水吸納了，那水里就有微弱的神力。我懷疑老葉他們的平時的日常用水就是沾了那些水，天長日久的，他們的體質可能就被改善了，所以他們農場的人里覺醒者比別的地方稍微多些。”
“真的這麼牛逼嗎？”
延平有些抓耳撓腮，盤算著怎麼修補一下和村長的友誼，方便一會兒也給自己灌兩桶神仙水補補常年打灰造成虧空的身體。
“我也是猜的，就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了。”
“那先前那四個傻逼做的夢又是怎麼回事，他們看到的龍呢？”
林楓嘿嘿一笑︰“這就是神力的可怕，山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它的殘念依舊在嘗試自救，那一丁點殘念跟誓書中的神力結合，按照本能去吸引人類來將它喚醒，可惜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甦醒的時候就是徹底崩潰的時候。”
“所以那個夢是假的咯？”
“嗯，它故意制造了一個帶有誘惑性質的迷障，引誘別人過去把它挖出來。那些人肯定也喝過農場的水，所以被留下了神力的標記。”
延平心里倒吸一口涼氣︰“我就說嘛，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小說里的奇遇都是傻逼作者意淫出來的，最美的夢的終點都是緬北……誒，那它為什麼不騙農場的人去，老葉他們不是更管用嗎？”
林楓看了看那三分玉簡，揉了揉下巴，語氣玩味地說道︰“萬物都有靈性，這種天生之物恐怕是感受到了危險，怕把老子這種有神力的人給招來了，所以不敢用農場那些人。可惜，它自己都是風中殘燭，找到的也都是些普通人，做事冒冒失失直接被咱們逮到了。”
听完林楓的解釋，延平感到一陣奇妙，一件死物，居然也能有簡單的意識，還知道趨吉避凶玩弄人心。
可惜手段實在不算高明。
延平拿起一根玉簡看了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這東西能拿來干什麼用？”
“是半句話，大概意思是約定不再使用神力，封存某段歷史。”林楓伸手扶過玉簡，手感無比冰涼，“這玩意兒是上古時期的人王用特殊材質制作的，附著他們的神力。其實沒多大用處，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他們的臣民只要遵守誓言，誓書就能吸納一部分類似于香火一樣的東西，持有誓書的人能分享這份供養，山君就靠這東西喝酒吃肉，就像工資卡一樣。”
延平眼楮一亮︰“哇，那這不就是神仙的小金庫嗎！咱們能用嗎，還刷不刷得出錢來？”
林楓搖了搖頭︰“曾經的立誓者都死光了，哪里還有香火？有也早就被山君抽干了，山君都死了，還能給咱們剩下嗎？現在里面就剩下一丁點來自鑄造者的神力，全靠這點神力保護著這幾根玉簡，不然早就爛成灰了。”
“靠，害貧僧白高興一場。”延平失望地放下玉簡，心里的熱情散了三分。
林楓把玩著手里那根殘破的玉簡，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這東西原本是有些特殊功能的，但可惜已經不完整，加上曾經的共誓者都死了，基本失去了作用。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廢物利用的好門路，就是不知道玩不玩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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