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黑袍人出手，卻並不是只針對怪人，甚至于，直接對那禍斗出手。
八人顯然是舊相識，舉手投足之間，配合很是緊密。
不知不覺中，已然形成了了一個合計陣法。
“前輩，他們是要覆滅禍斗與怪人。”
方遠提醒道。
“做不到的。”
“那個桃花老鬼培養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被他們覆滅。”
老婆子冷笑一聲，顯然，她並不覺得只是憑借八個人的力量，能覆滅禍斗與怪人。
能解決其中之一，那已然是很不錯了。
果不其然，原本還在敵對的禍斗與怪人，此刻居然一致對外。
戰斗很是激烈，都是頂尖的高手，一舉一動，都帶著毀滅氣息。
可怪異的是，那些力量的波動並沒有擴散出來。
顯然，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至于是誰，顯而易見。
半個時辰後，怪人的一條臂膀直接被撕裂，卻不見鮮血涌出。
方遠眉頭微皺，他此刻居然不希望那怪人會輸。
怪人的出現，讓方遠看到了另一條路。
或許，可以借助怪人的力量，可跳出棋盤，成為下棋人。
驀然，禍斗被砸飛了出去。
把人聯手，那力量可是很可怕。
即使禍斗擁有著極其強悍的軀體，此刻也是被不斷的逼退。
“還不出手嗎？”
“培養了這麼多年，你舍得嗎？”
老婆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果不其然，卻見天空之中憑空出現了無數的雷霆。
雷霆落下，瞬間包裹了所有人。
短短幾息時間，方遠看的那禍斗居然再次發生了變化。
原本那漆黑的軀體之上，此刻多了很多白色的條紋。
同時，雷霆籠罩在周身，身形再次壯大了數十倍。
而原本只是一個腦袋，此刻居然變成了雙頭。
“這是最終形態？”
方遠嘟囔道。
“不，這只是小玩意，算不得是最終形態。”
“那老家伙的後手可不止是這些，他還有秘法沒有驅動。”
老婆子沉聲道。
“前輩，那桃花仙人修的是什麼？”
“為何能培育出如此可怕的存在？”
方遠遲疑道。
“馭獸一道。”
“雖是小道，可是卻被這家伙走出了不一樣的路。”
“禍斗就是他的依仗，據說，他馭獸法門很是獨特，可賦予妖獸獨有的狀態。”
“很多年前，我們第一次會面的時候，我見識過一次。”
“那種馭獸之法的加持之下，禍斗雖不是神獸，卻也是擁有了神獸的姿態。”
“這麼多年喂養之下，禍斗的進步更是非凡。”
老婆子嘆了一口氣，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方遠沒想到，馭獸一道，居然被那桃花仙人掌握到了如此境界。
之前，他也見識過馭獸術，只是，最多能驅使一些普通的妖獸。
即使是方遠得到的饕餮，那也是利用契約之力而成。
很多人都舍棄了這馭獸術，畢竟，契約更加的合適。
況且，沒人能像那桃花仙人一般，能駕馭禍斗這樣的存在。
五域之中，頂級的妖獸都在十萬大山。
就算是萬族想要駕馭，那也得看十萬大山同不同意。
畢竟，頂級妖獸背後都有傳承，甚至于很有可能站著一個龐然大物，他們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後代被人奴役。
即使是想要契約，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道三千，就算是最為簡單的馭獸一道，若是走到了極致，那也是極其恐怖的。”
“不要小瞧任何的功法，你之所以覺得無力，那是因為你從沒有進入其中。”
老婆子似乎故意說給方遠听。
方遠愣了幾秒，心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他的道是什麼？《九重天》功法？還是說刀法？
又或者說，是別的什麼？
不知不覺之中，方遠體內的靈力開始躁動了起來。
“醒來。”
“快點醒來。”
凌空不斷的呼喊著，可是方遠根本不為所動。
甚至于，靈力運轉的更加夸張，氣息不斷的攀升。
“痴兒。”
“醒來。”
這時候，老太婆開口了。
那聲音雖不大，可是卻猶如暮鼓晨鐘一般，敲打在了方遠的心頭。
心中那種煩躁感直接消失，體內躁動的靈力，此刻也開始平復了起來。
“我。”
“怎麼了？”
方遠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一句話而已，你居然差點走火入魔。”
“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如何會走到這里？”
老婆子滿臉疑惑的盯著方遠。
若方遠不是那變數，老婆子必然是不會出手的。
方遠此刻仿佛想到了什麼，只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只是一句話，居然動搖了他的道心。
“多謝前輩施以援手。”
“我好像明白了我的道。”
方遠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老婆子行了一禮。
“明道？”
“只是一句話，你居然能明道？”
老婆子越發驚訝了。
要知道，以方遠的修為，明道很難。
想要明道，那就必須達到王者境界。
當然，也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存在，比如李天子那樣的妖孽，能很早感悟到自己的道。
尋常修士，那都是需要不斷的積累，最終踏入王者，從而找到自己的道。
當然，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明道的王者，那絕非一般。
諸如巴林、杜奎等人，都是有自己的道。
“算是吧，有了一個眉目。”
方遠緩緩說著，而後吞服了一顆丹藥。
很快，靈力再次充盈起來。
慢慢的，一道虛影浮現，那是方遠的天地異象。
“你，你這是？”
老婆子看著那天地異象，心中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的道，就是我。”
方遠認真說著。
天地異象創立的時候，方遠其實已經觸摸到了屬于自己的道。
只是，並沒有人指點，以至于，方遠並不能明確。
可是那老婆子的一番話，卻是讓方遠醒悟了。
以身證道，這就是方遠的道。
“你小子總歸是讓人有些出人意料，老婆子見到過以劍證道，以刀證道，甚至于以殺證道等等。”
“可以身證道，這還是頭一次。”
老婆子感慨著，頓覺得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