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有些懵逼，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根源已經找到，想要解決，還需要離開這里。
在這之前，方遠直接驅動那一縷本源之力，把胡仙姑等人都送了出去。
沒有秘法，他們在這里就是一個普通人。
混沌之中，即使能存活一段時間，卻最終也會死在這里。
隨著脫離界樹，所有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這里面到底是什麼，修為全屋，且一片混沌，還充斥著一種莫名的壓力。”
“再晚出來一段時間，我或許都被折磨死了。”
天璇子大口喘著粗氣，那種憋悶感，讓他不想經歷第二次。
方遠看著幾人沒事，倒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對于里面的事情，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他重新在四周布置了一個結界，以天地本源之力連接，倒是少了不少的麻煩。
胡仙姑看出了什麼，卻沒有問。
再次離開地宮，方遠的目光匯聚到了那雙月之上。
此刻的雙月，已經融合了一半。
其長生的波動，已經極其夸張。
卻見雙月四周的空間都開始扭曲了起來，甚至于，那一條天上的裂縫，此刻也受到了影響。
“裂開空間嗎？”
方遠看了看雙手。
虛空之力，他可是經歷過的。
想要抵擋那種力量，幾乎很難。
他不曾掌握強大的領域，上一次是借助凌空，這才能行走虛空。
即使是凌空，也不敢說能一直繼續下去，只是能短暫的行走在虛空之中。
而現在，他需要裂開虛空，並且調動本源之力，把那秘境送出去。
如此，才能逃過一劫。
“小子，別想了，只有我能破局。”
十尾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遠心中雖好奇，可是想到凌空之前的態度，他並沒有想要繼續深究的想法。
“我成為天道。”
“到時候，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掉這些問題。”
“裂開虛空，只是一念之間。”
“沒有任何危險，你也不需要承受那虛空之力的侵蝕。”
十尾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畢竟，一只目的秘法，十尾也得到了。
方遠只是听完，瞬間就回過神，明白為何凌空會那麼激動的原因。
“不行，絕對不行，我與姑姑，都無法接受。”
“為什麼不行？殊不知，我已經是一縷殘魂，一直苟活罷了，現在有一個機會能擺脫現狀，我想要試一試。”
“前輩，你可知道，一旦你成為一只目那樣的存在，這輩子就只能留在這里。”
“你答應過我，要與我一起經歷大爭之世，見證登天路之外的場景。”
“你還沒有看著青丘的崛起，沒有看到天人的覆滅。”
方遠冷聲道，十尾不應該留在這里，絕對不可以。
“小子，我乃是史上第一妖王。”
“我連這麼一點決定都做不了？又或者說，你是在可憐老婆子？”
“你是想要看著老婆子最終一點點消失，還是說想要讓老婆子一直消耗你的本源之力？”
“寄生在你身上，只是無奈之舉，現在能脫困，老婆子自然是不會放棄的。”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十尾沒有過多解釋什麼，而是直接修行那一只目傳授的功法。
沒多久，方遠就感知不到十尾的存在，似乎，她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前輩，前輩。”
任由方遠如何回答，可十尾都沒了回應。
這一刻，方遠有些慌張了。
“小子，她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更改。”
“或許，留在這里，也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凌空出奇的冷靜，小聲安慰著方遠。
“前輩，你為何要同意。”
“你若是阻攔，她必然不會成功。”
“留在這里，無疑是畫地為牢，一輩子無法離開。”
方遠急切的喊著。
“狗屁。”
“你小子太自私了，你只是不想失去十尾這個靠山。”
“你別忘記，她是史上第一妖王，有著自己的驕傲。”
“涂山之內，她耗光了自己所有的本源，此刻一直借助你的本源之力苟活。”
“如今，得到了一個機會，她自然不會放棄。”
“小子，你要學會尊重別人。”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你的意志運轉，明白嗎？”
凌空突然暴怒，語氣充滿了冷漠。
方遠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凌空的反應這麼大。
“我沒有，我早就把她當成了我的長輩。”
“我願意在之後的事件，幫著她恢復，雖無法恢復到巔峰時期，卻也能改變很多。”
“我只是不想離開她，絕對沒有禁錮她的想法。”
方遠急忙解釋著。
“呼。”
凌空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好似平靜了不少。
“這件事，不要在談了。”
“你記住一件事，十尾一直都在幫你。”
凌空沒有過多再說什麼，直接隱去了身形。
無論方遠之後如何呼喊，凌空都沒有現身。
方遠卻攤坐在了地上，一直盯著上方的雙月。
突然，他眼中閃過了一抹狠厲，而後飛身之上。
看著那天空之中巨大的裂縫，方遠隨即瘋狂運轉靈力，與此同時，長生界的本源之力也開始流轉。
他確實無法長時間撕裂空間，可眼前的這一道裂縫，不就是現成的。
力量流轉，方遠只感覺身體進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狀態之中。
流轉的靈力，充斥在了體內的每一處經脈，且在不斷的增強，開始試探那經脈的極限。
可那半空之中的裂縫，卻只是稍稍擴大了一些，而且很快就直接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再來。”
方遠不想放棄，這一次全力運轉一只目傳出的功法。
裂縫再次變大，長生界本源之力的加持之下，變化雖慢，卻還在不斷的增長。
“沒用的。”
“小子。”
“你根本沒有可能的，這是一個死局。”
“虛空之力在外面涌動，而這裂縫卻被長生界本源之力排擠。”
“你覺得，你有可能改變嗎？”
“當然，你可以嘗試繼續擴大，可一旦虛空之力充斥到了長生界，後果是什麼樣的？”
問天闕賤兮兮的再次出現，言語之中滿是嘲諷，嘲諷方遠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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