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家的搜索就停止了。
整個通州城也恢復了平靜,方遠跟一丈青也重新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李家這什麼情況?有些虎頭蛇尾了吧。”
“這麼大的陣仗,說停就停,難道是做給外人看的?”
一丈青很是費解。
方遠卻靠在窗戶邊,嘴角帶著點點笑意。
“你笑什麼?”
一丈青盯著方遠道。
“他成功了。”
“就在臨走之前,我給了他一張紙條,紙條上面有一句話。”
“他做到了,那李家就不會再繼續大動干戈,做不到,那搜查還會加快。”
“現在看來,李建成功了。”
方遠笑著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似乎很滿意現在的結果。
“你們這些人啊,心髒。”
“直到我為什麼要當殺手嗎?因為純粹,不像你們那麼髒。”
“什麼事情都憋在心里,猜不透。”
一丈青鄙夷的看了一眼方遠,而後直接去休息了。
對于一丈青的話,方遠並沒有反駁什麼。
他原本也想要活得通透,可卻有人非要逼著自己走老路。
喝光了杯中茶,方遠也躺在了床上。
一覺醒來,已然是第二天中午。
吃過午飯,又買了一些肉食跟數百壇酒,都放入了儲物袋之中,倆人這才慢悠悠的出了城。
出城就沒有進城那麼麻煩,幾乎沒人過問。
一路來到了綠湖,天色已經黯淡。
站在邊緣,方遠沒想到只是一個夜晚,他們就又回到了這里。
“老頭子,喝酒了。”
方遠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下一秒,就听到那湖面之內傳出了響動,而後兩條鎖鏈直接從湖里竄出,直奔倆人而來。
倆人沒有躲閃,任由那鎖鏈纏繞,隨後落入湖中。
再次睜眼,卻已經回到了那水下洞穴中。
“臭小子,不是去辦事?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說的酒呢?要是敢騙老頭子,老頭子就吃了你。”
馮道人一臉急切,在這里被困了幾百年,他早就忘記了那些酒是什麼味道。
方遠只是笑了笑,隨即取出了一壇酒,擺在了地上。
馮道人見狀頓時大喜,只是輕輕一吹,那封壇的木塞就被吹掉。
緊接著,酒水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弧線,直接落入了馮道人的口中。
“味道怎麼樣?”方遠問了一聲。
“好極了,桃花釀,這算得上通州城內最好的酒了。”
“看來,你小子是發財了。”
馮道人夸贊一句,繼續喝了起來。
這一壇酒價格為一下品靈石,這一次方遠可是下了血本。
看著馮道人已經喝光了一壇,方遠直接又甩出了十壇酒。
可這一次,馮道人沒有動,反而是盯著方遠的儲物袋。
“小子,儲物袋可是好東西,哪里得來的?”
方遠就知道瞞不過這馮道人,直接把出去的經歷說了一番。
可說道花紅,那馮道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深邃。
“整個西域,最厲害的不會是萬花樓,可最難纏的卻是萬花樓。”
“萬花樓游走于各大勢力,甚至于有人說,萬花樓已經不僅限于西域,已經擴充到了其他地方。”
“小子,你要小心了。”
馮道人好心提醒道。
“小心?”
“不至于吧,萬花樓的人挺好相處的。”
“那花紅雖然有些冰冷,可卻也有那麼一點點人情味。”
方遠有些遲疑,最起碼花紅在他看來,比其他人要強很多。
“人情味?”
“小子,你還年輕,我原諒你的天真。”
“萬花樓能走到現在,腳下早就尸橫遍野。”
“知道我為什麼說萬花樓是最難纏的嗎?因為,萬花樓是最狠毒的。”
“只要與利益相關,就算是親人,都可隨意斬殺。”
“他們是最沒有人情味的一種,你被萬花樓盯上,那就說明,你對萬花樓有一定的價值。”
馮道人沉聲講述著,講述著他所知道的萬花樓。
方遠一愣,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力,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價值,能讓萬花樓的人盯上。
“師傅,我們準備三個月覆滅通州城內的陳家,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一丈青並不糾結萬花樓是什麼情況,他在意的是陳家。
“陳家?”
“那也不好惹,通州城內有四大家族,其實說白了, 就只有一個陳家。”
“因為陳家有一位金丹老祖,就算是通州城城主面對陳家,那都得禮讓三分。”
“想要覆滅陳家,很難,即使陪了我這條老命,也撼動不了。”
馮道人又打開了一壇酒,直接喝了起來。
方遠知道陳家底蘊深厚,卻沒想到這麼可怕。
“不過,徒兒你既然開口了,我也的給你指一條路。”
“從綠湖穿過,萬里之外,有一座山,有一人隱居于此。”
“此人與陳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只可惜,精神有些錯亂。”
“如果你們能找到他,倒是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馮道人還是給出了一個幫手,一個能讓方遠心動的幫手。
血衣人,這就是馮道人口中提及之人。
此人,原本是陳家中的翹楚,只可惜,遭人嫉妒,直接被滅了全家七口。
索性血衣人身手了得,否則也難逃一死。
可即使這樣,他被陳家老祖所傷,拖著重傷之軀,抵達了翠屏山。
翠屏山延綿數十萬里,即使是那陳家老祖也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血衣人為復仇,修煉了一種極端的法門。
或是復仇心切,直接走火入魔,以至于神志不清。
不過,陳家之人出現在翠屏山脈,那必然會被他所殺。
長此以往,他得了一個血衣人的稱呼。
“師傅,此人境界如何?”
“該不會跟我們一樣吧?如此的話,我們也沒什麼用。”
一丈青追問道。
“錯,大錯特錯,他踏入金丹期許久,甚至于已經觸摸到了更上一步的路。”
“可想要說服他,控制他,那是極難的事情。”
“稍有不慎,你們也會被殺。”
“不過你們要是真的能控制他,滅掉陳家並不難。”
馮道人很是推崇這血衣人,很是篤定他能滅掉陳家。
這一刻,方遠心動了,不為別的,只為那一次機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