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局游戲結束,我先退了出來,順手把手機往旁邊的藤木桌上一放。剛擱穩,手指無意間按亮了屏幕——好家伙,六點半了!
抬眼往西瞅,太陽早偏了西,天邊浮著層淡淡的鵝黃,眼看就快落了。老狂還捏著手機劃拉,琢磨著下一局的打法。
我往後一靠,雙腿一伸架在陽台護欄上,腳踝交叉搭穩,伸了個懶腰“哎呀!玩得可真舒坦。老娘餓了,要吃飯了嗎?”
“得 。”老狂這才戀戀不舍把手機也擱桌上,“正好現在出去,天不熱了,街上正熱鬧,適合一起跨年哦。叫上他倆小個,準備出發!對了,咋沒听見動靜了,他倆沒看電視了?”
我撐著身子站起來,轉身沖客廳指了指“喏,他倆可比你省心多了。剛剛大約半小時前,也就是咱倒數第二局對決剛開始的時候,回頭瞥了一眼就乖乖把電視關了,沙發上坐著看書呢。”
“喲呵,那挺好。”老狂說著往客廳走,我跟在後面。他湊到沙發邊彎腰問“喧兒,何兒,你們看什麼呢,這麼用心,如此認真?”
小何兒晃了晃手里的雜志“這本應該算雜志吧,我從客廳那邊的雜物櫃拿的,里邊都是好看的風景哦。”
小喧兒舉著自己的本子得意笑“風景有什麼好看的,還是我這本好看,嘿嘿!”
老狂往前挪兩步,干脆跪在地毯上,湊到小喧兒跟前拿起本子一翻,眼楮亮了“哇,這本果然好看,哈哈哈!你看這個線條哎!”
“嗯!還得是你老婆大人,我母親大人哈哈!”小喧兒趴在沙發上,跟著拍巴掌。
我站在沙發邊緣沒湊太近,听這爺倆的語氣心里立馬清楚,當即三步並作兩步穿過過道走過去。就見小喧兒趴在沙發上,老狂跪在地毯上,倆人腦袋湊一起盯著本寫真集看。我伸手左手拎起老狂的耳朵,右手拉著小喧兒的耳朵,笑罵道“好啊,你們倆又背著我偷偷看美女是吧?實話實說,這本是誰拿的?”
小喧兒立馬指老狂“是老爸拿的!”
老狂趕緊擺手指小喧兒,“明明是這小子先翻出來的!”
我“哼”了一聲,先松開拉小喧兒的手,左手反而加了把勁。
“你正經點行不?小喧兒可是被我抓單了,他收藏的那本,我讓他塞家里床的枕頭下了,壓根沒帶來,所以你還有什麼狡辯的理由?”
老狂疼得齜牙咧嘴舉手求饒“哎呀,老婆大人,我知錯了。我記得好像是你提醒我們要整理東西來著,我當時分明是往臥室去了,結果一不留神看到咱家電視櫃旁的那個雜物籃里放著一本超漂亮的雜志,拿下來看,哇,果然是你,于是索性就收起來了唄,想著閑急無聊的時候看,結果……不知怎的,怎麼會落到這小子手里?”
我松開手,雙手抱在胸前,盯著他听著倆人為自己辯解。
小喧兒趕緊翻著寫真集舉到我面前,“老媽看好了,這里面所有圖片都是你哦,所以不要喝醋啦。要怪你就怪老爸,我當時關了電視,閑著無聊,就四處逛了逛,你們臥室枕頭底下就恰好翻到了這本,于是就翻來看看唄。”
听他倆這麼說,我氣頓時消了,伸手摸了摸小喧兒的頭“算你們還知道點情趣。出門也不忘了帶上我最漂亮的照片,尤其是你這小子還喝醋呢?什麼醋啊,老陳醋還是白醋啊?”
“哼,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是怕老爸看了別的小姐姐,你不高興了唄。”
“他敢嗎?再說了,吃醋跟喝醋可不是一個東西,前者可以引申為你所想的那個,而換成喝意思可就不同了。簡而言之,所強調的就不是同一個概念了,能明白嗎,你小子?”
小喧兒把頭偏朝一邊,摸了摸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哦”了一聲。
一旁的小何兒也合上手里的雜志,板著臉像個小大人似的語重心長道“他這叫自作自受,記得以前爺爺跟我提起過一些話,好像是叫做‘跟著好人做好事,跟著師婆跳大神’!簡而言之,小小年紀不學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當即朝她豎大拇指“懟得好!”說著就忍不住笑,笑得前仰後合,腰都直不起來,干脆一屁股坐在茶幾上。
小何兒皺著眉補了句“哎呀!你們可看看她,還有點大明星的樣子嗎?笑點在哪呢?我不過有感而發,至于笑成這樣嗎?”
老狂在一旁清了清嗓子“笑夠了沒啊?剛才誰說老娘餓了要去吃飯的,所以現在準備走啦。”
我這才收了笑,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是了,開心一下嘛,氛圍到了,待會兒吃著不才有嚼勁嘛,喝著不才有味兒嘛。”
說著就招呼倆孩子起身,我領著小喧兒和小何兒先往門口走,老狂跟在後面拿房卡。等他關好門,電梯正好“叮”一聲到了16樓——剛從15樓上來。我們四個一起進去,電梯緩緩降到一樓,門一打開,外面天色徹底染成了暖黃,晚風里裹著街上的喧鬧,滿是跨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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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門,沒走多遠就到了西水門。一進門,人一下子多了起來——本地人和外地游客擠在一塊兒,顯然都是來跨年的。早上來的時候還光禿禿的檐角,這會兒已經掛滿了紅燈籠,一長串順著街道延伸,一眼望不到頭,紅燦燦的格外熱鬧。
我拍了拍老狂的肩膀“老狂,決定好吃什麼了嗎?我記得某個人答應過,要帶我們吃頓好的,一起跨年呢。”
老狂拍著胸脯應道“那當然!我想想,地圖上說直走然後拐進西水東二巷,就是小吃一條街,里頭有家店準合心意。”
“是嗎?那可就包在你身上嘍。”我笑著問,“話說剛才你都在跟我打游戲,啥時候偷偷看的攻略啊?”
“為夫的本事,你還不了解?”他挑了挑眉,“看攻略時在地圖上瞅著這家不錯就收藏了,剛才打游戲分屏訂的餐。”
“哈!還得是你在行。”我轉頭沖倆孩子晃了晃頭,“成了,這回咱四個不用擔心晚飯嘍!”
小喧兒湊過來問“老爸,你點的是啥呀?”
老狂賣關子“這是秘密,到了再說。”
小何兒抬著頭問“不會虧待我們的吧?”
“肯定不會!”我攬過倆孩子,沖老狂揚了揚下巴,“咱兩個不醉不歸,你倆不撐不歸!”
說著,我和老狂並肩走在前面,小喧兒和小何兒跟在旁邊,四人順著人流往前挪。沒一會兒就拐進了西水東二巷,這條小吃街比和悅古城的少了些商業化,鋪面裝修都透著股淳樸勁兒。
路邊不少店家舉著傳單招呼,我和老狂一路笑著擺手婉拒,直到看見“梁川菌兒菇仙”的牌匾的店,老狂才停下腳步,指了指“就這兒了!你們先進去找座位,我去交涉一下。”
我領著倆孩子跨過門檻進去,服務員立馬迎上來“三位里面請!二樓有包間,這邊請。”跟著上了二樓,包間里擺著張四人圓桌,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服務員順手打開了電風扇,風一吹,頓時涼快不少。
沒一會兒老狂就進來了,身後跟著的服務員端著托盤,里頭放著瓜子、花生和一壺麥茶,倒好了4杯茶,一一擺在桌上。我從旁邊抽了兩張紙巾鋪在倆孩子面前,抓了把瓜子倒在上面,嗑開了仁遞過去“來,先吃點墊墊,等菜上桌。”
小喧兒和小何兒立馬湊過來,四人邊吃邊聊,等著這頓跨年晚飯。
正嗑著瓜子,房間里的小喇叭突然響了“62號桌,上菜!”我立馬停下動作,朝門口望去。
先是一個穿黑彝族服飾的姑娘走進來,拍了拍手,身後跟著三個同樣裝束的漢子。頭兩個漢子合力端著一口大炊鍋,鍋里濃湯翻滾,浮著各色野生菌;第三個漢子則端著滿滿一托盤配菜。炊鍋剛擱在桌上,底下自帶的小型燃氣灶就“嗒”地一聲燃起,火苗穩穩舔著鍋底。漢子們把配菜一一擺上桌,四人隨即站成一排鞠了一躬,齊聲道“祝四位吃的愉快,跨年快樂!梁川好吃好玩捏,下次還要來捏嘎!”
我听著這熟悉的方言——梁川話本就是金州金山方言的變體,跟我們那兒差不離——便用方言回了句“要得,你們梁川人熱情又好客。吃呢老實板扎,玩呢老實好玩,喝呢麼更是不消多款!”四人一听,眼里都亮了,笑著用方言應道“請慢用!”這聲鄉音般的回應,瞬間讓人覺得格外親切,隨後便笑盈盈地退了出去。
桌上早已擺好了碗筷,長柄的火鍋筷格外顯眼。我站起身,左手輕輕扶著裙擺,右手拿起筷子在菌湯里攪了攪青頭菌、喇叭菌、銅綠菌、牛肝菌,連少見的掃把菌都有,見過的沒見過的菌子在湯里擠得滿滿當當。旁邊的配菜也豐盛——最鮮的是一小鍋雞樅湯,還有涼拌核桃、野生涼松茸,炒干筍、烤菌串、雞蛋炒金雀花擺了半桌,連野味也配了兩樣。
老狂先給我們每人盛了碗雞樅湯,又拿起酸梅湯壺給倆孩子倒滿。我則拎起那壺比中午大了不少的見手青啤酒,給我和老狂各倒了一杯,泡沫順著杯壁往下淌。“都齊活了,準備開吃!”我把酒杯往老狂面前湊了湊。
“都倒好了,儀式走起來!”我左右掃了眼,端起酒杯舉到空中,“準備好了嗎,三位!走起來,干一個!”
老狂立馬舉起杯子,小喧兒和小何兒也踮著腳把杯子舉得高高的——倆人夠不著我的高度,就湊在一塊兒踫了踫,齊聲喊“干!”
各自喝了一口,我把杯子往下放了放,挨個兒跟倆孩子踫了踫“齊干的儀式有了,現在該單獨來嘍。首先是你們倆,這可是我陪你們過的第一個跨年夜。本來有好多話想說,反倒不知從哪兒開口,總之祝你們快樂,吃好喝好玩好!梁川有意思吧?下次還想來不?”
小喧兒晃著杯子笑“祝老媽跨年快樂,壽比南山,美若天仙!梁川扎實好玩,有空要常來!”
我被逗笑了“好意收下,壽比南山就不必了,美若天仙那是當然!有機會一定再來。該你了,小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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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兒端著杯子頓了頓,先喝了口酸梅湯,才跟我踫杯“視頻里說喝酒能壯膽,我這雖然不是酒,也壯壯膽。來你們家借宿快一年了,你陪我的時間加起來可能都沒一個月,但還是謝謝你們照顧,我過得很開心,爺爺奶奶也對我特別好。祝你跨年快樂,青春常在,事業一帆風順,干媽!”
我捂著嘴又拍著桌子笑,看著這小大人似的丫頭“好意也收下!話說你多久沒叫我干媽了?”
小何兒轉了轉桌上的轉盤,夾起一塊涼拌核桃“前不久才叫過吧?我看你記性跟金魚差不多。”
“叫啥都成,開心就好。”我轉向老狂,“該你了。”
沒等我抬杯,老狂就主動踫了過來,一把摟過我的脖子“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為夫且吟詩一首!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妻兒在此,祝三位跨年快樂,來年更上一層樓,一層更比一層高!至于你,不必多說,依然是手中寶、心中月,照進胸膛樂開花!”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拍著手喊“兩位掌聲在哪里?咱老狂這打油詩功夫,是不是更上一層樓了?”
小喧兒盯著桌上的菜,指著一盤黃澄澄的問“好像有點進步……不過我要先吃那個!那是什麼呀?”
“那是雞蛋炒金雀花,咱那邊賣得老貴了,一百多一斤呢。”我轉了轉轉盤,夾了一筷子給他碗里。
先端起雞樅湯喝了一口——這玩意兒在金州可是菌中之王,烤炖炒煮都絕,尤其是煮進湯里的雞樅花,講究的就是一個“鮮”字,多放一會兒都差了味。
小何兒夾了片松茸,蘸了蘸海鮮醬油混芥末的小料,我也跟著夾了一塊,“要是說雞樅是王,那松茸就是王中王,不光少,鮮勁兒更足。六七月送禮,這玩意兒最拿得出手,隨便一份就成百上千。”
小喧兒嚼著菌子問“現在都十二月了,怎麼還有這麼鮮的菌子呀?”
“說不定是凍的,也可能是用生物技術專門培育的,特意營造了適合菌子長的環境。”我夾了一筷子炒干筍,“管它呢,好吃就行!”
老狂給我碗里舀了勺炊鍋里的濃湯“快吃,這野生菌煮得差不多了,再煮就爛了。”
說著又給倆孩子夾了些,四人圍著熱氣騰騰的炊鍋,邊吃邊聊。
酒過三巡,肚子也填得滿滿當當,該說的貼心話、打趣話都聊透了——這不是跟兄弟姐妹同事湊的局,犯不著跟時間死磕到通宵。我們各自擦了嘴,一大壺酸梅湯見了底,那壺見手青啤酒也喝得干干淨淨。
“正好出去消消食,”老狂起身拎起外套,“現在八點半,順著古街晃一個鐘頭,回酒店剛好。”
出店門時,穿黑彝族服飾的服務員都笑著迎上來“歡迎下次光臨!”
我們順著西水門大街往左手邊逛,出了古城,人一下子就稀松了。夜間的涼意裹著風貼過來,十二月三十一號還能享受到十六七度的體感溫度,實在難得——金州這時候的夜間最低溫怕是只有八九度,十六七度幾乎就是臘月里的最高溫了。
護城河的風帶著潮氣吹過來,岸邊的香樟樹葉子沙沙響,城外那圈防護林也跟著晃出細碎的影子。我們順著西水門往北門走,路上沒什麼人,零星幾個游客也都往古城里趕,想來熱鬧勁兒還都聚在里頭。
往北走了一段,眼看就到城牆拐角,不知不覺竟走了不少路。倆孩子沒鬧脾氣,想來是吃飽了正有精神頭。正走著,兜里的手機嗡嗡震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媽打來的,我干脆開了免提。
“喂,你四個些,可吃嘍?”
“吃了嘛,你倆口子 ?”
“吃是在吃,還沒吃完。”
“吃啥子嫩麼香嘛!”
“火鍋!就不是你們推薦那家,昨天吃了覺得好吃,今天又來吃一頓,正好跨年。”
“巧了,我們也是,野生菌 !”
“嘛!你不早說?早曉得打個電話給我,我現在馬上瞬移過來,跟你們吃一頓,哪怕一口都行。”
“你怕是饞哦。海鮮火鍋還吃著不香,野生菌的又不是沒吃過。”
“哎喲,那不一樣。好了,我確實饞。你們玩的可還開心啊?”
“廢話。現在差不多逛了半個多小時,準備往回走了。你們吃了好久啊?”
“兩個多小時了,就飯店里面空調吹著舒服的很,外面又在下雪,3度。還是你們那邊好啊!”
“所以玩夠了過來跟我們混?”
“不要,我們的行程可是安排到1月4號的,5號不是就得投入工作了嗎?我們兩個也是,你們兩個也是啊。”
“也行,還要說啥子嗎?不說,掛了。”
“等著。跟你通報兩個事第一個,你又上熱搜了。台上跨界唱戲啊,你夠厲害!第二個,祝你們元旦快樂、跨年快樂,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嗯。搞半天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啊,好,那你們也快樂,不多說,掛了。”
電話一掛,我揚了揚手機“怎麼樣,對話內容都听見了吧?該說的也說了,你們還有沒有啥想說的沒說的?不行,我再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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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狂擺擺手“都听見了,全听見了,要我們插嘴或者再講,你也不早說,話說也真沒啥再講的了。”
小喧兒在旁邊扭來扭去裝模作樣“哎呀,這個女兒不孝順,和老媽子打電話不是應該問個好嗎?哎,冷不冷呀?有沒有吃好呀?在那邊習不習慣呀之類的呀?”
我“啪”地拍在他頭上,伸手把他頭發揉得亂糟糟“咿咿呀呀,說什麼呢?呀你個大頭神!該說的我都說了,也只是讓你們問個好之類的。再說我哪里不孝順了?而且,就你們奶奶那性子,需要我去擔心嗎?”
小何兒接過話,“好像也沒啥好說的了,按我媽媽以前說過的那些,說一大堆、款幾個小時的都是客套話吧,事情講明白就行。”
老狂點頭附和“當然。家人之間彼此的信任、彼此的關懷,有了就行。真沒必要聊個家長里短,又浪費時間,又浪費錢,浪費電話費。這叫做得不償失!心有彼此才是關鍵,哪怕天涯若比鄰,也會海內存知己。”
我點了點頭,看向倆孩子,“明白了嗎?所以咱倆的意思是我們家不需要那樣,其他家的我們可管不了。家有家規,國有國法,逛的差不多準備回頭了嗎?”
倆孩子齊齊點頭,齊聲說“回去了。”
我牽起小喧兒,老狂牽著小何兒,往酒店走。九點一刻,總算到了地方。
十分鐘內把倆孩子安頓好洗漱睡覺,我自己白天洗過澡,就簡單擦了臉、刷了牙、洗了腳。等老狂洗完澡鑽進被窩,他迫不及待拿出手機擺在床頭櫃上“來,打兩局。”
剛打開《亂世槍神》,就看見爸媽、老白和王明娜的賬號都在線。老狂趕緊開了房間,開啟十二對十二的巷戰對決。進準備空間時,我對著組隊麥喊“哎喲!今天上線挺整齊啊,打到通宵哈,11:59準時退游躺下睡覺,就當是跨年了。”
老白的聲音立馬傳過來“哦。剛才只看見邀請,都沒注意是你們兩個還有雲蘭媽和天和哥也在呀。”
王明娜跟著問“不對啊,白,他們一家四口約的這麼齊。我說,你們好像是各去各的吧?”
媽在麥里笑“是啊,湊巧了。剛還和他倆口子打電話呢,現在吃完回到酒店,想著今天沒登錄,打開看一下就收到了組隊邀請唄。那麼話不多說,大家準備戰斗,不通宵不結束啊!”
其余人異口同聲“好 !”
老狂快速給我們安排好戰術,作為進攻方發起沖鋒。又打了約莫十多局,終于在11:58結束對局。大家在房間里互道“元旦快樂”,隨後退出游戲。我對著天花板喊了聲“關燈”,聲控燈應聲熄滅,我倆躺進被窩,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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