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日
昨天早上剛結束尚美冬日寫真的第一檔拍攝。今天一覺醒來，終于能痛痛快快擁抱美好的周末。時光總是匆匆，沒想到冬季的序章竟被這次寫真悄然掀開。金州的冬與春似乎不太分明，無非是多了幾分涼意，少了一些暖意——整體上，溫度變化並不明顯。
既然是周末，就得好好偷個懶。畢竟12月3日又要開啟連軸轉的工作模式了。潦草對付完早餐，小喧兒和小何兒眨巴著眼楮，拽著我的衣角想讓我帶他們去游樂園。可我心里早有盤算，便又把照顧倆小調皮鬼的重任“移交”給親愛的老媽。媽向來懂我，笑著揮揮手說“想做什麼盡管去”，我立刻鑽進臥室簡單拾掇——梳順長發、抹上護手霜，衣服倒不必更換，這天氣配我那條標志性戰裙正合適。
隨後我喊上老狂，兩人穿過中庭、邁出院門，我這才慢悠悠向他透露此行的目的地。
“狂，首先，你能猜一猜我叫上你出門是要去干什麼嗎？”我抬手撥了撥剛梳順的微卷披肩發，發尾在陽光下泛著栗色光澤。
老狂上下打量我一番，忽然伸手捏住我一縷發絲搓了搓︰“披頭散發，活像個瘋婆子。就你這長度，馬上又得長到腰了。”他指尖勾著我的卷發打轉，“不出所料，是要你親愛的老公大人陪你去理發啦。”
“哈哈，既然如此就不必多說了吧，準備上路。”我晃了晃手腕，黑色發繩在小臂上滑出半道弧光，“你呢？有沒有這個打算？要不就一起了唄。”
老狂摸著自己的大背頭笑，“哎呀，我這個就不用了。一來長得沒你快，二來我用了神族的某種抑制，”他側過身，後頸整齊的發茬掃過衣領，“頭發的增長保持在很小範疇，基本上不需要有太多修理，何況就算長了像這樣往後全部一弄不就行啦！”
我伸手戳了戳他後頸快要踫到衣領的碎發︰“可是你這後面都快踫到衣領了，不會戳到嗎？”
“後面無妨，等12月31日辭舊迎新的時候再隨便找家發店修理一下。”
我問道︰“你咋不說直接用法力呢？既然能抑制長度，用法力修不也可以嗎？”
“好像確實可以，不過這已經超出我的控制範圍了。”他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踫到我眉心，“里頭是個很重要的事，單憑我自己的操控水平，搞不好弄成馬啃頭，那你還好意思把我領出門嗎？”
“要是真那樣，你戴個假發不就行了？”我歪頭看他，耳墜隨著動作輕晃，“那玩意兒，我跟劇組多要一點，每天包變一個發型的。”
“是嗎？那老婆大人，要不要變一下發型啦？”他指尖卷著我發尾的小卷兒打轉，“看你這小卷卷的話，就得直接修平然後再燙吧。”
“不然呢？要是真能那樣就好了，從中間剪斷，然後再把下面的小卷卷接上去，長度呢就大概過肩頭。”我抬手撥開發尾。
“嗯。這個思路不錯，可是接發的成本好像比燙頭要高哦。”他摸著下巴點點頭。
“所以說啊，每一次都得剪完以後再燙一下。”我嘆了口氣道，“距離上次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吧。哎呀，不得不說，女人的頭發真的很難打理哦。不像你們這些臭男人，清一色的都留著短發。”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嘗試一番？”他忽然伸手揉亂我剛梳好的發頂，“我看大可不必，因為你現在的這種發型長度最好摸了，哈哈！不過，再剪短一點會更加干淨利落、風騷妖嬈哦！”
“是嗎？其實我是想對發型換個新花樣的，只是呢，出于很多復雜的原因，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吧。但你知道嗎，古人為什麼要用香囊？以及西方為何盛行香水文化？”
老狂愣了一下，目光從我的頭發移到我臉上︰“我想，大概是因為人們都喜歡香味吧，就像飯的香、花的香，掛在身邊呢也很香，尤其是女的，順便還可以勾引帥哥哦。”
“你這叫歪門邪道。”我伸手打掉他的手，“每一種文化的背後，都包含著獨特的故事。其實吧，是因為古代的洗浴技術沒有現在發達，尤其是咱們東方的古人。”我扯了扯自己的發尾，“個個留著長頭發總不可能天天洗吧，一是水資源條件沒有那麼好，二是像我這種長度的就已經很難干了，像我不怎麼吹頭，自然風干的話，少說要兩個小時。那古人這一天豈不都得浪費在頭發上嗎？于是呢，頭發太臭就用香味來抵擋。這才漸漸的形成了人手一個香囊的習慣。”
“哦。原來如此。”他忽然笑出聲，“如果真是這樣，你10天不洗頭，我是不是就能聞到香水味啦？因為那時候你頭發肯定臭了，然後你就要用香水來勾引我。”
“滾！你又在動什麼歪心思啊？”我抬腳碾他皮鞋尖，卻被他一把攬住腰，“再重復一遍，香水是為了抵擋臭味，保持形象跟勾引有啥關系嘛！那些不過是你們男人的惡趣味以及某些不正經的婊子的奇怪想法。像你老婆大人我這麼端莊優雅的，能干出那些敗壞禮節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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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婆大人不要動怒嘛，”他笑著替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還好這大街上人少，不然……又是大型家暴現場哦！”
“討厭啊！那是誰先開始不正經的？”我拍開他的手，耳尖卻發燙。
“這不是怕你一路走著無聊嘛，所以當然得找點樂子。”他忽然指了指前方，“不信你看，邊走著馬上就到目的地了吧。”
我抬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馬路，來到鳳祥路的岔路口了。再往北走個七八百米就到鳳祥廣場了，我在這里的理發店辦了卡，現在還能用，所以基本上每次都到這里。
七八百米路程步行約五分鐘，我和老狂上了樓，推開理發店玻璃門。店內暖光里，接待員笑著點頭，里間的老板娘听見動靜擦了擦手，快步迎出來。
“老板娘，我來理個發，還是跟以前一樣，剪短然後燙卷。”我用地道的金山方言說道。
她眼楮一亮，伸手引路︰“哎呀，你這個大明星又來光顧小店生意了，里邊請，里邊請！你的預約我們已經收到了，位置給你準備好了。”
我和老狂對視一眼，跟著老板娘進了理發區。接待員請老狂在一旁的皮沙發坐下，遞上一杯薄荷茶︰“您稍作等候。”他端起茶杯，杯底和玻璃茶幾踫出輕響。
老狂剛坐下就朝我喊︰“你個小妮子啥時候提前預約了？理發還可以預約，好像頭一次听說哎。咋不告訴為夫 ？”
老板娘從架子上取下黑色圍布，“嘩啦”抖開後套在我脖子上。
我面朝鏡子，微微一笑，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是嗎？現在都用小程序預約啦。那你還真是老土嘍。剛起床，我就有這個打算。洗漱之前就預約好了呀，微信上小程序這家店的直接預約就可以。預約完畢，直接來就可以了哦。”
“對呀。這個功能我們都用了好些年了，要不老狂你也掃碼加入咱們的公眾號？您太太的這個卡，你也可以用哦。下次如果需要8折優惠哦！”老板娘指了指茶幾上的二維碼牌。
老狂挑眉掃碼︰“哦。就桌子上這個是吧，好可以考慮一下。反正到時候扣的可是她卡上的錢。我預約12月31日到你家理發，應該可以吧？”
“可以。31號到我們店里發的人可能會比較多，你現在預約，我第一個幫你理。”老板娘應道，轉身從工具櫃里取出剪刀和梳子。
她左手抓起我一綹頭發，用梳子梳順發尾，右手“ 嚓”剪下碎發，碎發簌簌落在圍布上。她不時停下，退後半步看看長度，再用打薄剪細細修整。
修剪完長度，老板娘開始準備燙發。她將我的頭發分成幾縷，左手捏起一縷，右手拿起燙發杠，將發尾繞在杠子上，慢慢卷到齊肩的位置︰“下半部分稍稍燙卷一點，微卷披肩發，這樣顯得自然。
老狂在沙發上玩手機，偶爾抬頭看一眼。燙發藥水的味道漸漸散開，老板娘每隔一會兒就看看時間，調整燙發杠的溫度。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老板娘終于開始拆燙發杠。她輕輕解開皮筋，將燙發杠一圈圈取下，微卷的發尾隨之散開，像春天的柳枝一樣輕輕晃動。她用吹風機低檔位吹了吹發梢，噴上定型噴霧，然後後退一步︰“好啦，看看怎麼樣？”
我用標準的禮儀格式笑容面對鏡子，朝老板娘笑了笑，同時比出ok手勢，簡單的動作勝過任何的言語。
老狂不知何時突然湊到身邊，興奮地喊道︰“嗯，這才是我老婆大人該有的本色嘛！”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跟你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在外面不要隨便叫我老婆大人啦！”
“是嗎？可你自己不又重復了一遍嗎？真是個傻丫頭，老板娘，你說，她傻不傻呀？”他隔著我的手掌含混道，溫熱的呼吸撲在掌心。
老板娘在一旁收拾工具，笑著搖搖頭，藍布圍裙隨動作輕晃︰“你們兩個啊！總是喜歡這樣小打小鬧。傻不傻，我可沒辦法評價哦，歡迎下次光臨，慢走不送！”
老狂嘿嘿一笑，一把將我拽起，頭也不回地跑著離店，同時還不忘附上一句︰“既然如此，已經預約12月31日，不見不散！”
站在空蕩蕩的樓里，我抬起手環看了看時間，11點整。本來還有其他的打算，但沒想到光是理發就幾乎消耗了一早上，看來只能攢到下午了。于是我朝老狂說道。“差不多到吃飯時間了，有何考慮？”
“我記得鳳祥廣場往東三五公里就是大學城吧。現在過去應該剛剛好，要不就去金龍大學再蹭一頓飯？”他抬手比劃著方向，嘴角揚起期待。
我當場回懟︰“不至于吧，上次領你回我母校剛好是順路，又借著我曾經就讀的關系才能帶進去。現在咱們再去一次就為了吃飯，不妥吧？何況現在不是節假日，平時食堂里面很擠的。雖然咱們有6個食堂，但是要同時供應5萬名學生，不容易的。那次是放假，所以人少，這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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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我還想吃你們大學的自助餐呢！”他撇了撇嘴，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我一縷卷發。
我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拍開他的手︰“真拿你沒辦法，反正現在還有一點空閑時間，一路走走看看確實不錯，但進學校這事情我可決定不了，不要隨隨便便打擾人家學弟學妹的校園生活好不好？”
老狂這才打消念頭，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梢︰“既然如此，一路走一路逛吧，大學城附近也有不少美食吧？”
“那是自然。廢話不多說，咱們下樓！”說著我我揮了揮手，和他肩並肩，一同下樓。
出了寫字樓，沿道路往東北方向進發。
出了寫字樓，沿道路往東北方向進發。
剛走出商業區沒幾步，老狂就接過剛才的話茬︰“你剛才說了學弟學妹？嗯。那我的老婆大人現在應該算是祖宗級的學姐了吧。你應該是05級？”
“嗯，也許吧。用級來計算，通常是入學時間。用屆來計算，通常是畢業時間。但是呢，因為很多復雜的原因，我們當時整體都晚畢業了一年，所以也就是說，因為各種方面，咱們讀了4年半多一點的時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一零年才畢業，但話說回來。金影05級的我就听過三個，到目前為止一個是你，一個是玉成特，另一個就是之前你的那個舍友小玉，是許昭玉啦。之前總說影視學院的某個班一下就出來很多明星，像上世紀就出過不少這樣的情況，很多當紅的明星都是同一個班的，為什麼到了你這屆如此淒慘？”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是牽扯到一個很深刻的問題了，于是說。這種東西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簡而言之，是行業環境不夠景氣。畢業以後呢，各種資源流通都掌握在某些資本手中，然後各大影視學院的競爭壓力也比較大，再加上新興拍攝技術的沖擊對于演員這個職業本身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像咱們當時的很多同學，現在之所以默默無聞，都是進入了幕後，而更多的拍攝工作呢，就交給科學技術了，也就是各種特效。因為當時咱們學的是編導嘛，關于導演方面的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所以就算投入幕後，咱們班的人當時都是可以的。”
“原來如此，但你最後堅定不移的選擇了演員這條路，光明正大的走上台，而非默默無聞的台下忙。”
“是啊。有些時候，真的感慨時光總是匆匆呢，不知不覺我就成了13年前的學姐了呢。這些年，隨著電影業的復興，影視學院也走向了曾經的輝煌呢！要是咱們再去一次學校，我會不會受到特別待遇呢？”
“當然會啊！像你這種萬人迷，不用去學校，隨便一條大街上，我叫囂幾句，都有人過來圍觀的！”
“那就不必了！咱們的規矩不能亂，萬事呢得低調。”
話音剛落，老狂就發現了一家不錯的餐館，不用走到大學城就可以享用午餐，對于我這種干飯人而言，莫過于天大的好事。
“今天是12月的第一天，也是一年最終的倒計時的開始，前面那家過橋米線如何？”他隨手指著前面的招牌說道。
一听到米線，我就兩眼發光。爽快的答應了。來到過橋米線店，首選的當然是代代傳承的經典風味狀元菊花過橋米線，一套只要27。有各種配料，小菜不說，米線不夠了可以免費再加，特別適合像老狂這種食量大的。
吃過午飯，隨便再找一家街邊的冷飲小店。喝一杯四季萬能的酸梅湯，即使現在是溫度15度左右的冬季，喝上一杯常溫的也無妨，同時趁著這個時候小憩一會兒，就當做是午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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