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勒德收回手指,露出他那宛若蝙蝠一般細長的牙,嘲諷的看著凱爾希︰
“在這塊城市,我就是天!我就是他們的主人!只要我想要,他們敢不給?!
別說是你們這小小的醫療公司,就算是審判庭!都要和我客客氣氣的談條件!”
他狂妄且囂張的看著凱爾希,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絲綢因為動作過大落在地上。
“太過了?我沒把你們趕出去就算我仁慈了!”
凱爾希閉上眼楮,不去看這跟磕大了一樣說一句話飛一口唾沫的瘋子,看來講理是講不通了。
斯卡蒂同樣撇過頭不去看,這玩意兒能是高層?放在阿戈爾能兩刀給他剁了喂海獸,完全一可回收的生物資源。
就在納勒德囂張狂妄時,門被一腳踹飛出去,些許木屑直接刺入了他的臉,在他呆滯的目光下,一名美麗的女性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哎呀,這兒怎麼還跟以前一個樣,臭烘烘的潮的都能長蘑菇了,哪兒哪兒都是灰,真邋遢。”
列納爾娜拍拍身上的塵土,抬起頭看到光溜溜的納勒德時立刻捂上眼楮︰
“不是,你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雖說如此,但在她的聲音中卻完全听不到一點該有的羞恥心,反而是打開指縫悄咪咪的看向斯卡蒂。
“誒呀,你也在這兒啊?真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納勒德在看到列納爾娜以後眼神一下子清澈了,雙腿內彎顫個不停,在听到這富有磁性的低沉聲音時更是差點沒控制住下體。
“大大大大……”
查理克斯慢慢的踏步走進來,緩緩摘下兜帽露出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瞥了眼納勒德爵士,淡漠的開口︰
“在我對你的行為感到憤怒之前,把你遮羞的布蓋上。”
納勒德雙腿一軟跪在地面,玻璃碴和木屑木刺刺入腿中都絲毫沒有感覺,連忙點頭哈腰的將頭磕在地上,一點點的向後挪去。
斯卡蒂率先睜開眼楮,猛的一把拔出背後的大劍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躍至半空,眼神冰冷的朝著查理克斯砍去。
金鐵交擊之聲響起,她的耳邊傳來了列納爾娜戲謔的聲音︰
“呦,看見我家這個這麼著急啊?很可惜,他的命可不是給你的。”
列納爾娜雙手握住兩柄深藍色的短劍,交叉著擋住了斯卡蒂雙手握住向下砸的大劍。
嘖,這虎鯨吃什麼了?勁兒變這麼大?
她猛的往上一抬,交叉的劍刃劃過劍鋒帶起火花,一把將斯卡蒂推向遠處。
列納爾娜甩了甩手腕,瀟灑的扶了下帽檐,如果她的手腕沒抖那還真是成功的裝到了。
“刺鰩,讓開,別讓我說第二遍。”
“那可不行,小虎鯨,不然我這面子往哪兒擱?”
深海獵人對深海獵人,凱爾希默默看向查理克斯,而查理克斯那雙同她一般深邃的眼楮與她的視線相撞,看不見的火花瞬間炸起。
“初次見面…凱爾希女士,我是生長冕下延伸而至的一根微不足道的細小枝葉…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查理克斯。”
凱爾希沉默片刻,淡淡的回應道︰
“生出根的分系可算不上微不足道,查理克斯先生。”
“您謬贊了,相比于 ,我連那沙塵都算不上。”
他慢慢看向列納爾娜︰
“收手吧,我們來這兒不是為了打架的。”
列納爾娜可惜的轉了下手中的短劍,一把將其重新插回腰間,笑眯眯的看著斯卡蒂。
斯卡蒂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剛想暴起,便听到了凱爾希的聲音︰
“先停手。”
斯卡蒂輕嘖一聲,將大劍重新背回身後皺著眉看著列納爾娜。
“深海獵人竟然和他們為伍…”
列納爾娜聳聳肩,並不以為意。
“誒,深海獵人也是人嘛,你可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才跟著他的,相比與被那些幾十米高的追,更願意跟它們做朋友。
化敵為友也是戰術對吧。”
“嘁…”
“對了對了,小卡婭怎麼樣啦?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哦∼我想起來了,你又把她弄丟了,還要我們給你收拾場子,嘖嘖嘖,真可憐吶。
跟著你們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的,要不干脆,把她給我們吧?我們肯定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列納爾娜一邊說,一邊雙手捧起放在胸前翹起一只腿,挑著眉嘴巴眯成三瓣看著斯卡蒂的臉微微發紅。
“你,你,我…你做夢!”
“夠了。”
查理克斯不輕不重的朝著列納爾娜頭上打了一拳,後者立刻抱頭站到他身邊朝著斯卡蒂吐了吐舌頭。
斯卡蒂氣的剛要拔劍,凱爾希輕輕拍拍她的肩,她這才死死的咬緊牙瞪著列納爾娜。
查理克斯同凱爾希對視一眼。
你家的也那樣?
嗯…bushi)
“我對于我手下的害蟲做出的事感到抱歉,我只是向他下達了大量收集源石抑制劑的命令,並沒有讓他做出這種因為,也沒有說不擇手段。”
凱爾希皺起眉,深海主教要源石抑制劑干什麼?海嗣感染礦石病了?
查理克斯看出了凱爾希的疑惑,坦然自若的說道︰
“陸地上的詛咒之前對我們而言並無價值,曾有三位同僚對一名深海獵人進行了實驗,但得到的結果並不如人意,只是造出了一個被囚禁在痛苦之中的可憐獵人。
而她,現如今應該也在你們的據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