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秦淮地區開始出現各種流言。
有支持密衣樓的，也有暗中看熱鬧不嫌事大暗中慫恿的。
麗春院能坐在頭把交椅上，壓得所有妓院和雅苑都抬不起頭來，必然是有過人手段的。
不管是寫真集的更加露骨，還是情趣衣的質量更勝一籌，都是他們制勝的關鍵。
更重要的是，他們準備的貨量足夠驚人。
不會出現需要排隊很久，或者是預約很久的情況。
此番對比之下，好像是麗春院樣樣都佔優。
加上有很多人脾氣都比較暴躁，性子也比較急，特別是這種事情最不願意等。
既然市場上，麗春院的速度更快，更好，那我們為何還要你密衣樓的東西？
因此，市場現在是兩極分化。
一部分是選擇了麗春院，還有一部分則是繼續選擇密衣樓。
畢竟密衣樓是和海鮮樓聯合做生意的。
“不愧是麗春院啊，出手就是狠！想來這密衣樓怕是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出手招架了。”
“非也非也！”
“怎麼？常兄難道不這麼認為？”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常國棟。
“我之所以如此說，並非是因為我們海鮮樓與密衣樓合作的關系！”
對于這一點，很多人都還是頗為贊同的。
常國棟這個人還是非常務實的，不會吹牛。
“還請常兄分析分析？”
眾人都看著常國棟！
常國棟潤了潤嗓子道︰“有哪位仁兄將密衣樓和麗春院的寫真集都買了的？”
“我！”
人群中還是有不少人都舉起了手。
大家相視一笑，露出了男人懂的都懂的表情。
常國棟立即看向了人群中的那位男子道︰“尹兄，咱們真男人不說假話，我接下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就說內心深處的想法即可。”
尹伊樊立即點頭道︰“好！”
“密衣樓的寫真集和麗春院的寫真集，初看之下，你覺得哪個更刺激你？更讓你覺得血脈噴張？”常國棟快速問道︰“不要想，直接說出你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
“密衣樓！”
嘩——
周圍的人頓時嘩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在剛才常國棟問的同時，很多人腦海中第一浮現的也是密衣樓的寫真集，而非是像春宮圖一般的麗春院的寫真集。
“好，那麼第二個問題！”常國棟語速依舊很快︰“兩本寫真集看完之後，哪一本讓你覺得回味無窮，還想繼續看，越看越覺得有味！甚至想要繼續勘探？”
“密衣樓！”
人群再度騷動。
因為他們萬萬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就連快問快答的尹伊樊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少人也都露出了不解之色，因為他們在心里也是這般想的。
“那麼，如果密衣樓和麗春院再出第二本寫真集的時候，你們更願意買哪一本？”常國棟道。
“密衣樓！”
見狀，常國棟露出了一抹微笑，道︰“人的內心是不會說謊的，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說，麗春院短時間的輝煌不算什麼的原因。”
“諸位，你們若是不信，咱們可以打個賭，我就賭，這麗春院最終會一敗涂地，不管是寫真集還是情趣衣，最終都不如密衣樓！”
“我還賭，那些去密衣樓嚷嚷著要退定金的人，一定會後悔！”
其實很多人都是閑的沒事做，以至于當常國棟說出那些話後，反而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
當然，現在很多人都是在看熱鬧。
他們對密衣樓出品的東西喜歡是真的，厭惡也是真的。
正是因為又愛又恨的緣故，所以大家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還是頗高的。
“常兄，你就如此肯定這最後贏的是密衣樓？”
其實很多人都還是不看好密衣樓，盡管剛才常國棟的測試看似是有幾分道理。
但這種測試當不得真，做不得數。
密衣樓的寫真集明明也沒有露什麼，但就是要比麗春院的那種春宮圖更刺激，更回味。
可問題是，密衣樓這邊每次放出來的寫真集就只有那麼多。
不可能所有人都要等著！
既然有可以選擇的，那為何還要選擇密衣樓呢？
再者說，麗春院屹立在這片地方時間很久遠了，經歷了無數次的商戰，既然他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密衣樓的招給破了，那麼再給他們一點時間，必然就可以奮起直追。
這是密衣樓的致命缺陷。
“若是諸位不信，那就且看看。”常國棟笑道︰“若是諸位還有尹兄你們贏了，我請你們連吃三頓海鮮，可若是你們輸了……那就得好好的犒勞犒勞我。”
“這是自然！”
……
眾人繼續插科打諢。
市場之上，自然是波雲詭譎。
麗春院放出來的大招不只是針對密衣樓，也是針對紅袖招、三雅園、鳳來樓、快活林這些地方。
它現在就是一種火力全開的狀態，吸引的也是所有人的流量。
給麗春院在這段時間內營造出一種很是熱鬧又恐怖的場景。
人自然是都有從眾心理的。
當看到麗春院那邊如此的紅火，如此的熱鬧，他們都很好奇，也想去瞧瞧。
這種現象必然會在短時間內，給麗春院帶來一波很可觀的流量。
但隨著事情的“水落石出”，也隨著大家都逐漸知道了麗春院這邊到底是發生了何種事情，也就慢慢的降下了熱度。
都在關注這件事的有心人自然也發現了貓膩。
麗春院的這種好風光僅僅只是持續了五六日的功夫便嚴重縮水。
密衣樓那邊的確是人流大大減少，可訂單數量卻一直都在增加。
這是一種頗為奇怪的現象。
又過了兩日後，麗春院的客流量開始爆減。
麗春院內。
黃媽媽的臉色很難看，後續這幾日的流量銳減，她自然是早早的注意到了。
哪怕她最近又很快安排了其余的活動，想要保證客人能長久留下，可最終都無功而返。
甚至原本市面上是有很多看好他們的人，現在那種人和聲音也都漸漸的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抱怨和吐槽。
“為什麼會這樣？”
麗春院的眾多管理人員都低著頭，他們想不明白。
明明前幾日還欣欣向榮，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的寫真集明明也沒有大問題，可為何現在賣不動了？
哪怕是他們出了新的，也依舊無人問津。
至于他們的情趣衣，現在倒是依舊有人買，可這種購買的頻率還有件數簡直是不要太低。
“會不會是密衣樓他們在暗中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