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才被親爹打的鼻青臉腫，嗷嗷直叫。
“服不服？”
“我不服！”
“好膽！”
程棟梁大怒，今日一定要讓這個小子徹底服氣。
程良才根本不是自己親爹的對手，很是淒慘。
“服不服？”
“我就不服！”程良才瞪著腫大的眼楮看著親爹︰“我相信趙誠。”
听到這話，程棟梁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咆哮道︰“你相信他有個屁用！”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老子我已經成為了京師里最大的笑話了？”
努力經營維持了一輩子的人設，在面對家里的小祖宗時，分分鐘就破了防。
沒辦法，小兔崽子太氣人了。
“那是他們蠢！”程良才堅決維護自己的兄弟。
既然兄弟說能賺錢，那就一定能賺。
至于別人的笑話，他程良才壓根就不在乎。
程棟梁看著兒子眼里的倔強和固執，沒有再動手，反而是松開了。
此事已成定局，現在整個程府都在被人笑話。
趙誠那個混賬玩意兒如果沒有一個好爹，兩個好姐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能賺錢？
他不將趙王府敗光就算是不錯了。
看著如同小牛犢子一樣的程良才，程棟梁放棄了對他的教育，這個號算是徹底的養廢了。
要不就專注培養老二？
但一想到程良將，程棟梁的腦瓜子更疼了，老二比老大還廢物呢。
那老三……
程棟梁長嘆一聲，程家難道就不能出一個像樣的人才嗎？
哪怕是稍微像個讀書人也好啊。
三個號都養廢了，自己和夫人還算是年輕，實在不行就重新造再造一個吧？
這般安慰著自己，程棟梁豁然起身，決定今晚就和夫人努努力。
“爹，你不揍我了？”程良才有些驚訝的看著程棟梁。
別看他表面很慘，但身體卻是一點都沒有傷到，一是因為他從小鍛煉的緣故，打架都打出經驗來了，知道怎麼護住自己的要害，二是程棟梁雖然走的是讀書人的人設，但對武道方面並沒有懈怠，雖然逆子干的事情的確挺令人生氣的，但他也不會真的舍得下死手。
至于損失的八萬兩銀子，那就當做是喂了狗。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是無用。
這些糧食如果實在處理不了，那就聯系老爺子，反正老爺子那邊听說還有些缺糧，能換回來一些錢財也算是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至于自家蠢兒子說能賺錢這件事，他就壓根沒想過。
程家的種連讀書都搞不明白，還指望他們能做生意？真以為人人都是幽王那種人物嗎？
“好好在家反省！”程棟梁決定給老爺子那邊寫信。
他要傾訴自己的苦衷，三個兒子都廢了，現在練小號應該還來得及。
不然，程家這偌大的家業以後該如何傳承下去啊？
……
“秦兄，還要陳糧不？”
“秦兄秦兄，我家還有陳糧六萬斤，要不？”
“哎哎，秦兄，別走啊，價錢好商量啊。”
秦景龍快步離開，臉都黑了。
今日上朝，他們已經到了被人群嘲的地步。
朝中這些個不管是對付的還是不對付的，都在拿這件事揶揄他們。
趙王爺直接請假不來，程棟梁言稱自己摔斷了手，需要靜養。
只有他秦景龍最為實誠，依舊來上朝，可哪里知道，大家都在笑話他，還揶揄他。
這些人家里的陳糧，早就被逆子秦不餓給買光了。
他們現在別提有多高興了，畢竟陳糧多了，也能賣不少的銀子。
秦景龍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決定回去後就將不孝子秦不餓重新打一頓。
一想到趙飛龍和程棟梁這個兩個家伙居然稱病，讓自己遭受群嘲，他心里很不痛快。
明明是你趙飛龍的兒子躥攆的，結果現在讓我一個人被嘲笑？
這合適嗎？
秦景龍一回到屋子就開始脫衣服，剛準備出去溜達的秦不餓看到老爹這個樣子撒腿就跑。
“關門，今日誰敢給這孽畜開門，我統統打死！”
秦景龍暴怒的聲音響起，整個秦府上下噤若寒蟬。
大公子這次怕是要十天半月都下不來床了。
……
養心殿。
武皇的嘴角一直都在上翹︰“趙飛龍、程棟梁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如林听到這話，也是有些沒忍住︰“回陛下，起因是趙王府世子趙誠做東，邀請那些公子們一起做生意。”
“哦？”武皇來了興趣︰“他還有這個天賦？”
常如林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和世子趙誠玩的還不錯的人，都覺得他不靠譜，所以就沒有答應，但程良才和秦不餓答應了。”
武皇微微頷首，示意常如林繼續。
“王世子趙誠將管家騙了，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購買陳糧！”
“多，多少？”
饒是武皇在听到這個數字之後，拿著朱筆的手都是微微一抖。
“二十萬兩！”
武皇倒吸一口冷氣︰“趙王府的家底豈不是都快被搬空了？”
“是這樣的，趙王爺回去之後氣的大怒，將王世子吊起來打了一頓，要不是趙王妃勸阻，王世子怕是躺半年都有可能。”
二十萬兩買陳糧，也就是趙誠這種人才才想得出來。
整個趙王府能堆積的地方，怕是都給堆滿了吧？
“那程良才和秦不餓湊不到那麼多銀子，就去借了八萬兩。”
“……”
“是兩個人一起借了八萬，還是？”
“每人借了八萬。”
常如林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即便是在京師，八萬兩銀子也算不得小數目。
換做以前，武皇也要肉疼死，也就是最近日子好起來了，他才覺得八萬不算特別多。
可如果光買糧食，還是買價格不高的陳糧，這個數字就很嚇人了。
京師乃是國際大都市，居住的都是高官權貴，可以說，這些人對生活的品質都要求極高。
不管是糧鋪、糧商，還是那些自己種田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存過多的陳糧。
他們的糧食只會存放一年左右的量，其余的都會在當年就全部賣掉。
而且，京師乃是人口重鎮，消耗的糧食不計其數，真正有存糧的都是些大戶。
這些大戶根本不缺糧食，陳糧根本處理不掉，就導致當年的糧食價格還算合理，但陳糧的價格就比較低了。
尋常商家也不敢用陳糧糊弄京師權貴，否則沒好果子吃。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趙誠三人湊齊了足足三十六萬兩銀子去買陳糧的時候，這些人差點沒笑過去。
甚至有的人都沒多要錢，就將手中的陳糧全部出手了。
如今，京師內還有陳糧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這是趙誠的主意？”
“依奴才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