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尺的出現,無疑給這三位武尊,帶來了一點小小的安王震撼。
怎麼面前的人,底下的強者,好像是無窮無盡的?
他還不是祖境吧?
而且...他是兵主傳人吧?
到底從哪召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強者。
玄陰尺,是閭山派的心血之作,也是道門頂尖天兵之中的頂尖。
她一件兵器的價值,就能約等于陰天冥府。
玄陰尺底下,非紅衣都不配當兵馬。
而且玄陰尺的兵馬,能做到和陰天冥府一般,陰氣不散,兵馬不消。
雖然沒有陰天兵主的虛影和四凶血影坐鎮。
但,她可以驅使凶神。
玄陰尺也只比陰天冥府弱個一籌。
面對金天銳士們,有點吃力。
但面對中容三身培養的戰士,分庭抗禮,問題不大。
中容三身驚訝的時候,安王其實也有點詫異。
這一次的仙山之戰,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能動用...或者說能夠喚來助陣的強者,遠比自己想象的多。
“哥哥,你就放心出手吧,那些士卒,交給我。”
玄陰尺轉頭看向安王,笑容還有些俏皮。
而玄陰尺身後的嫁衣女子,身上突然擴散出一股血紅色的波動。
兵馬們的身上,被其浸染。
他們的實力,開始緩慢的升騰。
準確來說,是他們的恨意,被再次勾動了。
濃烈的恨意,讓他們雙眼都開始發紅。
連帶著極陰鬼域,都化為了黑紅相間的模樣。
為首的安王,內心有些訝異。
身後這位凶神,可比江問汐神識內寄宿的兩位,要強得多。
不過,思緒也只是一閃而過。
玄陰尺也不是喜歡廢話的性子,一拂衣袖。
極陰鬼域,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開始擴散,蔓延到三位武尊腳下。
兵馬開始沖鋒,紅衣們直接飛向了三身戰士。
而鬼王們,則是在鬼域之中,凝聚出自己的兵器。
兵器染血,讓他們的恨意,變得更加濃烈。
鬼王們與紅衣,兩兩分散,沖鋒而出。
他們雖然不會軍陣,但閭山派也是有陣法的。
粗略一看,這些兵馬還有模有樣的。
沖出去的兵馬,所帶起的陰風,吹起了安王的下擺。
李君肅同樣看著面前三位武尊,握住了照寒的刀柄。
刀鋒再次出鞘,後稷三人,看著安王,感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如今,安王的殺意之中,已經帶上了絲絲天地無情的冰冷。
“後稷。”
中容話音落下,手邊出現了一柄銘刻著日月道紋的戰刀。
中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後稷反應也不慢,同時丟出了陣盤。
陣盤嵌入地面,淡黃色的土韻生氣,凝聚為了道紋,轉眼覆蓋了戰場。
天空,烈陽高照。
陽光照射而下,紅衣與厲鬼們,同時慘叫出聲。
“在仙山催動鬼祟之道,可笑。”
三身說罷,手中浮現了長劍,跟上了中容的步伐。
兩道身影,一左一右,朝著安王襲來。
“日月,誅邪。”
“三身,斷魂。”
左邊,中容眼中亮起了日月意境,長刀的刀身上,浮現了九只金烏的虛影。
金烏虛影身上散發著太陽光澤,讓極陰鬼域,都被消泯。
中容面對安王,或許是有些不夠看。
但壓制玄陰尺,還是可以的,他走的可是帝刅u 詰娜趙麓蟺饋 br />
太陽太陰,大道廣闊。
另一邊,三身同樣刺出一劍,身上出現了三道虛影。
過去,現在,未來,同時刺出一劍,避無可避。
兩道攻擊,頃刻便至。
而後稷,更是操縱陣法,讓土韻生氣,加持在了士卒們身上。
更加濃烈的土韻生意,也被勾動。
生機,即將加持在中容和三身上。
如此陣仗,玄陰尺連忙出手,想著阻攔。
這三位武尊,看著不聲不響,一出手,實力不差。
安王面對兩道攻擊,卻只是抬了抬眼簾。
照寒在其手中,畫出一個刀花。
接著,刀身一轉,刀鋒直接擋住了中容刺來的一劍。
太陰太陽,兩道意境,都被如淵死氣噬滅。
中容瞳孔一縮。
他之所以刺出這一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壓制死氣。
再不濟,也得與其平分秋色,才有得打。
但現在,死氣直接撕了太陰太陽兩大真意?
回答他的,是劍身上傳來的一股巨力。
照寒的刀身,玄色死氣匯聚,長刀圓斬,斬飛中容的同時,刀鋒切開了三身襲來的未來影,斬飛了現在,又斬首了過去影。
初次的交鋒,就讓中容和三身,吃了小虧。
中容將劍尖刺入地面,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當下的戰場之中,明明天上烈陽高照,極陰鬼域被壓制,但那股寒冷的感覺,卻未散去分毫。
這是死氣的寒冷。
李君肅看著中容和三身,表情淡然。
身後,紅色的波動蕩開。
“死氣,加持。”
玄陰尺背後的凶神,傳出了意念。
原本想乘勝追擊的安王,都愣了一下。
李君肅回過神,心念一動,死氣突然動了起來。
漆黑色的死氣,攀附在了嫁衣女子的下擺處。
原本血跡斑駁的嫁衣,被漆黑浸染。
天地之間,被壓制的陰氣,重新活躍了起來。
天上,烈陽高照。
地下,寒意凜冽。
安王踏出一步,身影消失。
“土生之韻!”
後稷大驚,連忙伸出雙手,土韻生意被凝聚而出,加持在了中容和三身身上。
“掠日。”
安王出現在了中容身前,照寒的刀身,直接吸收了對方身上的太陽意境。
中容這下子,人都傻了。
這一招,又是什麼?
太陽意境被掠日奪取,天穹的日光,化為了白色。
寒冽的颶風吹拂過了仙山,士卒們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清醒起來。
原本即將陷入狂熱戰爭狀態的九黎精銳們,感覺一盆徹骨冰冷的冷水,當頭潑下。
按理來說,這應該會對虎屠衛們的士氣,造成十分沉重的打擊。
但戰場的情況,恰恰相反。
原本雙目赤紅的黎戈,眼中褪去了那股嗜血之意。
血脈記憶之中,那些豐富的搏殺技藝,重回腦海。
面前的金天衛,一劍對著黎戈的心口刺來。
黎戈只是一扯座下白虎的韁繩,白虎心有靈犀的前攻。
黎戈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攻入了金天衛的防守區域,長刀往上一挑,讓這名金天衛失去平衡。
接著,長刀斜斬。
這一次,不再是簡單的對砍。
黎戈的刀鋒,直接切入了對方盔甲的縫隙之中。
黎戈再往前一刺,讓刀鋒先往前,再猛得回拉,這股力度之猛,甚至切開了金天衛的骨骼。
金色的血液,順著刀鋒,滴落地面。
接著,是涓涓細流,不停滑落。
盔甲下的金天衛,眼神一凝。
面前的敵人,棘手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