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鷹犬?沒挨過六扇門的刀

第130章 兵主血韻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天衍 本章︰第130章 兵主血韻

    晚風吹起,余波震起煙塵,陰陽魚再次出現。

    李君肅看著征伐使,眼中閃過了意外。

    這道韻,跟玉帝本人的,有什麼共同點嗎?

    他是感受過凌霄氣的,自然也體會過玉帝的凌霄道韻。

    他是感受不到,二者之間有什麼共同點。

    不過,這一招確實夠強悍。

    如果他沒有服用天丹玉露,接不住這一刀。

    同時,李君肅心里也有了底。

    兵人閣主比征伐使弱三分。

    遇上對方,能殺。

    李君肅並沒有因為實力的進步,就變得自滿。

    相反,他一直沒有放下對于天下大勢的推斷與關注。

    他知道,道佛二門,不會放過仙山此等仙境。

    哪怕道門想找玄武傳承,佛門都得出大力氣攪黃此事。

    更何況帝吣苤@恢磷鸕南繕健br />
    一旦前往仙山,他很有可能會被兵人閣盯上。

    沉思一息不到,安王听著征伐使甲冑的摩擦聲,表情更加沉著。

    “不得不說,你的實力...讓我心驚。”

    “接下來,我只用兩式殺招。”

    “如果你勝了...”

    “這是兵主血韻石。”

    “在涿鹿之戰之時,人皇以軒轅劍刺入兵主胸口,其血落入戰場凶地。”

    “兵主血之霸道,滲入地脈,融于靈石之內。”

    “這東西用于打造刀鞘也好,你的華袍也罷,都行。

    可比你現在用著的,好多了。”

    “也契合你的凶兵。”

    征伐使說罷,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枚血色靈石。

    靈石之中,兵主的猙獰血影栩栩如生。

    靈石散發的血氣,甚至在撕裂空間。

    除了其本身的血氣之外,這塊靈石之中,還夾雜了涿鹿一戰的磅礡煞氣與殺氣。

    那可是九黎精銳,對上軒轅部落還有神農部落的曠世之戰。

    因此,這塊血石,除了煞氣與殺氣之外,還隱隱透著靈氣與生機。

    就是現在的兵主人皇,都沒辦法再創造出這麼一塊血韻石。

    天時地利暫且不提,光是人和就無法滿足。

    他們上哪拽出當年征伐天下的兵馬?

    那些精銳,難培養得很。

    征伐使手中這一塊,可能是目前出現的,僅有的孤品了。

    不得不說,征伐使也確實大氣。

    拿這一塊血石當主材,能打造出的天兵,起碼都得是應龍槍這個水平的。

    但,面對如此珍貴的至寶,安王卻是面色古怪。

    經常听到應龍血,之前兵主還又給了一些。

    現在猛得听到兵主血,安王表情有些復雜。

    有一種強盜忽然被搶了的荒謬感。

    而且看樣子,征伐使手里的這塊血韻石,還是精血。

    軒轅氏下手也是真狠,一劍把兵主精血都刺出來了。

    要是軒轅氏知道李君肅的想法,只會怒極反笑。

    不會真有人覺得,兵主沒給他一刀砍的血流滿地過吧?

    “怎麼,你看不上?”

    征伐使不理解安王為何突然表情變得復雜,有些意外的說著。

    他可是想拿這塊至寶,打造天兵了。

    但在祀戎使和刑鉞使的強烈反對下,只得作罷。

    原因也很簡單,這血韻石打出的天兵,自帶兵主的至尊威勢與凶悍,外加涿鹿之戰的煞氣。

    古荒道門,未必壓得住。

    征伐使想著讓自己實力再往上,打服祀戎和刑鉞之後,再打造天兵。

    但,現在似乎遇到了更為合適的人選。

    雖然上古道門比較狂放不羈,但他們的心性,比後世道門還要通透的多。

    或者說,就是由于過于通透,才出現了這種狂放不羈的風格。

    現在遇到安王,比自己更適合這血韻石,征伐使就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當成切磋的贈禮。

    “不是,謝過前輩好意。”

    “但...”

    李君肅看著血韻石,語氣有些微妙的說著。

    他有些不太確定,以兵主和人皇前輩成天湊在一起的模樣。

    他拿著這塊血韻石,找上兵主前輩,人皇會笑成什麼樣。

    “讓你拿著就拿著。”

    征伐使聞言,也不提比試勝利與否一事了,干脆直接一拋。

    血韻石化為一道弧線,直接飛向了安王。

    李君肅連忙接住,這靈石因為承載了至尊威勢的緣故,十分脆弱。

    如果李君肅不接住,這東西是真會摔碎,淪為凡物的。

    同時,李君肅握著血韻石,能清晰的感知到,其中散發的至尊威勢,還有那凶悍的威壓。

    除此之外,兵主精血之中,源源不斷的本源之力,更是讓戰場殺氣與煞氣,千年不散。

    “你的實力,配得上這塊至寶。”

    “不是送,而是你應得的。”

    征伐使見安王接住了,挽了個刀花,面具底下的嘴角勾起。

    他最討厭那些虛禮了,當初太玄星樓的人就喜歡整些有的沒的。

    在他怒拆了太玄星樓一次,痛毆了對方掌門,讓對方學會說人話之後,祀戎使就嚴禁他再上門了。

    太玄星樓也因此,每次一听到古荒道門要上門,就得起卦,看看是不是大難臨頭。

    生怕征伐使這瘋子再上門,怒拆太玄星樓。

    “當心,接下來的兩式殺招。”

    “很危險。”

    征伐使說罷,雙指之中,再次變出一枚符紙。

    這一次,符紙是由玉髓所制。

    其上,以征伐使自身精血,銘刻著閃爍淡淡金光的道紋。

    符紙一出現,道韻就在玄域內,升騰而起。

    李君肅收起血韻石,看著征伐使,眼中凝重了起來。

    “兵。”

    征伐使輕吐一字。

    手臂一揮,玉符直接劃過刀鋒,天地異象驟起。

    血色道紋,在空間浮現,這是九黎誦文。

    在誦文之中,一道身影,斬出一道道血色刀芒。

    一套套功法,一式式殺招。

    從日到夜,從明到暗,從春到冬。

    隨著血色身影,越變越強,其身形,也越來越像征伐使。

    最後,血影穿上了黑金色的戰甲,戴上了青銅面具。

    這,就是征伐使的兵之一道的詮釋。

    隨著道意開始磅礡,一股無邊威壓,開始向內壓縮。

    兵主的虛影,出現在了血影身後。

    血影出現在征伐使身後,天為兵主,地為一生。

    兩道身影,融入了征伐使本人體內。

    天地人三才,融為一體。

    征伐使睜開眼,眼中的血色瞳孔,駭人心神。

    前後之間,半息都不到。

    血影掠出,融入天地。

    血色道紋,在天地涌現。

    “伐。”

    征伐使,轉眼就出現在了安王身前。

    手中戰刀的刀身之上,附帶了所有死在征伐使刀下的高僧之怨。

    武尊強者的怨,是無比恐怖的。

    單手握刀,一刀直刺,樸實無華。

    這一刀,帶著一槍刺破禁錮的豪邁。

    大道威壓,讓這一刀避無可避。

    此刻的征伐使,甚至有了幾分兵主那股霸道風采。

    征伐使一生的武道真意,都凝聚于這一刀直刺。

    就像他本人一樣,從未畏懼過。

    當初被佛門埋伏,差點隕落,他想的都是要再狠一點,能多換幾個,就換幾個。

    “王威。”

    李君肅面對如此直率坦然的一刀,眼中亮起金色王威。

    隨著心念一動,刀鋒之上,王威開始溢散。

    照寒的刀身,迸發出璀璨的金光。

    安王的威勢,也開始凝實。

    “一念。”

    安王同樣斬出一刀。

    這一次,他以劈刀為式,面對直刺而來的刀鋒。

    安王身後,從邊雲城到安王府的一路,不停變換。

    刀身之上,王威無比凝實。

    安王的王威,和武王一般,全靠自己打出來的。

    當啷!

    長刀相撞,血色與璀璨金光相撞。

    刀鋒還未接觸,安王從邊雲到長安,一路的意境,直接碾碎了征伐使的武道真意。

    刀鋒相撞,長刀直刺,直直對上了照寒的劈砍。

    不過,征伐使靠著實力的積累,還有從不畏懼的心性,居然震退了安王一步。

    李君肅後退一步,感受著征伐使那股悍不畏死的心性,還有比自己強大幾分的實力,眼神不變。

    兵伐一刀,對于征伐使來說,只是地。

    輸了一刀罷了,接下來還有機會。

    “道。”

    果然,征伐使震退安王之後,回神的功夫,天地間的道紋變換。

    更加繁復的紋路出現,屬于古荒道門的武道真意,在征伐使身上浮現。

    他們听命玉帝,但不供奉玉帝。

    古荒二字,取的就是對于那個時代的向往。

    上古時代,永遠繞不開兵主。

    所以,他們供奉兵主。

    如果說,兵主是地。

    那麼他們古荒道門的路,便是天。

    不管所選的供奉之人如何強大,哪怕橫掃八荒六合。

    對于古荒道門的三位掌兵使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腳下的路。

    供奉這事,誰都可以做到,白蓮教歷代教主里,有部分甚至供奉媧皇。

    但她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給媧皇抹黑罷了。

    但古荒道門不一樣,他們堅信,只有自己走出強悍的路,才不會給供奉的人物丟臉。

    事實也確實如此。

    哪怕道門之內,囂張如陰滅派,對于古荒的如此堅定的道心,也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甚至,陰滅派還扭捏的表示,血氣也是陰面本源的一種,他們與古荒道門之間,要保持友好。

    這一刀,隨著征伐使轉身,意境也瞬間變換。

    金色的道韻,從地面升騰,天地間的道紋,也與其共鳴。

    道紋散發出無盡威壓,讓安王的身形,僵在了原地。

    這一刀回身直刺,讓血色刀光,瞬間化為了純粹而堅定的金色。

    刀光之中,有其對于大道的堅定。

    也不乏兵主那股霸道。

    古荒,他們因為兵主走出了第一步,烙印不滅。

    因此,他們的道韻之中,自然帶著兵主的霸道。

    但,他們想走出超越兵主的路。

    想法很宏大,雖然並沒有做到,但這股心性,讓他們成為了道門之中的頂尖之一。

    “蒼天。”

    面對這一刀,李君肅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絲敬重。

    因此,他也要出殺招了。

    心中輕喃,天地響應。

    一瞬之間,威壓消散,道紋消失。

    天地之間,化出了一抹白色繪卷。

    就像安王幫助皇朝天地,讓外邦徹底的安靜下去一般。

    天地,也會讓安王敵人的一切手段,盡歸虛無。

    玄色的刀身,成為了繪卷之中,唯一的一抹色彩。

    這一次,安王沒有選擇面對夔和夔龍之時,有些輕蔑的從天賜下一刀。

    安王與征伐使,相對而立。

    面對這一式轉身直刺。

    安王再次選擇了劈刀一式。

    刀尖,再一次與刀鋒相撞。

    但這一次,安王帶著的,是夷滅外邦的淡漠。

    都說天地無情,只要不威脅萬物生靈的生長,從不發怒。

    安王,何嘗不是如此。

    夷滅外邦,只不過是為了皇朝。

    只要不威脅皇朝的安穩,乖乖當好狗,比如新羅。

    安王的虎屠衛,就不會親臨。

    這一次,征伐使強上安王三分的實力,直接被其與天地的共鳴抹平。

    長刀斬下,天地之力,直接斬飛了征伐使。

    在繪卷之中,一道黑金色的墨跡,化為了流光,飛出繪卷。

    一抹淡淡的玄色斬痕,揮之不去。

    安王,再次在天地之中,留下了一幅畫卷。

    繪卷消散,李君肅手持照寒,站在原地。

    而征伐使,早就飛了出去,摔落在地,手中還緊緊握著佩刀。

    “我輸了。”

    征伐使大笑出聲。

    不得不說,這一招天地殺招,讓他大有裨益。

    凌霄道韻的殺招,他一直無法融會貫通。

    現在,正面接下了這一刀,讓他對于凌霄道韻,有了自己的感悟。

    之後,想必能出現不少殺招。

    “你還有其余沒用。”

    李君肅搖頭,表示否定。

    征伐使用的兵主,只是對方剛剛嶄露頭角的模樣。

    征伐使手中有血韻石,就說明他們對于涿鹿天下時期的兵主,理解更深。

    那個時期的兵主,才是巔峰。

    “那是外力,算不得數。”

    征伐使坐起身,半坐在地笑道。

    由此可見,征伐使到底多強。

    雖然被蒼天傾覆斬飛了,但似乎沒受什麼傷的模樣。

    “我的蒼天...”

    李君肅聞言,搖了搖頭想要反駁。

    按照征伐使這麼算,他的蒼天傾覆,雖然是殺招,但本質是天地相助。

    “不一樣。”

    “你的這一式殺招,是天地主動相助。”

    “我是跪著供奉兵主。”

    “如果能讓兵主上趕著求幫我對敵,那我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征伐使笑著打斷了安王的話,有些佩服的說著。

    難怪對方能是兵主傳人,天地都青睞他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多大的功績,才能得到如此青睞。

    “況且,玉帝也得天地青睞,難不成他用天地殺招,也是外物?”

    “我們這種,才叫外物。”

    征伐使衣袖之中,再次滑出了血色的兵主。

    “話說...你的戰甲這麼奇怪?”

    李君肅看著征伐使,身穿戰甲,卻搭配寬大衣袖的模樣,現在才發現了不對。

    誰家戰甲長這樣?

    “方便滑出玉,偷襲。”

    征伐使看了看自己兩邊寬大的衣袖,大笑說著。

    “......”

    安王沉默了。

    倒不是被對方清奇的腦回路給震驚到了。

    而是...他有些疑惑,偷襲,是可以這麼自豪的嗎?

    “好了,我們接下來談談正事。”

    征伐使揮了揮手,換了個話題。

    “正事?”

    李君肅有些意外,征伐使來找他,還有正事?

    “嗯,以後,你就是古荒道門的門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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