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早已開了暖風，風口有呼呼的吹氣聲傳出。
商江寒喉結上下浮動，眼神閃爍，手指朝沈潮汐胸口指了指。
“護著點，我可是正常男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沈潮汐愣了愣，隨後她低眸順著商江寒視線朝下看去。
“呀！”
她剛剛沒注意，胸前面料著了雨水，棉質布料已經半透明，里面的風光隱約其中。
關鍵是她今天出門胸衣選了紅色！
沈潮汐臉頰爆紅，抱著毛毯就要轉身，轉而想起後背也濕了一片，背後的帶子不是更顯！
車外雨勢傾盆而下，如暮簾隔斷了人的視線。
外面是什麼光景，車內的人無從知道。
車倉內溫度似乎在不斷攀升。
商江寒低低的笑聲傳出來，看著直直盯著前方不敢亂看的一張瑩白側臉，他挑了挑眉頭。
“我什麼都沒看著！真的！”
看著對方圓潤肉嘟嘟的左耳垂都染了粉色，商江寒開口解釋。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便遭了女孩一記眼刀子。
“你還說！”沈潮汐瞪他，語帶嗔怒。
發怒的漂亮臉蛋兒秀眉微蹙，唇瓣嘟起，像極了軟糯q彈的果凍。
不能再逗弄，否則不好收場。
“好好好！我說的都是實話，真沒看到！”商江寒重復一遍。
沈潮汐心想我信你個鬼！
“是誰說自己是正常男人，你沒看到還說這話？”
沈潮汐性格的執拗讓她忘了不應該再討論這個話題。
商江寒愣了愣，很快給自己找到借口。
“這麼大雨，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你淋雨吧，快擦擦別感冒了。我車里有備用衣服，你要不要換換？”
換衣服？
在車里？
兩人面對面？
沈潮汐想都不想搖頭拒絕。
“就濕了一點兒，不礙事！”
其實，剛剛大雨下來時，她被商江寒護在懷里，而後推進車里，裙子濕了裙擺，胸口和後背也就濕了巴掌大的地方，熱風吹一下很快就能干的那種。
“那我需要換一身。”商江寒說。
“啊？”
沈潮汐張了張口，上下打量一番，商江寒的衣服幾乎全濕，貼合著身體，看上去……
她別過臉，將視線轉到窗外。
意思已經明顯。
耳邊有低低的笑聲傳出，像弦音撥動，裊裊傳來。
沈潮汐感覺臉頰處有溫溫的觸感，有手指劃過她的左臉，帶著酥麻一閃而過。
接著便是男人帶著笑意的調侃。
“別擔心，不會污了你的眼，我到後面換。”
不知何時座位後面車檔已經拉起，商江寒利落下車。
急雨敲濺的聲音伴著寒氣竄了進來，也只是一瞬。
隨著兩聲車門關閉的悶響，前排空間就只剩下沈潮汐一人。
沈潮汐呼出一口氣，敲了敲腦門。
不是沒見過男人長什麼樣，她們執行任務時還從大型澡堂疏散人群。
那種場面可以說個個赤條條，也沒讓她心里起任何波瀾。
此時，因為幾句話竟然搞到面紅耳赤！
胡思亂想間，身後隔斷被打開，換了一身襯衣西褲的商江寒從後座探出頭來。
他左手挽著右胳臂袖口，藍色表膜暗光浮動。
“會開車？”
“會。”沈潮汐點頭。
“我下車再上去還得一身濕，你來開吧。”商江寒使喚的毫無壓力，看沈潮汐未動，又問了一句。
“怎麼了，不會開這個車？沒事，給你練手！”
大幾百萬的豪車，說的跟騎自行車似的。
“不是，我會開車，沒駕照！”沈潮汐面色羞窘。
年滿十八歲也才短短三個月，她沒時間去考駕照。
商江寒手上動作微滯，墨眸盯在她一側臉頰，如果沒記錯，那天也是大雨夜，監控視頻里那個開著五菱面包的動作絲毫不亞于賽車手。
“那你上次去打架也是無照駕駛？”
這麼一說，沈潮汐才想到，她低頭掖了掖碎發。
“交警不是沒追究嗎？”聲如蚊蠅。
不是沒追究，是壓根沒驚動好吧！
商江寒被逗笑，一手捂著腹部，看著有點別扭。
“那怎麼辦，我午飯都沒吃，現在胃里不舒服。”
“啊？你沒吃午飯，你不是說……”話問到一半，沈潮汐恍然想起來，在醫院小院見面時，她是被問者，卻沒在意問話者是否吃了午飯。
也是，當時時間還不到正午，還沒到午飯點。
沈潮汐看了眼汽車中控屏幕上的時間，下午四點鐘不到。
真是服了，這人怎麼能堅持這麼久？
關鍵這還不是最慘的，隨後商江寒帶著可憐巴巴的聲音又說道。
“早上出門急，早飯也沒吃。”
听了這話，沈潮汐也不再猶豫，拿著那張通行證從副駕駛跨到駕駛座位置。
“這個證不是萬能的嗎？應該能擋交警吧？”
商江寒言不由衷點了點頭。
證件能不能擋交警他不知道，他的車至今沒被交警攔過倒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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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是商江寒挑選的，地道京味餐館。
二樓包間，裝修雅致，有輕音樂從有年代感的碟片里無限流淌。
有種古典的韻味，卻配著處處豪華低奢的裝飾。
但兩種色調出奇的吻合。
沈潮汐本來想說她請客，畢竟一下午商江寒都在為她服務。
可是這樣的場合，她沒法夸下海口。
並不是沒有那麼多錢，是不想充大款，這不是她的風格。
餐食很快上來，都是精致的擺盤，數量多，分量小。
沈潮汐主動起身給商江寒盛了一碗粥。
“先喝粥，讓胃里適應一下。”
餓了一天，不適合吃硬食。
商江寒似乎很受用對方的關心，喝粥時黑眸帶著微微笑意。
一頓飯吃到尾聲，原以為結束的會很友好，誰知事情卻不盡然。
沈潮汐沒多餓，而且飯菜偏淡，她吃了一小碗米飯便起身要去衛生間。
包間里雖然有衛生間，但沈潮汐總覺得不太合適，關鍵她怕進去排不出來就出大丑了。
從衛生間隔間出來，走到男女通用的盥洗盆前，手剛洗到一半，沈潮汐便覺小腿處有淡淡涼意。
身邊男士隔得不算近，故意甩手將水珠甩到沈潮汐裙擺上，有幾滴落到她光裸的腳腕處。
這樣刻意的動作，要說對方是無意識，恐怕傻子都不會信！
“喲！小妹妹不好意思，哥哥不是故意的！”
先入鼻的是刺鼻的渣男味，接著一張渣男臉朝沈潮汐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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