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會啊,”
這次薛玉宸先一步接茬道,“其實就是狩獵妖獸的活動,每年都會舉辦一次,由四大世家輪流來舉辦,誰獵的妖獸多,誰就拔得頭籌。
拔得頭籌者不僅能贏得豐厚的獎勵還能為自己的家族爭得一些利益和名聲,最後還能在現場親自指定一個人來為自己簪花授印,很多人趁機表白的,算是年輕人的一種活動吧。”
“原來如此……”鹿呦點點頭,又問,“那你也會參加嗎?”
薛玉宸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會,皇室每年也會派人前去,我偶爾興致來了就去。”
江行舟也從旁笑說道︰“今年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鹿呦卻不置可否地朝他笑抿了抿唇,正要再開口問些別的,樓下卻突然傳來喧雜吵鬧聲。
按理來說,他們要的是最好的包間,隔音效果是不會差的,可樓下傳來的吵嚷聲卻越來越大,女人的質問聲,男人的爭辯聲,孩子的哭喊聲,間或還夾著瓷器砸碎在地板的聲音和桌椅板凳打砸的聲音。
顧景明不悅地皺眉,招手喚來一人︰“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那人應聲而去,很快回來稟道︰“回公子,是樓下一對帶孩子的修仙道侶吵了起來,正在大打出手,掌櫃的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顧景明臉色不太好看︰“哪家的修士?不知道這是我顧家的地盤兒?敢這麼來撒野?”
“好像是兩個散修。”
“散修?難怪……”顧景明摸了摸下巴,不耐道,“趕緊打發了,別把我請的客人吵到了。”
那人剛應了聲‘是’,還沒來得抬起頭,一道無形的靈力從底樓轟然壓向四面八方,聲如響雷,震耳欲聾,桌椅開始擺簸,酒杯傾覆,連樓下的屋梁也傳來錯折之聲,像是有倒塌之狀。但很快,地上就溢出一層淺淡的藍光,像一層水做的薄膜散至周圍,將整個房間都圈禁保護起來。
鹿呦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有些感慨︰“不愧是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樓,竟然還有保護結界。”
薛玉宸祭出自己的熾陽槍,起身朝門外走去,肅聲道︰“我出去看看。”
顧景明見他都出去了,自己也忙不迭跟了上去。
鹿呦想了想,將問天劍緊握在手心,也隨之奔出,其他幾人也紛紛緊跟在後。
出了包間門,往樓梯口一站,才發現剛才還絡繹不絕的樓下早已人去樓空,只余下一男一女兩個修士各佔據一個方位,正斗法斗得不亦樂乎。
那紅衣女子將那哭鬧不休的小孩護至身後,一邊施法,一邊漲紅了臉怒斥道︰“風蒼邪!你他娘的少在這兒血口噴人!阿寶不是你的種又是誰的種?!”
那男子一身落拓青衫,續著胡茬,看著不修邊幅,聲音卻還平靜︰“我又沒說他一定不是我的種,我只是說那晚我貌似沒踫過你。”
紅衣女子听到這話,更是大怒,當下就揮出一道靈力朝他逼去︰“那天晚上,在那小河邊,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不是你又能誰?!你就是不想負責,連自己的種都不想認,是吧風蒼邪?”
風蒼邪?這名字怎麼听著有點耳熟呢……烏林眯著眼,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一會兒,腦中突地靈光一閃,再看向那男子的目光便帶了絲驚奇。
那男子隨手揮出一道護盾,嘆氣道︰“可我當時真的只是路過啊,只是見小姐身中奇毒,心下不忍才出手相救,你怎麼反倒賴上我了呢?”
“住口!”紅衣女子羞憤難當,“你怎麼幫我解毒的你心里沒點逼數嘛!孩子難道是我一個人就能生出來的?”
“嘶……這個嘛,若是輔以藥物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男子斟酌了一番才說道。
誰知,他這話卻更讓對面的女子怒不可遏,直接就似一道閃電般沖上去,啪啪啪地給了他三大耳光,連聲喝問︰“老娘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的種,你認還是不認?!”
那男子似還懵著沒做出什麼反應,圍觀的幾個少年卻是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也跟著幻疼了一樣。
雲晨甚至想起了鹿呦之前打他的那巴掌,眼神頗為哀怨地瞅了她一眼。
鹿呦︰“……”看我干嘛,你看戲啊!
向元靈掉著下巴,豎了個大拇指︰“實乃我輩之楷模啊。”
見他不說話,紅衣女子還要舉手再扇,卻听‘噗通’一聲,男子朝她跪下,抓著她的手道︰“認了,認了,莫打了,我認還不行嘛。”
紅衣女子瞬間換了一副面孔,嘟著嘴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早說嘛,風郎,人家剛才不是故意的,打疼你了沒有啊?”
圍觀的眾人又是膝蓋一碎,都想跟著那男子一起跪下了。
也正在這時,角落里的一根寬大雕花圓柱背後突然傳出了一道極輕的呵欠聲,因此時樓里陷入窒息般的安靜而顯得格外突出,令所有人都將目光遞了過去。
“哎呀,蒼邪兄,你竟請我看了這麼場大戲啊。”
清麗低醇的慵懶男聲緩緩響起,帶著幾分戲謔和困倦,那人慢慢從柱子後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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