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薛玉宸倏地從樹上站起來,雙拳緊握,氣哼哼道︰“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不然呦呦就真跟別人跑了!”
他這麼一站起來,整棵樹都跟著搖晃,恰在此時,那窗內坐著的少年也似無意般朝這邊掃了一眼,眸光涼浸浸的,看的顧景明胸口都一跳,趕忙又把他拉著蹲了下去。
急道︰“哎呀,六哥你小心點兒,別被他倆發現了啊!”
這要是被呦呦發現他們仨兒在跟蹤她,那還不得被她當成變態啊!
窗內,那青衣少年忽地起身彎腰湊近那少女耳邊,長發如綢緞般垂落肩背,風乍起,將兩人發帶都吹得曖昧地絞纏在一起,一紅一藍,隨風揚起,恍若神仙眷侶。
他似說了什麼,少女的臉頰倏然紅透,圓潤潤的烏眸里也浸滿了羞惱,待要將他推開,他卻先一步撤離,跟沒事人一樣坐回原位。
蹲樹上的三個人直接炸了。
“什麼意思?他什麼意思??”
薛玉宸受不了,連熾陽槍都甩了出來。
江行舟也忍不住咬緊了後牙槽︰“確實有點過分了!”
顧景明咂舌道︰“這小子好像才十六歲吧,就這麼會了?不是,六哥,你好歹比人家年長個三四歲,怎麼這腦袋還跟木頭疙瘩似的沒開竅啊?”
“你說什麼?!”薛玉宸本就在氣頭上,听到這話就更氣了,脖子都漲紅,“誰是木頭疙瘩了??”
顧景明脖子往後一仰,小心翼翼地把他橫過來的長槍撥開,訕笑道︰
“額……當我沒說,六哥你冷靜點,這刀槍不長眼的,這待會捅到我怎麼辦。”
江行舟卻突然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低聲提醒道︰“鎭鎭鎭,他們倆好像出來了,咱們要不要繼續跟上去?”
薛玉宸喘著粗氣,切齒道︰“跟!怎麼不跟!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麼!”
樹下,柔和的光線從花樹間疏漏在地上,斑駁搖曳,樹影、人影都變得很微淡,少女仍舊耳珠泛紅,兩腮暈粉,干淨剔透的眸子,盛著些許薄怒,狠瞪了一眼對面眼楮笑彎成月牙的少年,祭出飛劍轉身就飛走。
他也沒有立時去追,而是不慌不忙地躍上輕劍,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影後,才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鹿呦人飛在空中,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
那少年倏地湊過來說告訴她一個秘密,她還以為是什麼八卦,還仔細豎了耳朵去听,結果卻听到他輕輕跟她說︰“我是不喜歡吃甜食,但如果是師姐的話,我不介意仔細品嘗。”
冰冷的聲線,低磁沙啞,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話說的輕浮孟浪,臉卻生得仙姿秀逸,眉眼妖冶,宛若魅魔轉世,讓人氣惱的同時卻又生不出一丁點的反感。
真是瘋了!
鹿呦搖了搖頭,努力搖掉那張可怕的臉,加快飛行速度趕回悠然殿。
這一次答應請君故吃飯,她確實更多的是想試探他到底是誰,是不是雲義那廝假扮的,可是試探半天,她還是將信將疑,總覺得他像雲義又不像,說不出的怪異感。
直到進了殿內,那少年竟然還想跟進來,被鹿呦一個掃門,關在門外吃了個閉門羹。
默念了好幾遍‘顏狗不得好死’之後,平穩心緒,將神識沉入靈海中開始打坐修煉。
這些日子以來她勤耕不輟,日修夜修,終于將修為提升到了金丹三重。今日和夏青棠打斗一番,似又有感悟,境界松動,有望再突破第四重。
沈仲蘭如今是第六重,她加把勁說不定能趕上她。
心里憋著股氣兒,鹿呦修煉的越發認真,很快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拋諸腦後。
屋外,那少年佇立了一會兒,直到听到腳步聲,才轉身看向跟來的三人。
卻沒有理會,也沒有御劍,而是從他們身邊視若無睹般地走過,再步履悠然地踏上花樹掩映中的縵回游廊,仿若只是在閑庭散步。
“站住!”
薛玉宸憋了半天的氣,終還是沒忍住,縱身一躍,持槍攔在了他身前,肅聲道︰
“你對呦呦到底抱著什麼心思?”
“我可不信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人,就能像你口里說的那般喜歡呦呦,你到底為什麼而來?”
剛見第一面就能對呦呦說出什麼‘我是你的信仰者’這種肉麻露骨話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薛玉宸甚至懷疑他是為了無垢之體而來的。
少年垂眸看了眼橫在胸前的銀槍,眸光淡漠平靜,無視掉,繼續往前走,像是壓根不害怕他的槍刃會戳進他的胸口。
這般無謂姿態,真是比直接還手還讓人憋悶。
薛玉宸咬了咬牙,右手利落耍了個槍花後,再次橫亙到他面前,這次要逼的更近一些,“問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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