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四姐!那個賤人,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見曹永新腹部鼓動,“胃袋”的中央再度傳來女人尖叫聲。
看來此時是“曹曉湘”在說話了。
“她騙了父親,讓他以為自己是無害的。
她心中有的,只是扭曲的愛!
每逢她發瘋,就會將對旺家的恨意全部宣泄在我們母親的頭上!”
“曹曉湘”一邊說著話,口中也是不斷地咳嗽著,
似是說話對“她”而言,本就是件極為困難的事。
憂心地看著自己手中捧著的“胃袋”,曹永新似是很擔心自己妹妹的狀況,說道。
“曉湘,你休息會兒,接下來就交給我來說吧!”
隨後,曹永新便是將自己兄妹二人的身世據實已告。
關于曹家兄妹的身世,旺四姐並沒有欺騙葉響。
他們確實是由曹廣達後聘的妾室所生,
而那位妾室在入門後,也是在曹廣達的千叮萬囑下,
對這位當時已經有些“瘋”了的正妻極為敬重,從未有過取而代之的非分之想。
奈何她自己不這樣想,卻架不住旺四姐越來越“瘋”。
隨著曹永新兄妹雙胎同胞呱呱墜地,曹廣達自然免不了時常往妾室的屋中去關心照料。
這一來二去,讓旺四姐逐漸對這位妾室起了妒忌心。
不多時,產下雙子的妾室便被下人發現離奇猝死于屋中,人們都認為這是一場意外。
可當時尚還年幼的曹永新兄妹卻看見了。
他們看見了一只沒有上半身的四足怪物,
趁著夜深爬進了母親的屋中,
用她那四根修長的足,將尚在睡夢中的母親生生給悶死。
後來,那四足怪物回到了旺四姐的房中,穿上了旺四姐的上半身。
“你們看得見?難道你們是福寶?”
听對方自稱能看見,葉響立刻問道,曹家兄妹顯然不是什麼修行者,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對兄妹很可能是福寶。
“福寶?我不知道,但旺四姐那個賤人說過,我們很幸運,因為我們也染上了姥姥的血。”
曹永新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並不了解。
葉響則是立刻反應了過來,
曹廣達與那位死去的妾室體內,早已被姥姥肉完全佔據,
嚴格來說,他們遲早都會在死後,受到姥姥肉的影響變為陰尸。
血肉悄然發生異變,他們所生下的孩子,也很可能受到了大姥姥血脈的異化從而改變。
興許是運氣使然,曹家兄妹在大姥姥血脈的異化下,成為了類似福寶的存在。
至于這福寶算是高級還是低級,葉響就不清楚了。
“旺四姐不僅害死了我們的母親,還把死後變成陰尸的她,與另外一種肉球怪物縫在了一起,隨手丟在了衙府之中。變成陰尸的母親在衙府之中夜夜苦嚎,我們二人卻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
說到此處,曹永新的聲音越發痛苦,咬牙切齒道。
“她早就發現我們兄妹兩能看見變成陰尸的娘親,
所以她故意這麼做,為得就是看到我們痛心的模樣!”
听到曹永新所言,葉響心中猛地一顫,他忽然想起了那夜在衙府中的白毛鬼。
那白毛鬼從腹部的口中不斷吞吐出的美人臉,
莫非其中一個就是曹家兄妹的母親?曹廣達的妾室?
難怪衙府之中會藏著一只“老仙”,
若是這“老仙”是旺四姐自己放在衙府中圈養的,倒是說得過去了。
只是他倒是沒想到,在他與林生面前苦苦哀求,滿心都是夫君女兒的旺四姐,竟然還有著另外一番面孔。
她對自己所愛之人是一個模樣,對其他人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葉響深思間,“曹曉湘”也是咳嗽一聲,說起話來。
“除了對娘親下了死手以外,旺四姐還覺著不夠。
原本她打算將我們虐殺致死,可她也擔心如此一來,會傷了她相公的心。
說著說著,“曹曉湘”的聲音便是越來越輕,被曹永新捧著塞回了腹部血洞之中。
接著她的話,曹永新繼續說道。
“可旺四姐也沒有就此放過我們,她想了個更陰毒的辦法整治我們。”
隨後,葉響兩人便是從曹永新口中知曉了,他之所以與“曉湘”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前因後果。
兄妹兩人有著大姥姥的傳承,本身肉質恢復速度便奇快無比,些微皮肉傷甚至無需過夜便能復原。
知曉此事的旺四姐便是想出了法子,
每當她對女兒的思念到了極點,便是要將兄妹兩人召至自己房中,
用鋒利刀片在他們身上一片片活剝下肉塊,
到了第二天,那些肉片就會生長復原,看不出任何痕跡。
兄妹二人曾經試圖向曹廣達告過狀,
可曹廣達早已是在姥姥肉的污染之下失去了正常的認知。
他看不見在衙府中日夜游蕩,死去後被縫合在怪物身上的妾室,
也看不見旺四姐的四足真身,更以為兄妹二人所言只不過是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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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曹廣達口中得知兄妹二人的行徑後,旺四姐終于對兩人下了狠手。
“我們如此模樣,便是那個女人一手造成的。
母親的死,曉湘如今變成這副模樣,還有我……
咳咳,雖然有著恢復能力,但被她折騰如今這樣,恐怕我也沒有幾年可活的了。”
顫抖的雙手輕撫著懷中的“胃袋”,曹永新的臉部扭曲,如同從深淵中步出的羅剎。
“自她把我與妹妹做成餼牽後的每一日,我都在等一個時機,我遲早會找她報仇的!”
對于曹永新的“志向”,葉響兩人都是沒有回應。
就他在飯桌上的表現來看,恐怕他還沒有從對旺四姐的恐懼中脫離出來。
旺四姐在他年幼時殺了他的母親,隨後又是將他與妹妹一同虐待了十余年之久,
深入骨髓的疼痛與恐懼,恐怕會永遠根治在曹永新所剩無幾的生命之中,日日夜夜地折磨他。
曹永新打心底懼怕著旺四姐,否則他也不會如此郁郁寡歡。
興許他能成功,或是失敗,但這些都與葉響他們無關了。
在一腔憤懣得到發泄後,曹永新似是恢復了些許理智,將自己敞開的衣衫合攏起來,隨後說道。
“你們今日雖然去見了她,恐怕她也沒有和你們說出實話吧。”
“什麼實話?”
“看我們的樣子你還不明白嗎?旺家人,他們徹頭徹尾都是一群瘋子!
他們除了讓鎮民永遠活在姥姥的控制下,
還會將那些發現旺家真相的活人制成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他們管我們這種東西叫做餼牽,想吃的時候是食量,不想吃的時候便是牲畜!”
與曹永新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多久,對方在講完自己的“滿腔抱負”之後,
便是收拾起飯盒,表明對葉響、林生這兩個過路的修士沒有惡意後離開了。
從茅房走回宴廳的路上,林生轉了轉腦袋,實在按耐不住,問道。
“葉響,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
林生頓了頓,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地說道。
“你應該也看到了,曹永新腹部胃袋上的那張女人臉,也就是曹曉湘。
她早就已經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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