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掌嘴！”
“這賤人要是敢亂說，拔了舌頭！”
德妃身體一軟，一臉祈求地看著皇上。
可皇上面色極冷，連個眼角的余光都不看她。
德妃又看向五皇子，那是她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大兒子。
和五皇子疼得冷汗直冒，根本就沒注意她這邊。
小兒子疼暈過去，小小的身上，血淋淋地看起來分外淒慘。
“你們……”
德妃默默地閉上眼楮， 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是妾身做的！”
“妾身該死！”
砰的一聲，眾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德妃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沖向不遠處的柱子。
鮮血四濺，德妃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皇上的瞳孔一縮，“德妃！”
五皇子目光極冷，拳頭緊緊攥起來，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上前，只能死死地咬著牙，身體一歪人也暈了過去。
“太醫！”
“太醫快點過來！”
房里就有太醫，趕緊上前幫德妃查看。
太醫搖搖頭，“皇上請節哀！”
皇上死死地咬牙，手緊緊攥住椅子，目光又落到五皇子那里，“去看看！”
太醫過去幫五皇子檢查，“手腳筋能不能接上，老臣也不能保證。別的都是小傷，涂點膏藥，慢慢恢復就行！”
皇上擺擺手，“把人帶下去，全力醫治！”
“皇上，那咱們的小十五呢？”
皇上一臉的疲憊，再次看向太醫，“十五皇子這邊……”
“回皇上的話，十五皇子受傷的時間太長，已經過了兩天，筋脈不可能接上！”
那意思就是十五皇子是徹底廢了。
皇上疲累的擺手，“一起帶回去，盡力醫治！”
皇後娘娘連忙攔住，“皇上！小十五受了這麼多罪，妾身想親自照顧！”
“皇上！這都是五皇子做的！求求你給妾身和小十五做主！”
“小五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
皇上冷笑，“想留你隨意！”
“小五和小十一要是出事，朕絕不輕饒！”
看得出來，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父皇，我還可以喊你一聲父皇嗎？”
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皇上這才看到房中還有一個小孩兒。
這不是……曉曉！曾經有段時間，她也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十六。
“當然可以！曉曉，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過去找父皇？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還真是沒心沒肺！”
曉曉委屈的扁嘴，“父皇，其實曉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想過去找你，只不過入京之後听說十五哥哥出事了，曉曉這不是不放心嗎？所以就想先查一下！”
“正好的遇到皇後娘娘，曉曉想著以前皇後娘娘對曉曉也不錯，就想幫幫她，結果沒想到，居然在德妃娘娘的宮里發現了十五哥哥！”
“父皇，你看我這個好玩意！”
曉曉湊過去，把手中的平板遞給皇上，“這個可以看到好遠處的東西，還能听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對了，父皇，老不死的是什麼意思？”
這話讓房里的眾人都後背一涼，十六公主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東方飛揚連忙上前，想要拉開曉曉，皇上卻實面色更冷，“曉曉，誰和你說老不死的？”
“就是在找十五哥哥的時候，我在這平板里听五哥哥說的呀。他說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還不去死，等你死了，他就是下一個皇上！”
剛醒來沒多久的十五皇子嚇得砰砰砰開始磕頭，“父皇，兒臣沒有這麼說，兒臣不知道！”
皇後娘娘心里一驚，五皇子說的話她都听到了，的確沒說這句。
可曉曉的話，本就是為了幫自己。
“皇上，臣妾也听到五皇子這麼說了！”
南宮汐也附和，“父皇，五哥的確這麼說！不過是自言自語！”
五皇子面色慘白，眼前陣陣發黑。
他很確定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哪怕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現在這麼多人作證，他只感覺腿一軟，兩腿之間更是留下一灘不明液體。
又騷又臭！
皇上厭惡地轉過頭，“把人拖出去，不用醫治了！”
“小十一也是一樣！”
“不要啊！”
德妃娘娘都快氣死了，還以為自己死了就能保住兩個兒子，結果……都怪曉曉！這賤人不是已經去大乾國了嗎？好好地在那邊當公主不好嗎？為什麼還要過來惹事！
離開了就應該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來也是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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