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走了過去,高興地說︰“福旺,你回來了。”
又對著徐斗頭說︰“斗頭叔,你也回來了。”
徐老二看到程顧卿後,可激動了,不過本身性子比較內向,只笑了笑說︰“阿娘,俺們終于回來了。”
徐斗頭也一樣,回到徐家村就高興,即使在軍營里好吃好喝伺候,也比不上家里的好。
徐斗頭感嘆地說︰“俺們去了可久了,現在終于能回來了。”
隨後又說到︰“福旺娘,俺不跟你說了,俺先回去。”
程顧卿點了點頭說︰“行,俺們等會再聊。”
徐斗頭拎著包裹急速地趕回家了。
程顧卿看著他的背影,小老頭還挺著急,腳步真快。
程顧卿讓徐老二回家休息,又到臥室拿了些糕點和糖果出來。
肥團已經給徐老二倒上一碗水了。
徐老二欣喜地對著程顧卿說︰“阿娘,肥團長大了,會給舅舅倒水喝了。”
肥團胖胖矮矮的,端水都不算很穩,竟然學會給人倒水,變化真有點大。
徐老二接過肥團端的大海碗,咕嚕咕嚕地喝下去,走了那麼遠的路,還真有點累。
程顧卿讓他吃糕點,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來的?只有你們兩人回來嗎?”
本想做個面條給徐老二吃,畢竟熱乎乎,吃起來舒服,只可惜程顧卿是手殘黨,以前還會做,現在因為有兒媳做,她早就不近廚房了,沒辦法表演母慈子孝哩。
所以讓徐老二吃糕點糖果算了,一頓半頓,不吃也行。
等會等魏氏回來,再讓她去干。
徐老二也有點肚子餓了,看到不少糕點和糖果完全沒想到阿娘不不弄熱乎食物來,畢程寡婦本身也不怎麼進廚房,徐老二早就不記得程寡婦的飯菜是什麼味道了。
有糕點糖果吃,他阿娘對他已經很好了。
肥團看到糕點和糖果,眼楮都瞪大了,小肥仔就是嘴饞,偷偷摸摸地拿了一個,見二舅舅和阿姥不攔著,也放心地吃了起來。
肥團挨著徐老二坐著,他喜歡大舅舅,也喜歡二舅舅,至于三舅舅,一般般喜歡。
徐老二解釋到︰“有軍營的人把俺們送到上遠縣,然後就離開了。俺們到上元縣,在旭哥那里住了一晚,等天一亮,俺跟斗頭阿爺就立即趕回來了。俺們走了一天半才回到徐家村。”
程顧卿對軍營的人不送人到門非常不滿意,但軍營怎麼做,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不敢亂說什麼。
亂世用重典,現在世道亂了,軍營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程顧卿又問到︰“你們去哪里種地蛋子啊?”
徐老二搖了搖頭說︰“在禹州,至于在禹州哪里,俺們不知道。俺們整日都在軍田里,都不準出去。俺們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地方。而且俺們種地蛋子這事,軍營可保密了,都不準向外泄露。”
程顧卿明白,地蛋子那麼高產的東西,算得上十級機密,保密措施肯定要做好。
程顧卿繼續問︰“你們在軍田里種地蛋子,種完後,他們要你們倆做什麼?
徐老二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俺們種完地蛋子,等豐收後就沒辦法再種了。軍隊里有農官,他們就弄了一小塊地繼續種,說要弄什麼實驗,俺們就跟著農官打下手。
他們一邊種地一邊記錄,俺跟斗頭阿爺不懂字,他們怎麼吩咐俺們就怎麼做。
不過他們有時候會讓俺們提出意見,怎麼種才好。俺跟斗頭阿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俺們都是根據經驗種的。”
頓了頓,徐老二說到︰“其實俺們種地蛋子也不是很有經驗,只不過比軍隊多種了一季。”
程顧卿當然知道徐老二和徐斗頭沒什麼經驗,但耐不住他們先種一步。
其實地蛋子很高中,最主要是種子問題,如果軍隊能攻克種子問題,糧食完全不用擔心。
地蛋子產量大,能養活不少人。
程顧卿又問道︰“軍隊的人沒有為難你們吧?”
徐老二搖了搖頭說︰“沒有哩,對俺們也挺好的,吃的喝的都有,就是不準俺們離開軍營,也只能在軍田里里。俺跟斗頭阿爺只能在軍營里活動,沒有出去過。俺們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程顧卿知道軍隊這麼做肯定是為了保密了,徐老二和徐斗頭也只能按照要求做。
程顧卿又問︰“軍田里的地蛋子產量高不高啊?”
說到這個,徐老二就高興了。
快活地說︰“高,阿娘,好高啊,跟俺們種的產量大差不差。阿娘你之前說產量會降低,但俺們種了後,發現產量只比原來的降低一丁點,有些還比原來的高。農官們可高興了,他們說從未見過那麼高產量的糧食。嘿嘿,有收成的那些天,俺們的伙食更好了。”
頓了頓,徐老二繼續說︰“阿娘,收地蛋子那天俺還看到衛國公,嘿嘿,衛國公長得又高又俊,可威武。衛國公還感謝俺們徐家村有這麼好的糧食種子里。嘿嘿,他還跟俺和斗頭阿爺說話,說俺們辛苦了。”
程顧卿看到徐老二臉上帶著容光,就像粉絲看到愛豆的表情。
哎呦,看來徐老二是衛國公的迷弟。
要說見到衛國公,程顧卿也見過啊。
她怎麼不覺得衛國公又高又俊的?要說高,比徐老大矮,要說俊,比些謝清仁差。
要不是見過衛國公真人,听徐老二這麼說,還真以為衛國公又高又俊,金戈鐵馬。
想到謝清仁,程顧卿趕緊問︰“謝公子在不在?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徐老二搖了搖頭說︰“謝公子把俺們送到軍營,吩咐俺們安心干活便離開了。俺和斗頭阿爺回來前再也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做官了。”
其實徐老二和徐斗頭也想在謝清仁手下干活,老熟人了,當然做生不如做熟了。
只不過謝清仁好似很忙,匆匆把他們放下了,就走人了。
程顧卿點了點頭說︰“可能謝公子貴人事忙。”
頓了頓繼續說︰“你們如今回來就好,明年不用你們去了吧?”
徐老二搖了搖頭說︰“俺不知道,他們沒有說。有一天俺們在干活,然後有人來,說俺們可以回家了。俺們什麼都沒問便拎著行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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