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顧不上跟李世子解釋,只說了一句︰“李公子,我們等會再說。”
隨後轉過頭,對著李夫人說了一句︰“夫人,得罪了。”
之後快速地把李夫人捆綁起來,好讓李夫人不能動彈。
又喊李夫人用牙齒咬住棍子,不要讓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李夫人不到幾秒鐘就被程顧卿捆住,此時才反應過來,無比震驚地問︰“程娘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程顧卿冷著臉,滿臉橫肉,看起來非常嚇人地說︰“李夫人,你這是毒發作,必須這麼做,如果不這麼做,你會有生命危險。”
李夫人听到程顧卿的話有點害怕,哆哆嗦嗦地說︰“程娘子,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中毒了?”
程顧卿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解釋道︰“這種毒,並不是毒發身亡這種毒。你現在中的是毒癮。你想吸食福壽膏,但又沒得吃。你就會很痛苦,不僅身體痛苦,心里也痛苦。
有些人會因為這種痛苦而自殺,有些人會因為這種痛苦自殘。
李夫人,我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如何,所以為了以防你因為痛苦自殺,必須綁著你,不讓你做什麼事。
李夫人,你要相信我。這是唯一能解毒的法子。對付福壽膏這種東西,只要你踫不到,吃不到,熬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你就只吃食了兩天,份量少,很快就克服過去。熬幾天就沒事的了。”
李夫人看著程顧卿認真無比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有安全感,點了點頭說︰“程娘子,一切按照你說的做。”
隨後對著李世子說︰“雉兒,你出去。這里有程娘子在就行了。”
隨後想到什麼,驚恐地問︰“程娘子,我家雉兒也吸食了,會不會像我一樣?”
程顧卿打量了幾下李世子,看他神態平常,精神也好,安慰地說︰“夫人,吸食了福壽膏,要看個人的身子。有些身子強壯的,吸食幾次,還是沒事的。有些身子弱的,就會嚴重多。目前看李公子不會有事,你不要擔心。”
李夫人听到陳顧卿的話,心安不少,像對程顧卿說,也像對自己說一樣︰“我家雉兒自小就健壯的,看來福壽膏對他沒事。”
李世子著急地說︰“阿娘,你這樣......”
看著親娘被綁著,李世子沒把程顧卿一刀,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
如果不是確定程顧卿無惡意,李世子根本不想听解釋。
李夫人溫溫柔柔,就算臉色蒼白,大汗淋灕,還是微微地笑著︰“雉兒,有程娘子子,你放心,阿娘不會有事的。你先出去,阿娘等會就好的了。”
李夫人使了個眼色給陳嬤嬤。
陳嬤嬤也心疼自家夫人的模樣,但接下去會怎樣,誰也不知道。
李夫人不想兒子看到,不想兒子擔心,所以才讓李世子出去。
而且李世子在,也幫不了什麼忙,不如讓他出去,不用看到母親的慘狀。
李夫人有種不好的預感,認為這個所謂的“毒癮”真得好難戒,而且戒毒的過程會非常慘,非常沒有形象。
堂堂的國公夫人,自然不希望讓別人看到她破落不堪的模樣。
李世子被陳嬤嬤請了出去,程顧卿安慰地說︰“夫人,你相信我,不會有事。熬一熬就過去。這東西,靠你的意志。我相信你一定能熬過去。”
主要是李夫人吸食的不多,所以中毒不深,只需要好好地戒,就會沒事的。
陳嬤嬤緊緊地看著李夫人,眼眶紅紅,快要落淚了,對著程顧卿說︰“程娘子,我們夫人真的沒事的吧?”
程顧卿雲淡風輕地說︰“沒事,夫人吃的少,很快就過去了。”
隨後對著李夫人說︰“夫人,用牙齒咬著棍子,害怕毒發作,不小心咬破舌頭。”
李夫人點了點頭,咬上棍子。
這是她活了那麼久第一次那麼沒形象,李夫人非常害怕,也非常憎恨。
程顧卿又對陳嬤嬤說︰“用水時不時潑李夫人,好讓她能鎮定下來。”
陳嬤嬤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不過在場的只有程娘子看過提神香,也只有程娘子知道提神香的危害,陳嬤嬤自然相信程娘子教的解毒法子。
陳嬤嬤二話不說,拿起水潑向李夫人。
她也不想這麼做,又不得不這麼做,陳嬤嬤也好痛苦。
程顧卿看到李夫人的樣子怪慘的,嘆了一口氣,希望福壽膏沒有流傳出來,要不然會有好多受害者。
程顧卿讓陳嬤嬤時不時給李夫人潑冷水,她要出去跟李公子說些事。
等出了大門,看到李世子。
程顧卿趕緊問︰“李公子,你老實跟我說,你吸食提神香的量多不多?現在有沒有想再吃?你一定要老實交代,這種事越早越好解決。”
李世子正想問李夫人的情況如何,還沒問出口,程顧卿先問問題。
李世子一愣,想了想,回憶道︰“我總共吸食了五六次。第一次覺得惡心不想吸,後來又吸幾次,感覺不錯。之後因為有事要做,便沒有再吸食了。等再想吃的時候,你便找上門了。”
李世子回憶自己聞提神香的過程,不由地慶幸。
幸好他吸食的次數少,幸好公務繁忙,只顧得做事,忘記了提神香。
隨後又想到自己忙完事後,安靜下來,心里癢癢的。
好似真的想再去聞一聞提神香,而且越來越想聞。
就像小時候,遇到喜歡吃的東西,就不停的吃,肚子脹脹的,還想吃。
李世子想到這里已經滿身大汗了。
所謂的福壽膏,真的會上癮。
李世子雖然心驚,但自小就鍛煉出來的,所以臉色還能非常平靜︰“程娘子,我的確想再次聞一聞提神香。心里癢癢的,不聞一聞,不死心。”
程顧卿又問他有沒有全身乏力,出汗,嘔吐打哈欠等癥狀。
李世子的答案是否定的。
程顧卿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安慰地說︰“李公子,你沒怎麼中毒。可以放心。只要不接觸福壽膏,你就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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