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完美保姆!
當紀凌風到家的時候,李曼正蜷縮在角里,身上的白色小禮服上沾染著污漬,她呼吸平穩似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紀凌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髒就像是在猝不及防之間被一排細密的針尖刺中,驀地抽痛了一下。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紀凌風都感到有些微詫。
他緩緩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紀凌風伸手想要輕觸摸她的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手有些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微垂著睫毛,不自覺的輕吁了一口氣。
盯著李曼的白皙的後頸看了許久,他伸手輕輕她的身上推了一把。
語調甚是輕柔的輕喚了一聲“李曼醒醒。”
被連續推了幾下,李曼這才幽幽轉醒。
搖晃了一下身子,她有些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用手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眼神有些發直的盯著紀凌風看了許久,好半晌之後她才驟然醒悟了過來。
“紀,紀總。”一愣,她手忙腳亂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被壓了幾個小時的腳有些發麻,她腳下一軟,就在即將跌倒在地的時候,紀凌風眼疾手快的攙了她一把,看著她有些狼狽的模樣,紀凌風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我不是給你鑰匙了嗎?你怎麼在這里?”紀凌風看著她的眸子里面似帶著若有似無的譴責。
聞言,李曼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道尷尬的光芒。
她下意識的垂下了睫毛,輕咬著唇,半晌都沒有吭聲。
看著她的反應,紀凌風的心中明了了幾分。
“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先帶你進去吧。”紀凌風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將她帶著她進屋。
門被吱呀一聲的推開了,腳下的鞋都還沒有來得及脫下來,紀夫人便聞聲從客廳里跑出來了,乍見到兩人,噙在嘴角的笑容頓時一僵。
“媽,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里?”紀凌風瞥了紀夫人一眼,甚是雲淡風輕的問了聲。
“我怎麼睡得著啊!你跟高顏就這樣從宴會上跑掉了,顧忌過我跟你高伯父高伯母的面子嗎?現在又跟這個女人拉拉扯扯,你到底要想干什麼?”提及這件事情,紀夫人頓時冒起了一股無名火。
“媽,這件事情我跟高顏已經商量過了。”紀凌風抬起眸子對上了紀夫人的臉,緩緩的道“關于我們兩個人結婚的事情,高顏會跟兩位解釋的。”
紀夫人斜著眼楮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管剛才你跟高顏之間達成了什麼約定,明天你必須跟我到高家去請罪,我絕對不允許,你跟高家鬧翻!”
紀夫人頓了一下,突然將目光投射到了李曼的身上,見李曼半依偎在紀凌風的懷里,她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將兩個隔開。
她強行壓制住了這股沖動,冷哼道“這麼晚了,你把她帶回來做什麼?”
“李曼住的地方著火了,所以我讓她暫時搬到客房住兩天。”
“什麼?”紀夫人尖著嗓子驚呼了一聲,雙目瞠得滾圓,她滿臉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瘋了?上次你們兩個深夜從公司離開已經讓記者在你們身上大做文章了,現在還讓她搬到家里來住?”
紀凌風微微蹙了蹙眉“媽,我說了現在不過只是權宜之計而已。等到她找到地方之後就會搬走的。”
“我不同意。”紀夫人雙手圈在胸前,白了她一眼“凌風,她是你的員工沒錯,但私下的生活不需要你額外眷顧。現在外面酒店比比皆是,就算她住的地方真的著火了也不必搬到你這里來住吧?”
“依我說,著火什麼的都不過是借口,根本就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接近你。越是底層的人就越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往上爬。”
越是底層的人就越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往上爬,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李曼的心。
以前一無所有獨立創業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利用任何男人往上爬,可是現在……
一盆污水潑到了她的身上,李曼用力咬了咬牙,緩緩的將手從紀凌風的手里抽了出來
她朝著兩人鞠了一個90°的躬,一滴眼淚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從眼眶里滑落。
李曼抑制住了淡淡的哭腔“紀總、紀夫人,已經很晚了,我不打攪了。”
她轉身的時候,紀凌風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你讓她走!她這麼大的人了,你還怕她丟了嗎?”
“媽,李曼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話音還沒有落下,他便半拖半拽的將李曼帶進了客房。
客房的角落里放著她碩果僅存的幾件行李,上面有被煙燻過的痕跡,看上去與干淨整潔的客房有些格格不入。
眸光一閃,李曼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不止是她的行李……就連她也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不是嗎?
見李曼自始至終都低著頭,紀凌風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抿了抿唇,將客房里的的衣櫃門打開,紀凌風朝著里面的衣服一指“這是我讓韓都臨時買的,你看合不合穿吧。”
她胡亂的抹去臉上有些冰冷的淚,輕輕的點了點頭“謝謝,我……”
門突然被拍得砰砰作響,李曼被嚇得一顫,紀夫人不斷在外面喊著“凌風,你出來!誰讓你把這個女人帶回家的,她圖謀不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把門打開,這個女人我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待在紀家的!”
紀凌風濃眉微皺了皺,看了一眼有些髒兮兮的李曼“你先去洗澡吧,我出去看看。”
推開門,紀凌風將身子倚在門框上,阻攔了紀夫人的去路。
她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踮起腳尖朝里面張望了一下,抿了抿唇,她語氣有些不善得問道“那個女人呢?她在哪?”
“媽!”紀凌風忍不住用手在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上輕揉了兩下,有些無奈的輕吁了一聲“她有名字的,叫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