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雪權子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是權子聖。”
她不會相信,絕對不會相信的。
施小雪呢喃著,雙手用力的抓住冷安的手臂,才能保證要自己不跌到了地上。
好一會兒,施小雪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張臉,看著那個妖孽的精致的過分的男人,施小雪眼楮里幾乎是浮現出了淚痕。
抱著冷安的手臂,施小雪幾乎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冷安身上。
“冷安,那不是權子聖,不是權子聖,你告訴我,那不是權子聖!”
施小雪哭喊著,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現在是有些傷心欲絕,而她的態度,則更好的證明了那個人就是權子聖。
姆姆警官的眼里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施小雪眼淚橫流,哭得不可自拔,那一雙悲痛欲絕的眼楮,任誰都不會相信權子聖真的還活著。
那分明是不能承受現實的悲痛。
“冷安,我要看一看他身上有沒有傷,我要看一眼,拜托。”
施小雪幾乎是跌倒在地上,冷安強撐住施小雪的身子,眼底里是狂野的想要報復的很辣。
“小雪,不要哭,不許哭。”
冷安低喝,沉郁的聲音也是無邊的悲痛。
走上前去,腳步緩慢,一瞬間就連他的背影都跟著落寞起來。
甚至還有一種似乎稱之為狂暴的東西幾乎破體而出。
掀開蓋在權子聖身上的所有白布,看著那身西裝,施小雪的眼里掉的更厲害。
“這是他那天出門時候穿的衣服,這手表也是他當時戴的那一塊兒,這件外套是我親手給他拿的,不會錯的,可是,冷安,他怎麼能不信守承諾,他說了會回來的,他怎麼可以拋下我一個人!”
用力的捶打著冷安的胸膛,施小雪哭成了淚人兒。
好一會兒,施小雪轉而看著靜靜的躺在床上的男人,縴白的手緩緩的撫摸著權子聖的臉,眼淚滴落在那蒼白的臉上。
緩慢的靠近,淚水越來越多,直到在那雙薄唇上淺淺的印了一吻,施小雪緩緩的直起身來。
“冷安,我們帶他回家。”
施小雪轉身,仿佛是再也忍不住看,越過姆姆警官的時候,施小雪猛然的又轉過身來,一雙含淚的眸子里閃爍著無邊的恨意。
“姆姆警官,我施小雪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們欠權子聖的,我都會一一的討回來,現在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帶我的丈夫回家。”
強硬,無可阻擋的氣勢。
這是一個被激怒的女人,這是一個憤怒到了極點的女人。
然而,就在施小雪想要賣出去的瞬間,姆姆警官伸手攔住了施小雪,“權夫人,我們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弄清楚,我們希望權少的尸體可以再這里先停留幾天……”
“滾開!”
施小雪一把打掉姆姆警官的手臂,苦笑,帶著十足的嘲諷。
“帶回去?你們還想怎麼樣?是想把他燒成了灰才甘心嗎?好啊!來吧,燒吧!你們燒的有多干淨,我施小雪報復的就有多凶殘,來啊!沖著我來啊!”
施小雪瘋狂的吼叫著。
這一刻,她不是什麼雲淡風輕的天使。她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仙子,她是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她是一個被逼到了絕境而瘋狂的女人。
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
現在,這群人高興了嗎?
高興了嗎?
“小雪。”
瑞安心疼的拉住施小雪,把她的頭按到了他的懷里。
施小雪眼淚橫流,瘋狂的捶打著。
“瑞安,他們害死了權子聖,他們害死了他。”
眼淚仿佛是永遠也流不盡。
警局里的人看著這個柔弱的女人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瘋狂,是驚訝、是憐惜?
或許連他們也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因為造成這一切的劊子手,恰巧是他們的上司。
“瑞安,我們帶他回家,我不允許我的丈夫留在這樣骯髒的地方。”
在施小雪強烈的要求下,最終尸體被施小雪帶走。
而外面的記者,看到施小雪出來之後,再看她後面的尸體,幾乎是不用問也能得到答案了。
死了,真的是死了?
那個一夜之間崛起的權少,竟然連死亡都是那麼的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上車,車門拉上。
車子緩緩的開出去。
施小雪臉上的淚卻從來沒有斷過。
沉悶的氣氛充斥著整個車廂。
接下來的兩天,權家都是一片死氣沉沉。
和冷安商量之下,權子聖是按照東方人的習俗來下葬,並沒有進行火化,反而還用了一些特殊的東西對實體進行保存。
墓地是在一片貴族的公墓當中。
下葬的當天,飛雪連綿不斷。
施小雪穿著一襲黑色的毛呢風衣,寒風凜冽中,雪花掃在臉上,疼得她仿佛是沒有了知覺。
站著,她就那麼在寒風中站了兩個小時。
冷安和瑞安一言不發,但是從兩人的神態上,也能看出其想要復仇的決心。
權少,他們的權少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死去。
而他們,又怎麼能讓那群人逍遙。
他們一定要找出幕後的凶手,一定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陣強烈的風吹來,施小雪捂住自己的腹部,眉頭緊皺。
“小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