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雪權子聖!
似乎是沒有想到在這麼惡劣的環境都能睡的過去,即便是懷孕,也不至于嗜睡到不分場合。
如此,要麼說這個女人是太自大,自大到相信權子聖無所不能。若不然就是心理素質真的過硬,達到了讓他都刮目相看的地步。
男人一雙猩紅色的眼楮看著屏幕里的施小雪,一起一伏的呼吸,恬靜的睡容,仿佛是一只墮入了地獄的天使一樣,純淨而自然,不為周圍的陰暗環境所動。
“長官大人,局長大人有請。”
“就說我出去了。”
男人隨意的扔出兩個字,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兒的變化,仿佛局長什麼的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麼。
當然,可能真的是什麼都不算。
反正看這人隨意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唯命是從的人。
“是。”
那下屬臉色都不變,果斷的答應下來,像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眼楮下意識的向著監視器里看了一眼,看到監視器里的女人,眼底里閃過一絲疑惑。
他們的長官大人什麼時候對女人感興趣了?
據他所知,長官大人好想從來都不會親自審訊的,今天他親子進審訊室已經是十分破例了。
這會兒又盯著顯示器,眼楮動也不動的看著一個女人,甚至還是一個孕婦,真的很叫人費解。
“還有什麼事兒嗎?”
察覺到身邊的人的遲疑,男人的眼底里劃過了一抹陰霾。
屬下听到自家長官大人略變的聲音,跟著他也算是不少時間了,自然是知道自家的長官大人是生氣了,當即連忙轉身出去,腳步飛速,竟然像是逃跑一樣。
沉靜的審訊室里,施小雪其實並沒有真的睡實了。
在這樣的環境當眾,哪怕是沉睡,也是簡短的幾分鐘。
人在緊張的時候,往往是不能入睡的。
心里頭一直在狂跳著,之所以繼續趴伏著,只不過是不想讓人看到她的心里變動。
她感覺得到,有一雙眼楮正在緊緊地盯著她,她直覺,就是剛才的那個男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嘴唇越來越干,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虛弱,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權子聖,你一定要快點兒來哦!”
小嘴里喃喃的說著,小手輕撫在肚子上,那里,是他們的孩子。
夜漸漸的降臨,另一件審訊室里,面對著什麼都不說,沉默著的權子聖,三個警官居然毫無辦法。
面前這個人牽扯太多,眼下雖然是有證據能證明權子聖有問題,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邪肆而嘲弄的笑,一雙深邃的眸子隨意的一撇,便能讓人感覺到渾身寒涼。
這股來自于骨子里的威壓,寒氣外放,令人心顫。
“權先生,我希望您能配合。”
警官在被權子聖瞥了一眼之後,努力的穩住心神,頓了頓才找到了自己嚴肅的聲音。
權子聖嗤笑,笑容里滿是嘲弄。
“我這不是很配合?”
揚了揚雙手,都給他帶上手銬了,還敢說他不配合?
權子聖的態度讓幾個警官渾身一顫,似乎是看到了權子聖在揚起手的瞬間,微眯的眸子中閃爍著的陰暗,那是死亡的氣息。
那是極致的寒,冰寒徹骨,讓人渾身一顫的冷。
“權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權少可以理解。”
“當然。”
權子聖毫不吝嗇的給了兩個字,面上卻滿是嘲諷。他要是不給面子,這幾個人也不至于到了現在還完好無損的坐在他的面前。
真以為他權子聖是好說話的人嗎?
沒錯,他權子聖或許是有好說話的時候,也有聞言細語,收斂了爪牙,任人欺凌的時候。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對方是那個小丫頭的前提下。
除了他家媳婦兒能讓他有那個耐心以外,其余的人,呵!
權子聖冷哼,對面的三個警官也是頭上冒汗。
他們當然了解權子聖的性格,馳騁國,k州的州長都要巴結的人,他們這些小警官更是人家隨便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的。
要不是上邊吩咐下來,他們還真的是不想惹這個瘟神。
“權少,我們有幾個問題……”
“我說了,那件事情跟我無關,還要繼續重復嗎?”
“但是現在的證據卻表明,這件事情跟權少有很大的關系。”
三個警官中的其中一人說著,另外的兩人一雙眸子也都落在權子聖身上,眼神表明的態度便是,若是沒有證據,我們也不敢抓人。
這確實是事實。
要是沒有證據,他們巴不得離這些權貴們遠一點兒。
國的政府,遠比表面上看的要復雜的多,尤其是權貴們的圈子,許多大的政要都是這些看上去十分低調的商人在支撐著他們的權勢。
那些政要們都要爭相著巴結的人,他們這些小嘍羅,當然是有多遠走多遠,大多數時間對這些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能當做看不見,一般不會摻和進去的。
但是這一次是上面下的命令,要他們抓捕權少,所以……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權子聖開口。
權子聖邪肆的夠蠢,身上的那股子冷氣從來沒有收斂,反而十分的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有證據就一定能證明是我嗎?沒有證據就能說明那個人不是殺人犯嗎?”
權子聖嗤笑,曾經一個著名的殺妻案,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凶手,但是就沒有證據證明,那不是還是一樣要無罪釋放。
更別說現在他跟本沒有做過,卻弄出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唇畔露出了嗜血的笑,對于那個背後的人,他更感興趣了不少。
這一次,他還真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置他于死地。
審訊室的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一個人手里頭拿出了一份錄像帶交給了三個警官,並且附在坐在最外側的那個人的耳畔說了什麼。
那個人當即渾身一顫,看著權子聖的眼楮里閃爍不定。
那情緒的起伏讓權子聖倍覺好笑。
看了他幾眼,不由得挑眉,“怎麼,有什麼話直說。”
待那人出去,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權子聖微眯了眯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