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條蟲!
廢墟的那一句“我們還是清理門戶吧”才剛吐出,還沒等櫻天涯唱和一句,紅袖添亂已經搶先一步跪倒在地,一手捧著心,一手扯著頭發,口里頭高呼一聲,“大人們,民女有冤哇——天啊!”
瞧紅袖添亂一副含冤莫白、哭天搶地的模樣,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嚇得倒退了一步,她平時行徑雖然有些胡鬧,但從沒這般瘋癲,似乎還真是大有冤情了。
櫻天涯順勢咳嗽了一聲,臉色一正,“那你說說?”
那你說說……恐怕他前頭說了那麼一大堆,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雖說眼神不是很好,但我還是看到了他眼里那一抹促狹,。
“大人們,民女對兩位的愛戴之情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為了大人們,民女寧願背負罵名,也要拒了那樁婚事,民女可還是清白之身啊,就留給兩位了。”說完,還很羞怯的將頭往旁邊一瞥。
“搞笑!明明是人家說取消婚禮的吧!”廢墟毫不留情面的吐槽惹得紅袖添亂的臉色瞬變,一改含羞帶媚的神情,杏眼圓瞪,兩頰鼓的像只包子。
“好啦,好啦,我可憐的小袖子……”不知什麼時候,廢墟已經收起了她那只雄赳赳氣昂昂的白首黑羽大雕,信步走到紅袖添亂身邊,從地上拉起她,一手攬上她肩,安慰著拍了拍,“不就是被個男人在婚禮當場拋棄嘛!沒事,咱都不會笑話你的!天涯,你說是不是啊?”說完,回頭與天涯眼色一對。
“是的。”櫻天涯心領神會的附和,“雖然估計等天一亮,全區的人都知道了你的大名,還有你那發人深省的事跡。”
紅袖添亂的臉更像包子了。
都說廣交益友,樂交諍友,不交損友,無論怎麼看櫻天涯和廢墟都屬最後者。瞧兩人賊眉鼠眼的,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
“話說回來,那個天逸非凡是笙歌的朋友吧?所以說,笙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櫻天涯忽然轉了語氣,將錯都搪到我身上來,我傻愣愣的張開口,啊了一聲,紅袖添亂突然嫁人的事與我有何關系,可是都沒知會我一聲,我又哪兒不對了?
“是啊是啊,怎麼說笙歌你也該讓你那朋友給我們袖子一個交代。”廢墟忙不迭的接口。
“交代?什麼交代?”雖說天逸非凡是我的朋友不錯,可我沒讓那個脈脈無名出來攪局啊,也沒有讓天逸非凡當眾拋棄袖子啊,干嘛成了我的事兒?
“精神損失費啊!”櫻天涯拍著巴掌,睨了我一眼,臉上寫著幾個大字“你可別裝傻!”
精神……損失費……我暈乎乎……
“我不用什麼精神損失費啊!”我還來不及回答櫻天涯什麼,紅袖添亂先一步扯著喉嚨擺著手,著急得很。
“為什麼不要?”一問。
“為什麼要?”反問。
“干嘛不要?”再問。
“那我干嘛要?”繼續反問。
紅袖添亂同櫻天涯大眼瞪著小眼。
“你們倆夠了,夠了,就你們倆這樣,估計爭論到明年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廢墟揮揮手中泛著淡淡藍光的鐵扇,“好了,好了,既然袖子說不用什麼交代,那你還跟著瞎操心什麼?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洗洗早點睡吧!”
“不是啊,那你說這個……”櫻天涯還想說些什麼,可廢墟不打算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走啦,繼續做建設。”
剛說要睡覺,下一句又成了做建設。那他們到底是要去睡覺還是做建設啊?
瞅著被廢墟拖走的櫻天涯還心有不甘的樣子,紅袖添亂轉身問我,“他們倆是不是有點奇怪?”
我點頭,而後聳聳肩,“別管他們,時間的確是不早了,不打算睡覺啊?”
紅袖添亂搖搖頭,做了個伸懶腰的姿勢,然後垂著頭低聲答了句,“老實說,睡不著。”
“老實說,我也睡不著。”這一場鬧劇下來,瞌睡全都跑了。
“我打算再跑兩圈商,也算是為幫里做貢獻。”說著,紅袖添亂轉身又往接商那走。
我歪著頭,想了想,結果也是跟上了她。“一起,一起咧。”
由于這一晚努力為幫派做貢獻太起勁,導致時間一晃,不知不覺通了個宵,也因為通宵的緣故,等倒床上再爬起來的時候,時間干脆就就跳過了早上、下午直接步入了夜晚。
眼楮微睜開一條小縫,腦子里混沌著,精神上還覺得犯困,老娘常說越睡越困,只怕就是我這種情況了,看了眼擺放在床頭櫃上額鬧鐘,一天已經過了大半了,還是決定睡眠到此結束,硬差使著自己爬起來。
梳洗整理妥當,走向廚房,老娘正在廚房里頭忙得熱火朝天,嘴里一邊抱怨我這孩子如何如何不好,手上卻一邊為我熱著飯菜。
我暗笑,雖然耳朵挺受罪的,但是心里還是熱乎乎的,還是在家好啊!為表達對老媽的感激之情,我由後一把攬住老媽的腰,緊貼著她溫暖的背,嗲嗲的說了句,“媽媽,你真好。”
“去!”老娘隨意的用手中的湯匙一敲,我吃痛的放開手。
“老娘,虎毒不食子啊——!”揉著被敲疼的手背,我眼里含。別說,老娘這下手還真不輕啊!
我可憐兮兮的看著轉過頭來的老娘,哪知道老娘一點都不為我這可憐相所動,瞪著眼楮揮動著手中的湯匙,繼續前頭的數落,“少給我裝,如今是打不得你了?我打你一下能有多痛?知道痛還通宵,知道痛還就知道玩游戲,你瞧瞧哪家女孩子像你這樣的?周末就知道窩在家里玩游戲,裝宅。你以為你有多少青春供你揮霍浪費啊?”
老娘每說一句,我的脖子就瑟縮一下,眼楮盯著她的手,生怕再一次落在我的身上,到最後,實在是縮不下去,只得伸出頭,指著老娘身後的灶台支吾著,“老娘,湯應該好了吧,我餓的有點不行了,可以吃飯了不?”
老娘停住了數落,瞪了我一眼,這才關了火,沖洗了一下湯匙,給我盛了碗湯,我忙不迭自個兒去盛飯,白飯,雞湯,也算是營養啊——
舀了勺雞湯,這香味兒引得我肚子更餓了,美美地吸了一口,燙得舌頭一痛,一聲輕呼又惹來老娘的一巴掌。
“你這麼急干嘛?小心燙!這麼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還不快去找個人回來,看你以後怎麼辦!”雖說還是老生長談,但話里已經軟了不少,
睡了那麼久,雖然感覺不到餓,但填飽肚子的感覺還是和餓了好久有飯吃一樣,很幸福的。就著我吃飯的時候,老娘也不含糊,就在我身旁,一邊叮囑著我好好吃飯,一邊還不停的數落著我。
一會兒宅女,一會兒剩女,雖說老娘電視是看了挺多的,但我一直不知道這多到底是到了什麼程度,現在,總算有些了解了。話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女娃大了,不能蹉跎了,找個男人速速嫁了,也算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了。現在電視里全都是什麼敗犬女王之類的東東,讓她覺得女人的行情不好,急得跟什麼似的,成天在外搞推銷。
邊細嚼慢咽著,我邊連連點頭,一副听話懂事的樣子。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我依然還是要左耳進右耳出,滿心只想著等會吃完自己洗碗,不給老娘添麻煩,這樣也算是乖順一回,老娘就不會繼續折騰我的耳朵了吧?
吃了飯,主動洗了碗,或許是我這方案奏效,也或者是老娘正好說累了,總之我的耳朵是得了解脫,總算是清靜了。
悄悄溜回自己房間,正決定進游戲,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鬼宿,想到鬼宿也就算了,不知道的怎麼的又從鬼宿身上想到喬然,不知道喬然怎麼樣了,他的病好些了嗎?熱可退了些?今天沒有接到他的電話,要我去幫忙做飯什麼的,應該是他的保姆在了。
保姆總比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半吊子在行,無論是做飯還是照顧人,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啊,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
“喂……”
沒什麼好擔心,沒什麼好擔心,可我怎麼還會無意識的拿起電話撥打喬然的號碼?
電話接通,我率先喂了一聲,電話彼端靜了一會,才傳來一聲低低的“喂。”
眉頭忍不住一挑,我下意識的將手機舉到眼前看了一眼,沒錯啊,這是喬然的號碼啊!可怎麼話筒里傳來的不是喬然的聲音,而是一個聲音有點低,還有點沙啞的……女聲呢?
許是我這邊沒什麼聲音,另一邊又多“喂”了幾聲。我趕緊又將話筒貼上耳朵,張口就說“對不起,打錯了。”說完,立馬就掛上了電話。
腦子里的第一反應,那個女聲應該是喬然的女朋友吧?
有女朋友照顧,溫情、愛情雙管齊下,看來他必定沒什麼問題了的。聳聳肩,心里頭卻暗暗責怪自己沒事撥打別人電話做什麼,沒事還好,萬一惹起人家的誤會,那還得了?還不如專心我的游戲呢!
才剛想起身,手機鈴聲大作,低頭一看,喬然的號碼。
額,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不,人家就來質問了。
在接還是不接中徘徊許久,最後還是敗在怎麼都不肯停罷的鈴聲中,清了清嗓音還是接起了電話,“喂……”這里要特別說一下,這聲喂包含了我所有的無辜、單純,旨在塑造出自己路人甲乙丙丁的效果。
“喂,你是安然安小姐?”對方女聲低低的道。
“呃,哎。”乖乖,連我名字都知道了。喬然一定一改人前形象,是個怕女朋友的氣管炎!
“你好,我是喬先生家的保姆……”
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