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我一人扮演一個組織!
說到紅煙時,或許連宋閑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眼神究竟有多麼溫柔。
拒絕她心意的宋閑跟平時相比也非常溫和,溫和的讓她——
恨得牙癢癢!
表面上淚眼婆娑,表示自己不會再糾纏的許朵,在宋閑離開後用力抓了抓頭發,將自己的包摔在了牆上!
“啊!”
異常暴躁地喊了一聲。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所有跟她搶阿閑哥哥的人都該死!!!
許朵面容扭曲,被自己抓得亂糟糟的頭發披散著,露出一雙愛意偏執交雜的眼楮。
好好的千金小姐,活像是一個瘋子。
幸好這里偏僻,並沒有其他人過來,不然肯定會被嚇死。
“小染,你覺得她怎麼樣?”
“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因此產生的偏執感情是很好利用的東西。”
這種人,也更容易上當。
拐角處,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的蘭雲川推了下金絲眼鏡,似乎在喃喃自語。
身後暗處緊接著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
“我相信你的眼光,找時間把畫給她。”
說著又嘶了一聲,“為什麼上面要穿衣服?真難受……”
與本體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偏向暴躁單純的白染分身一號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墨綠色的獸瞳帶著屬于自然的野性,此時裝滿了煩躁。
妖異的面容,讓見慣了不少容貌出眾之人的蘭雲川也不禁再次愣神,然後掩飾般地垂了下眸,溫柔一笑。
自然地幫白染一號整理被扯亂的衣襟。
“既然以人的形態出現,為了不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來煩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在收回手時,不小心蹭到了一號的頸側肌膚,微微一頓後面色如常。
很滑,有點涼。
說實話,當感到胸悶半夜醒來時,看見自己的懷里多了一個人,蘭雲川是感到驚悚的。
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被鬼壓床了。
“這位小姐……你是?”
蘭雲川壓下厭惡,自己的好母親還真是“體貼”,他病著也不忘給他送女人。
他偽裝習慣了,哪怕真的很想一腳把人踹下床,也還是耐著性子禮貌詢問。
識趣的話就應該爬起來,然後圓潤地滾出他的病房!
結果——
長發“女人”揉了下眼楮坐起來,暴躁地罵了一句,“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老子是就算變成人型也是雄性!雄性!!!”
“不信你掏出來跟老子比比!?”
變成人後的白染一號,最後一點智謀也消失不見。
組成成分赫然是40單純+60暴躁
男人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完美比例的身材,雙臂支在蘭雲川的身旁兩側,墨綠色的豎瞳散發著淡淡幽光,讓人想起夜晚靜謐的密林深處,只不過此時的密林有些著火。
薄唇張合間,隱約露出兩顆略顯尖銳的牙齒。
小蛇……變成人了?
出乎意料,蘭雲川的承受能力很好。
蛇都會說話了,那麼再變成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要那麼快,結果下一秒。
男人俯下身,在蘭雲川微微閉眼時,心髒處壓下一點重量。
一號甚至奇怪地用指尖戳了戳蘭雲川的胸膛,一點一點的,惹的那顆紅色心髒,仿佛也隨著他的動作收縮跳動。
這給了一號一種,他能掌控蘭雲川心髒的錯覺。
最後動作由戳變摸。
他是沒有心髒這種東西的,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觸摸到心跳,真的讓他好想——
將它挖出來。
就在這時,蘭雲川握住了一號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喉結一動,隱忍道,“別摸了……小染。”
耳尖悄然躍上一抹淡粉。
他本來就不直,雖然小染是蛇變成的人,但那種無意之間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不僅沒讓他害怕,反而更加……性奮。
有種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覺。
利益往往伴隨著風險,怎麼樣才能得到這樣一個人呢?
溫文爾雅的男人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輕輕推了推一號的肩膀,若即若離,說是推,更像是撫摸。
“可以先起來嗎?”
唇瓣微抿,不經意間露出點點羞赧。
一號奇怪地坐起身,撓了撓一頭長發,“你……有點不對勁。”
蘭雲川用手整理了一下衣領,自然地將扣子松開了兩個,露出一片白。
“哪里不對勁?”懷著點點期待。
一號沒注意“美色”,而是陷入沉思。
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他休息了?因為蘭雲川沒睡好,所以對自己的態度跟以往有點不一樣?
這可不行!
別誤會,不是他關心蘭雲川,而是現在他們全是合作伙伴,蘭雲川是自己選中的合作人。
休息不好=沒精神=無法完成計劃=唄其他分身嘲笑=被本體看不起
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蘭雲川“小染——”
一號打了個激靈,一把拿起被子,把蘭雲川整個包了起來,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
“你快睡覺,好好休息!”
蘭雲川試圖掙扎一下,“我不——”
“給老子好好休息!”
一號堅定地打斷。
然後發了個哈欠,他也有點困了。
“你的床太小了,睡的不舒服。”
于是下床走到幾步遠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條毯子鋪了鋪。
見狀,蘭雲川從被子里掙扎出來,連忙起身,“你不用這樣,沙發睡著不舒服的。”
如果小染還是一條蛇,他不太在意。
但現在小染是人,而且還是……非常符合他審美的人,所以自然就不忍心對方睡沙發了。
一號從沙發旁走過來,按了按床鋪,若有所思的點頭,“確實沒床舒服。”
蘭雲川“所以你還是跟我一起——”
一號“所以委屈你了。”
一號干脆利落地將蘭雲川抱起來,然後麻溜地放到沙發上。
緊接著自己撲在床上,被子一卷,說了一句“晚安”後閉上眼楮。
一秒入睡。
蘭雲川……?
不對勁吧?
穿著病號服,皮膚冷白的蘭雲川坐在沙發上,對一號的情商感到頭疼。
也是,一條蛇,不能對它的情商抱太大希望。
于是,這個晚上。
身體健康的一號在床上呼呼大睡。
身體還沒恢復好的蘭雲川在沙發上徹夜未眠。
盯著床上人的眼楮閃過氤氳不清的暗色,像是看見了異常合心意的獵物。
舌尖一轉,“小染”兩個字含在口中。
帶了幾分莫名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