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我一人扮演一個組織!
墨序,你有在意過的東西嗎?
“……”
011等了很久,就在它以為等不到回答的時候,空中傳來了一個很輕很輕的“嗯”。
墨序一手揣在兜里,表情淡淡,仿佛那一聲只是011的錯覺。
……
“張華!你騙我!你騙了我!!!”
寢室門被 的一聲踹開,一個狀若瘋癲的男生闖進了張華的寢室,跌跌撞撞。
四人寢室內,張華、天哥、老二,三個人坐在各自的椅子上,互相背對著,就像沒听見一樣。
闖進來的男生眼楮一片血紅,沒發現任何不對勁,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幾乎是爬到了張華的旁邊,死死拽著對方的褲腿,聲音嘶啞。
“張華,你騙了我!”
“你說搶奪別人的紅繩能延長斷裂時間,到時候就不用死亡,我信了你,可現在、現在是怎麼回事!??”
最後一聲怒吼,是從他胸膛里擠出來的!
男生露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紅繩已經紅的發黑,勒進了他的肉里!
“我媽出了車禍當場死亡!我爸被歹徒當街搶劫,身中數刀!而我的腿、我的腿從昨天開始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他擼起褲腳,兩條皮包骨的腿露了出來!
薄薄的一層皮包裹在骨頭上,與男生健壯的上身極為不符!
這兩條腿可以說是已經廢了!
“張華!都是你害了我!!!”
“我怎麼害你了?”
張華放下手中的東西,幽幽說了這麼一句話。
男生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一直背對著他的張華終于回過了頭。
“啊!”
男生頓時瞪大了眼楮,驚恐駭然!
兩只手摳著地板,瘋狂後退。
“你、你是誰!?”
“不、不對!你是什麼東西!??”
“砰——”
直到後背抵上了門,男生才發覺,這個寢室陰冷的不像話!
張華慢慢站起身,一開口,仿佛有好幾個人在同時說話!
“我當然是張華啊。”
“你怎麼了?”聲音似男似女。
最終,張華走到了男生的面前,站定,然後突然蹲下!
一張詭異至極的臉直接就暴露在他的眼前!
雙眼沒有眼白,一片血紅!
臉型不停地變化,皮膚下面如同有活物在不斷頂起他的臉皮!
每一次頂落起伏,張華就會變成另一張臉!另一張面容!
這也就導致了,他的皮膚就像是波浪一樣,一會兒這邊凹陷下去,一會兒另一邊又鼓起來!
男生長大了嘴巴,快要被嚇傻了。
突然,他驚聲而出,“廣則?何子!?”
“……還有小芙!?”
這些人、這些人他都不陌生!
因為這幾個人都改了命!
張華豎起食指,“噓,不要聲張。”
“你看,你現在活下來了,不是很好嗎?”
“總比等死強吧?”
男生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他不敢說話,瞳孔緊縮,生理性淚水不由自主流了出來。
極度恐慌之下,他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他第一反應是……
自己不會也變成這幅鬼樣子吧!?
他、他只搶了一個人的紅繩,應該、應該不會也變成這幅怪物模樣吧!?
“怪物、怪物……”
“我要報警……報警……”
他口里喃喃著這幾句話。
張華紅色的眼楮變得更大了,像是極為詫異。
“怪物?”
“你不也是嗎?”
語氣蠱惑,“我們才是同類。”
什麼同類?
怪物的同類嗎!?
他不要!
“我不要!”
“要我變成你們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去死!”
喊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推開張華,開門就要逃跑!
結果……
“為什麼打不開!?”
快開啊!!!
門把手被瘋狂轉動,可門就是紋絲不動!
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張華嘆了口氣。
“唉,固執的家伙。”
“只要能活著,變成什麼都無所謂吧?”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緊閉的寢室隔絕了一切聲音,兩個眼楮血紅的人,無聲無息地守在門口。
剛剛就是他們兩個,堵住了門。
“又一個找死的,能活命不好嗎?還報警……簡直是笑死我了。”
“還有跑了的那幾個也是,不搶別人的紅繩,他們自己就得死,真是蠢的要命!”
“不過我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把事情透露給警察?”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有證據嗎?”
“再說了,我估計他們也不敢。”
“別忘了,他們也是改命的一員啊……”
改命這件事可不是什麼值得宣揚出去的。
因為改命後,他們的手上可不怎麼干淨。
再報警,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就算不死也沒有好果子吃!
其中一個人說“我就不信了,改命的有手上干淨的!”
還是少年,突然得到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自然會輕易就被欲望所掌控,從而犯下錯事。
“別瞎想了,不會有人頭鐵的去找那些警察的。”
“我、我知道自殺的那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
為了盡快查出真相的莫柯幾人,直接就找了一件教室當做臨時開會地點。
而今天,就在莫柯愁眉不展,就要將事情上報,轉交給調查局的時候,突然一個男生推門而入,說自己有線索!
莫柯幾步走到男生面前,目光如炬,“你都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一開始不來呢?”
他沒有責問的意思,只是例行詢問。
寸頭在後面拍了下莫柯的肩膀,小聲道,“隊長,他的臉色不太對。”
莫柯也同一時間發現了,男生渾身都在不同程度地顫抖,額頭冷汗直冒,整個人明顯處于驚懼之中!
“我、我……”
老ど想說什麼,可他太害怕了,現在還沒緩過來,聲音緊張,嘴唇哆哆嗦嗦的。
而莫柯就算再著急,也不至于不顧男生此時的狀態。
“別急,先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慢慢說。”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
有個警察倒了一杯水,遞給老ど。
“謝、謝謝。”
在老ど接過來的時候,莫柯目光一凝。
老ど手腕上的紅繩,與自殺那幾個人的,可謂是一模一樣!
說起來有意思。
莫柯也不止一次訊問過同樣戴著紅繩的學生,可他們的說辭都是同一套。
“紅繩只是流行,我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