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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雅瞪大了眼楮,隨後很快恢復平靜︰“不用太吃驚,江氏作為這個地盤的老大,想得到李家情報的心情比任何人都急切。”
怪不得十一叔吩咐她們帶上麻醉針,對方是江羽爵的人,不能夠輕舉妄動,無論如何都得手下留情。
李詩雅拿回望遠鏡繼續觀察,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沒關系,他們加起來也就三十人,而且是分散開來的,她帶的三十人可都是共處好幾年、配合默契的搭檔,對付一群散沙,綽綽有余。
李詩雅身旁有個小型通訊器,她用通訊器輸入指令,安排莉娜和顧悠悠留下原地待命,剩下的人十分鐘後行動。
此時凌遷和王守財都來到二樓房間,窗簾被拉上,李詩雅無法觀察到他們在做什麼。
十分鐘了。
頓時,眼前燈火通明的小別墅黯淡下來。
李詩雅戴上面具,放下望遠鏡,彎著腰從側邊的小坡跑下去。
一簇簇縴細的黑影從四面八方包圍式涌向小別墅。
這些女人都訓練有素,自覺地分成兩人一組,讓看守的人腹背受敵,有的甚至還沒看清前面的人影,就有人從後面偷襲,往他脖子上扎了一劑強麻醉,看守便失去意識倒地不起。
即使是面對身強體壯且反應靈敏的人,難以找到打下麻醉的機會,女人的身上暗藏了許多暗器,也能夠死死地糾纏對方讓其無法脫身,等待其他小組解決了她們的目標前來增援。
除了對付看守的人,還剩下13人,分成三組,負責對付一樓的人。
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一樓的時候,獨獨李詩雅一人偷偷上了二樓。
會議室內。
在關燈的那一剎那,里面的兩個人就都察覺到不對勁。
凌遷率先起身︰“我去看看是不是電閘壞了。”
控制室跟會議室在同在三樓,只不過分別是走廊的兩個盡頭。
他小跑著過去,很快就到了門口,此時一個渾身穿著黑衣服的人跟他擦肩而過,視線昏暗,看上去似乎跟他們帶來的守衛著裝一致。
可是他怎麼不記得守衛中有個這麼矮的。
警覺的他抬起手握住對方的肩膀︰“你——啊!”
不料手被對方抓住,極具技巧地反扭過去,傳來 嚓一聲。
他抬起腿去踹那個人,伸出去的腿卻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又慘叫了一聲,那人趁機甩開他的手,失去了支撐後的他摔倒在地上。
李詩雅眼疾手快地在他倒下掙扎的時候,蹲下身把針筒里的麻醉推入一半,然後迅速抽出,逃離現場。
門外,一輛越野車停在門口,此時在別墅外圍的女人們已經迷暈了所有的看守,一見有人來,連忙躲開。
姍姍來遲、剛下車的江羽爵馬上听到了凌遷那聲撕心裂肺的“啊”,匆匆掃了眼門口倒在地上的看守便一頭扎進房屋,直沖二樓。
凌遷捂著自己的腿一直發出哀痛的低語,循著聲音江羽爵很快就找到了走廊盡頭的他。
守在二樓會議室門口的四個看守,其中隸屬于江氏的兩位听到凌遷的聲音就離開門口去找,剛好跟在江羽爵身後到。
室內太黑,江羽爵的注意力全在前方,沒有留意到欄桿下端的兩只手。
沒被發現,太好了。
听著他們的腳步聲漸遠,用兩只手死死抓住護欄把身子吊在半空的李詩雅使勁往上爬,靈活地翻過護欄,除了細微風聲,不落痕跡,如貓一般。她直奔會議室去。
門口的兩個看守見到一個陌生人的到來,紛紛警戒地去掏槍。
李詩雅從懷中抽出兩把刀,先後扔出去,均命中他們伸到腰側的右手。
看守“啊”地喊叫起來,李詩雅奔跑上前,離她最近的那人伸出完好的左手對她出拳,反被李詩雅抓住手臂,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較遠的看守已經用左手拿出了槍,艱難地上膛,動作卻慢了一步,李詩雅從口袋拿出一個飛鏢直接扎進他左手,然後上前在他脖子上扎了一針,看守悶哼一聲倒下。
她又折回摔倒在地上似乎陷入昏迷的那位看守身旁,給他補了一針。
另一邊。
江羽爵見凌遷倒在地上,連忙問︰“凌遷,你怎麼樣?”
凌遷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腿,一片漆黑中也看不清傷口的樣貌,絕望地說︰“我的腿……動不了了。”
江羽爵咬著牙,在心里罵了句髒話。
就算現在把凌遷背著趕去醫院,也難保外面沒有埋伏,江羽爵覺得必須要先把那群人給找出來。
凌遷推開江羽爵︰“他往會議室跑了。”
會議室?
剛才一路跑過來也沒有看見人,若真是這樣,那個人還算有點本事。
這時從走廊另一頭傳來男人的慘叫聲。
江羽爵知道那是看守的叫聲。
他立刻站起身,吩咐一個手下照顧凌遷,另一個跟他一起回會議室。
敢動到他的頭上,是不是有點活得不耐煩了。
趕到會議室前,江羽爵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已經反鎖上了。
門內傳來王守財顫抖的聲音︰“求求你,你——啊!”
打斷王守財的是一聲槍響,緊接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就是清一色的慘叫了。
江羽爵看向手下︰“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撞門。”
手下點點頭。
“三!二!一!”
兩人同時撞向房門,感受到門狠狠地顫動了一下,跟著一起顫動的還有他們的手臂。
不過這點疼痛不足掛齒。
江羽爵感覺到這個門再多撞幾下應該就能開了,都沒顧得上揉一揉自己的手臂就馬上組織下一次沖撞。
“三!二!一!”
在他們觸踫到門的前一刻,他們听到了什麼東西摩擦地面的聲音。
這一次門的形變要遠遠小于上一次,帶來的疼痛感也更為強烈。
江羽爵揉了揉手臂︰“不行,他肯定拿東西抵住門了。”
房內又響起了槍聲,伴隨著王守財更加淒厲的慘叫。
江羽爵命令手下在門口看著,自己則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每一個房間都會有個小陽台,江羽爵打開玻璃門,來到小陽台上,目測了一下跟隔壁陽台的距離——不是很大。
他踩在護欄上,奮力一跳,右手抓住會議室的欄桿,腰腹往上用力,左手也抓到了欄桿,花費了不到半分鐘翻越欄桿。
玻璃門是不上鎖的,江羽爵一推開,就撞見屋內一片慘狀。
刺目的紅色從沙發一直蔓延到窗邊,幾乎是房間每塊磚上都多少沾了點,王守財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雙腿浸染鮮紅的顏色,已然失去了行動能力,身上全是刀痕,像是一條被劃滿花刀的即將接受料理的魚。腹部時不時地隆起又收縮顯示著他離極樂世界還差臨門一腳。
始作俑者穿著一身漆黑的衣服,帶著漆黑的面具,手里還握著一把匕首。
江羽爵打開玻璃門的那一剎那她就敏銳地捕捉到了入侵的聲音,可門已經被她用小沙發堵上,她已無路可逃。
王守財一雙眼楮看著江羽爵,充滿了求生的渴求,嘴巴努力地張開。
李詩雅直接用匕首掐滅了他求救的渴望。
王守財的喉嚨中間被堵住了,他輕微地抖動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在做完這一動作的瞬間李詩雅舉起槍,江羽爵也完成了上膛的動作,抬起右手。
漆黑的洞口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