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讓他出去了?”甦錦煙說道,“他走了,誰幫我挑衣服?”
“我在這里。”
“你挑的能好看?”
衛風“……”
甦錦煙看他吃癟的樣子覺得好笑,看旁邊眾旗袍之中有一條束腰長裙,拿起了它。
沒一會兒,從換衣間里傳出甦錦煙的聲音“衛風,你進來一下。”
“怎麼了?”
“頭發卡住了。”
衛風猶豫了一下,在叫伙計和自己進去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換衣間很小,他進去之後更狹小了,連轉個身都困難。
衛風見甦錦煙扒拉著自己的頭發,而頭發與拉鏈纏住了,她得先把拉鏈拉下來才行。
他走過去,說道“我來吧!”
甦錦煙背對著他,說道“這條裙子設計特殊,我本來還挺喜歡的,沒想到這麼不方便。”
衛風輕輕地撥弄著她的頭發,慢慢地拉下拉鏈。不過被頭發卡住的拉鏈沒那麼好拉,他試了幾次,終于把她的頭發解救出來。只不過這樣一來,他用力過猛,那拉鏈直接壞了。
拉鏈一壞,後背露出一大片如雪般的肌膚。兩人離得極近,他甚至聞到了少女的體香。
“怎麼了?”甦錦煙轉身。
在看見他手里的拉鏈時,瞟見他眼里的不自在,偷笑道“你也是為了幫我,不怪你,你緊張什麼?”
他才不是因為裙子緊張……
“我……”
他想說我出去了。
可是從外面傳來聲音“秋翊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嘛?”
听見這聲音,衛風沒動了。
他低頭看向面前的甦錦煙,低聲說道“是他們。”
“嗯。”甦錦煙垂眸,“我要換下這身衣服,不然這樣出去可不好看。你……閉上眼楮。”
說著,她羞紅了臉頰。
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她要在一個外男面前脫掉身上的裙子,換上另一條裙子,實在是有點……奇怪。
衛風轉過身,閉上眼楮。
從後面傳來 的聲音,而他的耳力是從來沒有過的好。
外面的那對男女還在糾纏不休。凌琳找鄭秋翊要說法,鄭秋翊說著好話哄著她,哄著哄著兩人親上了。
衛風“……”
這裁縫鋪竟是如此不干淨的地方嗎?
從後面傳來一個踉蹌,接著那縴細的身影貼在了他的身上。
他穿著單薄,幾乎能感覺到她的溫熱體溫。
“我腳麻了。”
衛風伸出手臂扶住她,壓低聲音問道“好些了嗎?”
甦錦煙搖搖頭“還是難受,麻死了。”
那聲音嬌嬌滴滴的,帶著幾分委屈。
衛風只覺喉嚨發癢,身體也燥熱無比。
“你想現在出去還是……”
“現在出去的話,他們不尷尬,我還挺尷尬的。畢竟我們為什麼在這換衣間里,這已經可以寫一出大戲了。”
衛風猶豫了一下,坐在地上,拉住甦錦煙的手腕,把她拉入自己的懷里坐上。
“衛風……”她摟住他的脖子。“這樣好奇怪。”
“我是你的伙計,可以變成你的桌子凳子或者刀……”
甦錦煙動了動腿“你不覺得委屈嗎?你失憶前說不定是哪家的少爺,現在卻為我做牛做馬的。”
“我只知道失憶了,你是唯一願意收留我的人。”
衛風把手放在她的小腿上,用充滿繭子的手指按著她失去知足的地方。
“嗯……”甦錦煙悶哼出聲。
衛風僵了一下,呼吸一窒。
“怎麼了?我是不是很重?”
“不……重。”衛風的聲音有些沙啞。
外面的兩人還在沒羞沒臊地親熱,里面的兩人听得清清楚楚。
衛風看著甦錦煙的神情,見她面色如常,沒有受到刺激,這才放下心來。
“衛風,你帶了什麼東西,硌到我了。”
衛風“!!!”
他的眼里閃過慌亂。
衛風按住她的腦袋,把她按入懷里,悶悶地說道“要麼我們現在出去,要麼你別說話了。”
“哦。”甦錦煙嘟囔,“好凶啊!”
外面的兩人親熱結束,開始說話了。相比剛開始的情緒激烈,現在明顯穩定了許多。
“琳琳,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要早日成為鄭家的當家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這樣才能休了甦錦煙娶你進門。我們暫時不見面,是為了蒙蔽我爹娘的眼楮,免得他們再來欺負你。等我控制了鄭家,一定八抬大轎娶你。”
“真的?”
“當然了,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那你不能愛上那個女人。”
“我怎麼可能愛上她?她古板無趣至極,連笑都不會笑,只怕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我更不可能踫她。”
甦錦煙听得火冒三丈。她一生氣,受苦的卻是她身下的那個人。她緊緊地抓著衛風的手掌,與他十指交纏。
“別動了……”衛風在她耳邊說道。
甦錦煙感覺到熱氣噴在耳垂上,腦袋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她愣愣地看著眼神火熱,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壯實男人。
她在他的懷里坐著,如同小孩般嬌氣。他的身體是那麼火熱,這讓從來沒有與男人親近過的甦錦煙產生了異樣的萌動。
甦錦煙換下的是剛才那條新款旗袍。她這麼坐在他的懷里,他的手搭在她的膝蓋上,有兩頭巨獸仿佛快要甦醒了。
鄭秋翊把凌琳哄好了,大掌一揮給她買了許多好看的衣服,然後帶著凌琳離開了裁縫鋪。
他們剛出去,甦錦煙便從衛風的懷里起身,以極快的速度打開門走出去。
衛風沒有緊跟著出去。
他需要緩緩。
這個換衣間里還有她的味道,他貪婪地吸著她留下來的氣息,壓制著本能的獸性。
甦錦煙剛出來,掌櫃再次出現了。
“不好意思,剛才出去了一會兒,怠慢了貴客。夫人可有挑中喜歡的?”
“有啊,這些我都要了。”甦錦煙說道,“不過這腰身有些小,你幫我再量一量,改一下。另外我剛才試衣服的時候弄壞了一條衣裙,你也一起記在賬上。”
“好勒,馬上給您安排。”掌櫃覺得奇怪,怎麼只有少夫人一個人,那個凶巴巴的伙計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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