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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老太爺皺眉︰“向家那邊怎麼說?”
“向家那邊說向公子出去走商沒有回來,問他們歸期幾許,他們一問三不知,那不是明擺著不想負責嗎?”甦錦煙說道。
“區區一個商賈居然如此欺侮我游家,真當我游家落魄了,連他一個商人都對付不了嗎?”游老太爺憤怒。
甦錦煙明白這游老太爺是借著向家警告她,意思是甦家也只是區區商賈,只要他游老大人願意,對付一個下九流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游老太爺和游老夫人輪番訓斥,罵了游蘭 失心瘋之後又罵甦錦煙不作為,對游正宇卻沒有說一句重話。
過了一會兒,游老太爺罵累了,喝了杯茶水停下來,這次視線停留在游正宇的身上,又問起了他科考的事情。
“科考怎麼樣,可有把握?”
“還行吧!”游正宇說道,“過幾天就放榜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如果這次你能考中前三甲,向家那邊必然搖著尾巴來討好巴結。你妹妹的事情能不能得到妥善解決,就看你這邊的表現了。”
“她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難不成我要是沒有考上,還要怪到我的頭上了?她自己行為不檢,要是向家不想負責,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你說的什麼話?你們是親兄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你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你作為兄長怎麼說出如此冷血的話?”
游蘭 氣憤地說道︰“父親說得是。哥哥這樣說也太讓人寒心了。是,我這次做了糊涂事情。可是,那還不是要怪哥哥,誰讓哥哥不管我?”
“怪我?我讓你跟著向家那小子跑了?”
“要是哥哥關心我,我怎麼可能跟著別的男人跑?”
甦錦煙看著兩人狗咬狗,她一句話不說,只安靜地當個透明人。
“行了,吵得頭疼。”游老太爺惱怒。“這幾天你們誰都不許出門。”
游家人終于吵累了,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甦錦煙本來就乏得不行,在那里听了一頓吵,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仿佛有人在她的腦袋里說話。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采櫻剛出門,見游正宇進來,連忙攔在門口。“大爺,你怎麼來了?”
正要脫衣服的甦錦煙听了采櫻的話連忙把衣服穿回去。
游正宇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我來找夫人,有問題?”
“大爺……”甦錦煙走出來。“你的住處不在這里。”
“你是我的夫人,你的住處在哪里我的住處就在哪里。”游正宇說著伸手去拉甦錦煙,被後者避開了。
游正宇蹙眉,用不悅的神色看著她︰“你不想爺來你房里?”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真的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甦錦煙淡道。
“你嫌棄爺,不想伺候爺?”游正宇憤怒,“我說呢,每次來找你都是推三阻四的,原來這是嫌爺礙眼啊!”
甦錦煙無動于衷︰“爺誤會了。”
“你這丫鬟不錯,既然你不想伺候爺,那就把她給我。”游正宇看向采櫻。
“大爺,奴婢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夫人。”采櫻說道,“這輩子奴婢都只伺候夫人一人。”
“大爺听見了?大爺何必自取其辱呢?這府院是甦家的別院,丫頭都是甦家的人,不是游家的,大爺最好不要強迫她們,否則她們要是做點什麼出來,我可是不管的。”甦錦煙做了個請的動作。“我真的很累了,就不招待大爺了,請吧!”
游正宇冷道︰“好,我等著你求我來你房里。”
采櫻看著游正宇的背影嗤道︰“小姐,幸好你沒有委身于他,這樣的人哪里配得上你?不過小姐,你和賀公子打算一直這樣嗎?”
“哪樣?”
“就是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采櫻好奇地說道,“如果一直和離不了,賀公子也不介意的話,這樣也可以的,奴婢可以幫你們把風。”
甦錦煙︰“……那還真是辛苦我們小采櫻了。”
游正宇憋了一肚子火回去,見甦府的丫鬟個個標致,還真想拉兩個上床,結果這些丫鬟像甦錦煙說的那樣根本不願意伺候他。他越想越氣,半夜翻牆出去找青樓里的姑娘,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恢復一點男人的尊嚴。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游老太爺和游老夫人都在家里陪著游蘭 ,不敢出府。
直到貼榜出來,他們才派人去看榜單。
“中了,中了……”家丁激動地跑進來。
“中了第幾名?”
“一甲第一。”
“天啊,老天爺真是開眼了。”游老夫人激動地說道,“老爺,听見了嗎?咱們兒子中了一甲第一名。”
游老太爺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听了游老夫人語無倫次的話,故作鎮定地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那小子讀書用功,腦子又好使,考個第一名不是正常的嗎?”
游蘭 也很高興。
哥哥當了第一名,再參加一次殿試,前三甲肯定不成問題。到那時,誰還說他們游家無人?
向不勻,這次還不老老實實出來向她賠罪,再用八抬大轎把她娶進門?
“那個……老太爺,老夫人,不是游家大爺考了一甲第一,是賀家公子考了一甲第一?”匯報的家丁尷尬地說道。
游家眾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說什麼?”
“是賀靖軒公子考了第一。”家丁再次說道,“報喜的人應該快到了。”
“那宇哥兒呢?”游老太爺咬牙切齒地問道。
“沒看見大爺的名字。”家丁如實回答。
游老太爺一口氣沒喘過來,身子朝後面栽去。
游老夫人連忙扶住他︰“老爺……”
“爹……”游蘭 跑過來。
此時,賀靖軒摟著甦錦煙在書房看書,看的還是情情愛愛的話本。那話本里的描述非常露骨,而隨著話本里的內容,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
“今天放榜了,你怎麼還沒有正形?”
“嗯,我知道。”賀靖軒吻著她的耳垂。“等會兒肯定要應付許多人,沒有時間來找你,所以我要好好看看你。”
敲鑼聲響起。
賀靖軒為她攏了攏衣服,親了親她的額頭︰“等我。”
甦錦煙瞪著他的身影消失︰“什麼正人君子,全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