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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蘭 參加選秀,甦錦煙給她備用了許多銀票,然而……
用不上。
在第一關的時候,游蘭 被刷下來了。
游蘭 被扔回別院門口,尖著公鴨嗓的老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指著她羞辱道︰“真不知道她是不要臉了,還是不想要命了,身子已經殘破了還敢進宮選秀,真當宮里的驗身嬤嬤是吃素的,隨意就被她蒙騙了去。她該慶幸當今聖上是個心胸寬廣的明君,要是換到前朝,整個游家的脖子都不夠砍的。”
經過的百姓震驚地看著被扔下馬車的游蘭 。
游蘭 進宮時一身華麗的裝扮,無論是頭上的珠釵還是身上的華服,就像包裝得極其精美的牡丹花,意氣風發地走向宮門,期待著走向未來。
然而,她的美夢只持續了兩個時辰,如今美夢成為噩夢,還是她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還是完璧之身,我是的……公公,求求你相信我,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
“誤會?”老太監冷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宮里的嬤嬤故意刁難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听說你還是什麼晉陽第一美人,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也頗有才學和美名,沒想到竟是個殘花敗柳。行了,懶得跟你說話,我們走。”
四周的人指指點點。
“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殘花敗柳還敢進宮選秀,她也不怕掉腦袋。”
甦錦煙坐著馬車回來,見門口聚集這麼多人,讓采櫻出去看看。
采櫻下了馬車,對著聚集的人群說道︰“你們堵在門口做什麼?”
“你們府上出了個不得了的人物,我們來看看啊!”
四周的人哄笑。
采櫻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不過在看見游蘭 狼狽的模樣時,她猜到與游蘭 有關。她拉住準備離開的嬸子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嬸子用夸張的語氣描述了剛才的事情。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采櫻跑回馬車,然後把游蘭 的事情告訴了她。
甦錦煙︰“……”
她猜到游蘭 跟著那個姓向的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沒想到她蠢成這樣。
“我們走後門。”
“小姐呢?”
“她自己犯的蠢事自己扛。如果她連躲都不知道躲,那就讓她在那里好好待著,等她什麼時候長回腦子再說。”
甦錦煙從後門進去不久,游蘭 哭著進府了。
“大嫂,救救我。”游蘭 跑進甦錦煙的書房,哭著拉住她。“你要救我,我還是完璧,我真的還是。”
“你是不是完璧自己說了不算。”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是嗎?那你敢給嬤嬤驗身嗎?”
“我……”
“不敢就算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等你大哥考完回來再說,接下來怎麼辦找你哥商量;二是馬上回游家,與老夫人商量對策。”
“大哥還有幾天才回來,而現在回晉陽要許多時日,就算回去了也無濟于事,最終成了定局。”
“所以你非常清楚,現在你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配合我的安排,讓嬤嬤給你驗身,確定你是不是完璧。”
“我是。”
“宮里的嬤嬤犯不著為難你,就算要為難你也不會找這麼容易露出破綻的事情,所以……你應該不是完璧。你之所以這麼不敢相信,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清白。來,我再幫你分析一下。你會在什麼情況下連失去清白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呢?那就是,你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沒了清白,等你醒來有人抹掉了所有的痕跡,所以你才沒有察覺。”
游蘭 抓著旁邊的書桌,一副受到嚴重打擊的模樣。
“你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哪天醒來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對勁?畢竟是失去清白這麼大的事情,身體總會有點反應的,比如說那處刺痛。”
游蘭 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形象全無。
甦錦煙從她的反應已經知道了答案。
“向公子最近還找過你嗎?”甦錦煙問。
“他出遠門了,說是走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游蘭 面色如紙。“我怎麼辦?我當不成娘娘了是不是?我的名聲還壞了是不是?”
“你向來愛惜羽毛,為了選秀做足了各種準備,沒想到栽到了向家的手里。我不過問你的事情,但是顯然你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你要找到姓向的,讓他對你負責。如若不然,你只有出家做姑子。”
“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游蘭 抓著甦錦煙的手臂。“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我沒有這個本事。你應該比誰都了解姓向的,那這件事情只能你自己去處理。”
“你是我大嫂,我這個小姑子出事了,游家的女眷都會受到影響,你想害得她們都嫁不出去嗎?”
“我姓甦,又不姓游,游家的姑娘嫁不出去又不是甦家的姑娘嫁不出去,為什麼要我負責?你有本事捅下這個簍子,就有本事處理。”甦錦煙甩開她的手臂。“不過作為你的大嫂,我給你一個友好的提醒,姓向的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顯然不打算對你負責。你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承認。”
游蘭 爬起來,發瘋似的跑出去。
她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嫁給向不勻。
她當不成娘娘,也沒有辦法嫁到其他世家大族,而向不勻雖然是低賤的商人,但是他家不缺銀兩,至少她不會受苦。
采櫻一臉同情地說道︰“大小姐還挺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向來喜歡貪小便宜,但是她也不想想對方憑什麼讓她佔便宜。好了,不說她了。”甦錦煙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理,京城店鋪里的生意好了許多。明天召集所有的管事過來,京城這邊也得做些改變才行了。”
向不勻早就躲起來了,游蘭 撲了個空,只有灰溜溜地回到別院。
現在京城到處都在談論游家大小姐的丟人事件,她連門都不敢出。然而,就算不出門,之前來往的小姐妹也不放過她,上門看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