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是怎樣煉成的!
“張道友……這角斗場可不是那麼簡單,與切磋可不同,要不咱們逃了便是。”趙迪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此時他想起張沐白先前說的話,這二人根本就是隱匿了氣息,修為恐怕並不止看上去那般簡單。
但這邊城的角斗場,與樓城的截然不同。若是能手,大部分都去樓城了。
這些地方的,更多是窮凶極惡之徒。
張沐白則毫不在意“她參加,我又不參加。你把你的貨物處理了,這段日子,我們需要個向導。放心,會給你錢的。”
姜星舟撇嘴道“師父,別忘了我的靈石啊。”
趙迪苦笑點頭,想不到二人根本不懼,竟然還有心思談笑。
黑風這才回過神,聲音也顫抖起來“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都照做!我都照做!”
張沐白右手微微抬指,黑風突地一聲,跪坐在地上,他面色驚恐不已。
這咒術……根本與他往日所見實在不同!
黑風連忙磕頭道“謝過二位大人饒命!我這就帶大人去角斗場那邊,放心,我給大人最好的憩室!”
趙迪詫異,這角斗場最好的憩室,都是斗士的背後人花錢給角斗場,費錢如流水,通常只有戰績頂尖的斗士,才能得到這個待遇。
黑風頭顫抖地扣在地上,他這是花錢保命。
姜星舟遞給張沐白一袋靈晶,低聲道“師父,我的所有錢都在這兒了。”
張沐白疑惑道“這是干嘛?角斗場又不會收你的錢,我在這兒,你也不會死。”
姜星舟神神秘秘道“用我的錢押我贏。”
張沐白好笑地收下她的錢“果然是鑽錢眼子里了,也罷,這樣你才能拼命。”
……
弗城,東市酒樓。
包廂內的一桌人穿得格外貴重,若不是黝黑的肌膚,深邃的五官,恐怕都讓人誤以為是中原人。
“角斗場下個月要開場了,這場籌劃得如何?”
“我看啊,還是阿薩贏,沒什麼新鮮的。我瞧我那賭場,也要賠錢咯。”
“真會說笑,哪次不是賺得盆滿缽滿?再說了,阿薩是你的人,偶爾假賽也要透露給兄弟們啊!”
觥籌交錯間,這群人熱熱鬧鬧地討論著角斗場的事情。
座椅中央的男子,與周圍人不同,一眼便能看出是個典型的中原人。他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地飲著酒。
直到侍從小跑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的面色才轉陰為晴。
“楚大人,什麼事兒這麼高興?”離得近的男子笑道。
“這次的角斗場,有個新鮮的。”楚蕭吉抿了抿杯中酒。
“哦?許久沒來新鮮貨了,楚大人不妨透露下?”一旁開賭場的男子頓時嗅到什麼,諂媚道。
楚蕭吉搖晃著杯中酒,斜眉一挑“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這次……桑漠會參加。”
頓時,席上的人炸開了鍋。
“桑漠?那不是在樓城也有些名氣的斗士?楚大人可真厲害!”
“他怎麼會來呢?在這兒的命,可就沒有樓城穩當了。”
“說什麼呢,這都是楚大人場子底下,楚大人還會不保他嗎?楚大人這般,也是為了我們弗城的壯大啊!”
听著席間的恭維聲不斷,楚蕭吉嘴角揚起,笑得十分詭異。
他只不過覺得樓家,在蒼漠的舒服日子太久了。
竟然不把楚家,放在眼里。
……
角斗場的憩室里。
所有參加此次角斗的,都不得再出門,也只允許斗士的背後人進出。
而離開場還有一月有余,姜星舟抓緊時間煉丹、強化。為了盡快突破煉骨境。
但如今的肉體之力,所需丹藥錘煉更為豐富,對她而言,靈石的消耗也肉眼可見地塊了起來。
黑風在一旁諂媚地遞上丹藥瓶“姜大人,這是我新搜刮……是買的丹藥,還望大人笑納。”
姜星舟瞥了一眼“怎麼這麼少?三階丹藥也寥寥幾顆。”
黑風哭喪著臉,短短幾日,他的所有資產都被這位大人刮了個干淨,這還不夠,多年來賺的靈石也落入了她口袋。
想到這里,黑風強顏歡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這蒼漠人大多煉體,本就需要丹藥數量龐大,煉丹師也數量稀少……所以丹藥也少得多。”
姜星舟還是不太滿意“給你個發財的法子,第一場安排個強一點兒的,這樣賠率高,再押我贏。”
黑風遲疑道“大人,若是第一場受了傷,恐怕下一場難打啊。”
姜星舟沉聲道“你不是說這兒最高的場次,便是易筋境的?你給我找個好打的,沒什麼賠率,我第一波必然要賺得盆滿缽滿。還是說……你存了什麼私心?”
黑風連忙磕頭“哪里的話,是小的冒犯了,這就找人安排!”
“好了,你出去吧,再給我找些丹藥來。”姜星舟決定以充足的狀態備戰。
這兒都是亡命之徒,雖然口上說得輕松,但萬萬不可小覷。
黑風這才唯唯諾諾出門。
“是黑風啊。以往不都是最底層的憩室見到你,怎麼?如今舍得花錢了,還是說有什麼好貨?”
背後一身著黑衫的男子笑道,他的氣質與黑風完全不同。
若說黑風藏不住自己的彪悍之氣,那這瘦高的黑衫男子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
“誰啊?啊……是喬知大人。”黑風正一肚子火想發泄,回頭瞧見男人,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這男人手下的斗士無數,個個都是狠茬兒,這與他這種底層不一樣,黑風都是收人不要的。
“怎麼了?我對你的貨物很有興趣,听說還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真期待,能看到她的登場啊。”喬知笑得異常燦爛。
黑風渾身一驚,他只听聞過喬知的傳聞,可沒有打過交道。趕緊應和幾聲,要離開這里。
擦身而過時,喬知低聲一句話,令他渾身不自在。
“我盯上她了,真想看到她在角斗場上,如何發揮……你是如何找到的?竟然還有這等嗅覺?我會在第一場,安排我的人。”
喬知低沉的聲音回蕩走廊,黑風渾身頭皮發麻,眼里逐漸也浮現出陰冷惡毒之意。
正好,如果喬知收拾了屋里的女人。
他也不必如此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