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是怎樣煉成的!
“二十靈晶!”姜星舟一時被鎮住了,原來畫符,這麼賺錢?
“是的,客人。如果你下次還有這種符 ,我們會給出市場收購價中,最高的價格。”
許遠為姜星舟倒好茶水。
姜星舟接過,低頭抿了抿茶,沉吟道“不過偶然所得,下次也不一定有。”
“我珍寶閣向來對賣家與買家身份,視為絕密,白家的拍賣行想必客官也是听過的,還請放心。”
許遠知道這次不過是示好。
“另外,客官第一次來,我們珍寶閣會贈予你一件物品。你是否有什麼喜好的?”
許遠心知不能太過刻意,但這個禮,只有客人回去後便知道。
姜星舟仔細思量,這珍寶閣的服務委實是好,不過贈品向來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
她眼下需要的,卻都是實在的貨物。
“倒是像劍穗什麼的……有麼?”
姜星舟一拍大腿,差點兒忘了楚瑾了,搞好關系,才能有源源不斷的靈石!
這不就正好了?珍寶閣財大氣粗,想必的贈品也是能看的。
“劍穗?”
許遠遲疑道。白詩詩在珍寶閣的庫里,雖說比不上私人珍藏的東西,但也都是些說得上名頭的寶貝了。
尋一把名劍都沒問題,竟然只要劍穗?
許遠轉念一想,想必這位客人也是講究之人,求的劍,自然是更為絕世。
“去呀……我不挑的,好看就行。”姜星舟擺擺手,狐疑地盯著他,“不會出爾反爾吧?”
“這說的哪里話,客官請稍等。”許遠生怕產生誤會,匆忙出門。
片刻之後,許遠急得滿頭大汗,又求見了院里賞花的白詩詩。
“何事如此著急?”白詩詩輕拈一支桃花。
“二小姐,此事本不必麻煩您。但……那位客人,要的是劍穗,您的庫里……暫時沒有這個,我也不好糊弄客人。”
許遠心知白詩詩,對此重視。
此事,他做不了主。
“珍寶閣三層新進了一條歸海的劍穗。”
白詩詩沉吟一聲,劍穗似乎都送出去了……
用劍的修士,實在是太多了。
“您是說……七絕蛟穗?二小姐,這個價值未免……”
“無妨,我做主了。如果往後客人願意談談,再與我一敘。”
白詩詩淡然一笑,擺手示意許遠下去。
一炷香過去,許遠才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盒子過來。
“客官,你要的劍穗。”
許遠將盒子放在桌上。
深色檀木盒子雕刻的龍栩栩如生,若有若無地香氣從中飄出。
姜星舟不得不感嘆珍寶閣,連贈品都用如此精美的盒子。
就是珍寶閣的儲物戒實在是貴,還是先用著儲物袋吧,畢竟容量雖小,也夠她現在用了。
“多謝!”姜星舟望了望窗外,察覺天色近黃昏,她還得去買煉丹所需之物,忙收起盒子辭別。
“客官下次再來時,記得找我!我叫許遠——”
許遠還在搖手,目送姜星舟離去。
……
回到賢山,已是傍晚。
姜星舟狠心在集市買了一個便宜的丹爐,一本《丹術摘要》。
就這丹爐都花了她十塊靈晶,《丹術摘要》還是死纏著攤主送的。
“賺錢難啊!”姜星舟愁眉苦臉,行至崖坪,卻見著漫天飛舞的花瓣。
她停下了腳步,抬眼望去。
崖坪上,楚瑾白衣飄然,劍如游龍,陣陣劍氣斬落桃花,漫天花雨簌簌。春寒料峭,卻也在此刻變得溫柔起來。
姜星舟愈發痛恨當年……她為什麼要選擇煉體。今生與仙氣,終是無緣!
“師妹,何事?”
不知何時,楚瑾已收好長劍,東風凌亂他披散的青絲,眸色幽暗如春水,像是藏了幾分心事。
姜星舟這才緩過神,走上前去。
“師兄!確實有一事。平日師兄待我不薄,我是知道的。今日我也挑了一物孝敬師兄!絕對華貴無比,配得上師兄!”
姜星舟拍著胸脯保證,掏出裝有劍穗的盒子。
楚瑾別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白皙的手輕輕打開盒子“想不到師妹平日愛財如命,倒還記得我的好。不會是……”
楚瑾話語止住了,他見到盒子里,那枚安靜地躺著的劍穗。
劍穗通體幽黑,串著的玉珠雪白溫潤,沒有一絲雜質。流甦根根細長分明,熠著清輝,又有幾分肅殺之氣。
“七絕蛟穗……”楚瑾手拂過劍穗,那流甦韌性十足,絕非凡物能斬斷。
“哦?師兄識得這劍穗?”姜星舟一驚,這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這里面有張宣紙寫著名稱、介紹、還有……價格。”楚瑾聲音低沉,心中多了幾分復雜。
“啊?”姜星舟咽了咽口水,今日走得匆忙,也沒瞧瞧,早知道先打開看看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社死?
不會那價格上,還寫著贈品二字吧?
即便不是,也能知道是便宜貨吧!珍寶閣……究竟會不會做人!
姜星舟抬眼看見楚瑾斂起笑容,神色復雜,暗道不好,這顯然就是不滿意了。
她連忙上前要收回盒子“師兄,別生氣,你不喜歡的話,我下次保證給你找更好的……”
“送了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楚瑾高高抬起右手,眸色盈盈流轉如星,笑吟吟地看著她。
姜星舟心中更是羞憤,楚瑾這是要留證據!為了以後時常再羞辱她!
“師兄你……你太過分了!”
姜星舟臉急得通紅,見實在近不了楚瑾的身,氣得跺腳而去。
望著落荒而逃的姜星舟,楚瑾倚在桃樹上,眼眸深邃,幽幽嘆了口氣
“……何必呢?”
他微閉著眼,手撫著七絕蛟穗,像是撫摸情人一般溫柔。
“七絕劍穗,以歸海惡蛟之筋制成絲縷,輔以上好蒼漠白玉,壓制煞氣七七四十九天……”一道輕靈的女聲響起。
楚瑾忙收起盒子,冷眼瞧去“師父,你在這兒作甚?”
“哎呀,居然刻有聚靈陣……雖然沒有寫價格,但這可是好東西!阿舟那麼窮酸,舍得送這麼貴的東西?”
張沐白一身酒氣,眨了眨眼,她卷長的睫毛下,滿是笑意。
“孝敬師兄嘛……”楚瑾聲音也柔和了些。
“是是是,怎麼就不孝敬師父……”張沐白附和著拍拍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