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京華市盛京醫院的手術室外。
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一個約莫50歲左右的婦人,靜靜地佇立在那里。
她的長相極為精致,五官仿若精雕細琢而成,臉上雖已留下歲月的痕跡,但那股雍容華貴的氣質卻愈發沉澱,讓人一眼望去便覺出眾非凡。
只是此刻,她粉嫩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在她身旁,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
他身高約一米八左右,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帥氣。
雖已是中年,但看上去竟如同30歲左右的年輕人,歲月似乎格外眷顧他。
這兩人,正是黃毛姜月軍的父母——姜薇與陳鑫。
夫妻二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手術室的門,眼中滿是對兒子的關切與緊張。
姜家的江薇,是姜月落爺爺最小且唯一的女兒,在這一輩里,她受盡寵愛,生活優渥,吃穿不愁。
起初,家人將她安排到政府機關單位工作,然而沒過多久,她便因不喜歡而辭去工作。
家人又給了她一大筆錢去做生意,可惜生意失敗賠了個精光。之後,她又投身于深造學歷。
如今,姜薇在一所大學擔任後勤工作人員,工作相當清閑,平日里興致來了才去上班。
姜薇的丈夫是大學教授,才華橫溢。
當初姜薇對他一見鐘情,隨後展開熱烈追求,兩人才喜結連理。
婚後,丈夫以入贅的方式住進姜家。
二人育有一子,取名姜月軍。
姜姜月軍自幼便如母親一般,受盡寵溺,養成了說一不二、無人敢惹的性格。
只是今日,他卻撞上了朱飛揚這塊硬邦邦的“鐵板”。
在他們周圍,林家子弟以及其他幾個富二代也都靜靜地站著。
這些年輕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忐忑,時不時地交頭接耳。
林家子弟正繪聲繪色地向姜薇夫婦講述著事情的經過,只不過,為了減輕自身責任,他難免添油加醋。
當姜薇夫婦听到打傷兒子的竟是陳家的朱飛揚時,二人不禁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與凝重。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個女人匆匆走進了這個略顯壓抑的空間。
走在前面的女人,約莫30多歲,渾身散發著一種殺伐果斷的氣息。
她面容精致嫵媚,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魅力,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年齡稍長的婦人。
她留著干練的短發,身著黑色皮衣,眼神冷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不難看出,她是前面女人的保鏢。
二人走近後,前面的女人急切地問道︰“小姑,月軍怎麼樣了?”
姜薇微微轉頭,看到來人,神色稍緩,說道︰“丫頭,沒事,正在手術。”
原來,來人正是姜月落與她的保鏢蔣霜。
她們听聞姜月軍受傷的消息後,急忙趕了過來。
姜月落回頭,目光如電般掃了林家子弟一眼,冷冷地說道︰“怎麼回事?
不要浮夸,如實還原事實,否則我調查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林家子弟心中一凜,卻還是將剛才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
姜月落一听是朱飛揚所為,心中暗自思索,而後看向姜薇,說道︰“小姑,這件事情需要謹慎對待,因為對方我很熟悉,我知道是誰,也了解他的為人。
如果不是特別的事情讓他動怒,他不會輕易動手的。”
姜薇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親佷女,目光中帶著幾分復雜,緩緩說道︰“月落,朱飛揚是誰,我知道。
我也清楚老爺子跟他什麼關系,可能老爺子現在還不知道是他,一會你告訴老爺子一聲吧。
這件事情我听老爺子處理。”
說完,她便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姜月落心里明白,小姑想要一個交代,可這個交代談何容易。
她太清楚朱飛揚的身份與實力了,那可是陳家的子弟,自己在朱飛揚手上都討不到便宜,更何況小姑呢。
而且,朱飛揚暗地里還是她的男人,她又怎麼能允許自己的男人受到傷害?
她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如何在不傷害兩邊關系的前提下,妥善處理好這件棘手的事情。
手術室里的燈依舊亮著,而手術室外的氣氛,卻因這復雜的人物關系與事件,愈發顯得緊張而微妙。
此刻,站在姜月落身旁的蔣霜,心里暗自嘀咕著︰“我的小男人怎麼把姜家的那個小太子爺給揍了?
揍得好啊!
那小子成天在外面不學無術,都是被他媽給慣的。
姜家老爺子也是太過溺愛,這下可真好,終究是踫到硬茬子,撞到鐵板上了。
哼,我男人朱飛揚,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就連姜家老爺子恐怕都得妥協,就等著瞧吧。”
想著想著,蔣霜眼神不自覺地左右瞟了瞟,見沒人注意,便偷偷地掏出手機,迅速給朱飛揚發了條微信︰“小男人,你怎麼把姜家的姜月軍給揍了呀?
他現在還在手術室呢。
他可是月落小姑家的孩子,他小姑父入贅江家,這孩子在江家很受寵。
你可得注意點,姜家老爺子說不定得找你麻煩。”
剛發出去沒一會兒,朱飛揚便秒回了︰“收到,霜姐。
什麼時候我們交流一下武功?”
看到朱飛揚這樣的回復,蔣霜頓時感覺渾身涌起一股熱流,臉上微微一紅,心想著︰“這小男人,就會勾引人家。”
她輕咬嘴唇,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著回復道︰“听你時間安排。”
很快,朱飛揚又回了一句︰“收到。”
蔣霜看著手機屏幕,臉色愈發微紅,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驟然亮起,發出一陣明亮的光。
一位醫生推門走了出來,高聲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姜薇听到聲音,急忙快步走上前,略帶焦急地說道︰“我是,我是受傷者的母親。”
緊接著,旁邊的陳鑫也趕忙湊過來,說道︰“我是他父親。”
醫生看了看他們,神色稍緩,說道︰“現在病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受了些內傷,內髒有些錯位。
不過經過手術和治療,已經沒有問題了,接下來就是好好調養,得在床上躺一個月左右。
沒有生命危險。”
听到醫生的話,眾人都像是卸下了心頭的重擔,紛紛松了一口氣。
隨後,大家依次走進手術室,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姜月軍。
接著,護士將他推出手術室,送進了一間高級特護病房。
病房里,姜月軍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周圍各種儀器閃爍著微弱的光,發出規律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剛剛經歷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