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故作一臉不死心的問道︰
“老陰貨，這古卷真的是一個廢品嗎？你真的研究了很多年？你到底是從哪里找到的？”
鬼帝嘴角抽搐著，對老陰貨這個稱呼十分不滿，他怎麼就是老陰貨了？
鬼帝並沒有察覺到林陽剛才的那一絲異常，對于林陽將古卷直接收走了也沒有什麼想法，黑著臉道︰
“古卷是我從鬼地一處禁地中挖出來的……”
“禁地？”林陽打斷了鬼帝。
鬼帝依舊黑著臉道︰“那里曾經是上一任鬼帝居住的地方，現在已經不是禁地了，被我挖空了，成了一片廢墟，你若是想要去挖幾鏟子我可以告訴你地方。”
林陽干笑道︰“那還是算了，你繼續說。”
“當初我得到古經以為是驚天至寶，研究了很多年，一直都沒有發現。”
“後來我才意識到那就是一片吐槽的狗屁，沒有任何價值。”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鬼帝心情還是很爽的，這可是把林陽給狠狠的坑了一把，這種滋味誰試知道。
林陽自然是要配合，滿頭黑線，怒氣沖沖道︰
“老陰貨，算你狠！”
“我打了一輩子的鷹，想不到今天竟然被鷹啄瞎了眼。”
鬼帝滿臉笑容道︰“這叫做認賭服輸，你自己愚蠢能怪我嗎。”
“不要磨蹭了，趕緊說出斬仙殿的秘密。”
林陽頓足捶胸，一陣唉聲嘆氣，後悔不已，給足了鬼帝優越感。
見到戲演的差不多了，林陽才沉著臉說道︰
“我用盡全力才推開了斬仙殿中的一條縫，里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鬼帝皺眉。
林陽繼續道︰
“但是里面有哭喊聲傳了出來，里面有仙在哭泣，有人將仙屠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林陽腦海中回蕩著在斬仙殿中看到的一幕，心情十分沉重。
這個秘密林陽沒必要保守，理當是要讓更多的人知道真相。
“嘶！”鬼帝深吸了一口涼氣，詢問道︰“是誰屠了仙？”
林陽搖頭道︰“我沒有看到人，只听到仙在哭泣，把那些人稱之為制裁者。”
“而且，仙還說了，九天十地是一座巨大的囚牢，這里的生靈不過是別人圈養起來的牲口，隨時都會收割。”
“仙想要沖出斬仙殿，想要打破這座囚牢，然而全都失敗了，最終他們全都被制裁者給殺了。”
林陽的情感進入了那個場景中，滿腔怒火，身上散發出了濃烈殺機。
鬼帝很清晰的感知到了林陽的變化，確定林陽沒有撒謊。
听到林陽說的真相，鬼帝也是臉色凝重無比，雙拳緊握了起來，低吼道︰
“這里果然是一片牢籠，我們都是被圈養起來的獵物。”
林陽詢問道︰“鬼帝，你知道多少？”
鬼帝沉聲道︰
“只是听到了一些猜測，說九天十地是囚牢，但誰在幕後掌控這座囚牢卻不知道，制裁者這個稱呼我還是第一次听說。”
“有辦法可以打破這個囚牢嗎，我不想被奴役，不想被人當做韭菜來收割。”林陽詢問道。
“哎！”鬼帝長嘆了一聲，搖頭道︰“沒有辦法，根本就無法打破囚牢。”
“每一位聖道大帝都能感知到一些真相，但那又如何，我們根本就無法離開九天十地。”
“哪怕聖道大帝再強，也無法去到九天十地以外的地方，域外有無盡的高，我們也無法沖出去。”
“我們每個人看似生活的很風光，卻是一個悲哀，每個人身上都被套著一道枷鎖。”
林陽雙拳緊握，低吼道︰
“我相信這道枷鎖不會困住我們太久，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掙斷枷鎖，打破囚牢，擺脫那種掌控。”
鬼帝嘴巴張了張，最終沒有說話。
反正他已經認命了，沒有勇氣去打破那種禁錮。
林陽問道︰
“鬼帝，上一次收割是在什麼時候？”
鬼帝遲疑了一會，說道︰
“好像是在太古前後期的時候，那時候來了一次大收割，很多高手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林陽瞳孔緊鎖，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听說。
他本來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鬼帝還真的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消息可靠嗎？”林陽呼吸有些急促的問道。
鬼帝點點頭，說道︰
“應該是可靠的，我看到了前任鬼帝留下來的一塊石碑，石碑上記載的。”
“可惜當我準備將石碑收起來的時候，石碑直接炸碎了，化為了粉末。”
林陽雙拳不自覺的緊握在了一起，相信了鬼帝說的話。
那段記憶不容被留住，不容被記載傳世，毀滅了才是正常的。
鬼帝揉著眉心，一臉疑惑道︰
“我所說的這段記憶在我腦海中會自己變得很模糊，時間久了就會變得暗淡下來。”
“若不是我足夠的警覺，好幾次這段記憶就要徹底消失了。”
林陽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是怎麼把記憶保存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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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唄，每隔半年封印一次，這才能保留到現在，似乎有一股秘力在抹除我的記憶。”鬼帝說道，臉上有著很深的疑惑。
林陽沒有解釋，說道︰
“太古前後期的收割，似乎就是太古天庭走向衰敗的時間，難道天庭是被收割了才走向滅亡的。”
鬼帝咕噥道︰“誰知道呢，有可能是的吧，沒人跟我說過。”
“從太古前後期收割了一次，後面還有沒有被收割過？”林陽詢問。
“有！”鬼帝給予了斬釘截鐵的回答，“在太古末年還被收割了一次，不過那一次收割是小範圍的，並沒有波及到全部。”
林陽一愣，不解的問︰“為什麼會這樣？”
“前任鬼帝在記載中說，根據他的猜測，有可能是收割者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才只是收割了小範圍的。”
“如果收割者不是出現了問題，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所有的獵物。”
林陽內心無比震撼，這個消息他從未听說過。
沉思了片刻，林陽想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事實，驚呼道︰
“按照你這麼說，那這九天十地是不是還有仙活了下來？”
太古末期沒有收割完，肯定有仙還活著，一定！
鬼帝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仙都被那制裁者屠了，你覺得即便是有仙，他們還敢出來嗎？”
“哪怕是有的話，他們也都龜縮了起來，根本不敢冒頭，害怕被殺了。”
林陽點頭，認同這種說法。
鬼帝嘆息了一聲，幽幽道︰
“從太古末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歲月了，這中間沒有被收割過。”
“說不定某一天收割的鐮刀就來了，將要把我們收割走。”
“這樣看來，沒有強大的修為也是一種好事，至少不會被人收割。”
林陽內心掀起了滔天駭浪，很是不平靜，心中有很多思緒。
“老妖涅盤重生了，他是不是為了躲避制裁者的收割，所以才那樣做的？”
林陽想到了老妖，一個想法出現在了心中。
老妖是太古前期的存在，卡在了那次收割時間點，很有可能他的涅盤就是在避險。
一時間林陽和鬼帝各自的思緒萬千，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半個時辰過後，鬼帝眉頭皺起，滿臉疑惑望著林陽，詢問道︰
“你剛才是不是說你歷盡九死一生闖到了斬仙殿前，後面呢，你推開了斬仙殿嗎？你看到什麼沒有？里面有仙嗎？”
林陽猛地一怔，愣愣的望著鬼帝，臉上有著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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